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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有惊无险

作者:糜诗 | 发布时间 | 2016-10-11 | 字数:2056

“什么条件?”聂翀问。

“你留下。”

“叔叔,你应该知道,我就算留下,也还是会帮着他们的。”

“眼不见为净,那也好过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跟我对立。”秦春尤吹胡子瞪眼。

“叔叔……我若想走,你也是拦不住我的。”聂翀道。

“我知道,所以我给你准备了这个。”秦春尤掏出一丸药来,“这是我从唐门那里要来风冽丸,你把它吃下去,我就放人。”

聂翀接过望了一眼,眼也不眨的就服了下去,“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秦春尤打个手势,手下的人果然把傅秋芳和浣荨放开。傅秋芳满心担忧,“聂公子,你大可不必如此的。”

聂翀只道,“伯母放心,我叔叔总不至于要我的命。”

“可……”傅秋芳还想说话,浣荨便道,“伯母,我们相信聂公子便是。”

傅秋芳便不再说话了。秦春尤立在台上冷冷一哼,“傅秋芳,你我也算是故人相见了,当年苏江鄂为了救翎儿出了事,也算是留了一份恩,而今恩怨已去,我也不想同你们为难,自行离开吧。”

傅秋芳忍不住啐道,“你别假惺惺的装好人,当年若不是你,若不是你们天横殿……我们苏家又何至于骨肉流离,我的芝儿,又怎会出事?!我和莹莹母女二人,又何至于近二十年不敢离开那泠风岭!”

“傅秋芳,近二十年的事了,你要怎么栽赃我也无话可说,你怎么不怀疑是那血魔作梗呢?”秦春尤道,“你看,你相公临死之前都在为我天横殿做事。”

“呸,那还不是因为你们挟持了我们母女几人!”

“我那是保护你们。”秦春尤说的一套是一套的。

傅秋芳只恨自己纤纤弱质,不能上去捅秦春尤两刀,浣荨忙扶了傅秋芳道,“伯母,我们还是快走吧,不要辜负了聂公子的好意,莹莹她们也会担心的。”

傅秋芳这才咬牙要走。

聂翀只沉默的跟着要走。

“翀儿!”

聂翀没有回头。

“翀儿!”秦春尤又唤了一次,见聂翀依旧毫无反应,变从袖中抽出一支竹笛来拿到嘴边轻轻吹了两声,聂翀霎时间捂了心口弯下腰来,但脚步却也只是顿了一顿,傅秋芳慌忙扶到,“聂公子,你就留下吧,何苦?”

聂翀只是摇头,秦春尤见拦不住,又继续吹了几声,聂翀霎时疼的缩下身来。

“翀儿!你就这般看不过叔叔的行为,非要同叔叔对抗到底?”秦春尤气的一扔竹笛喝道。

聂翀只掩了胸口道,“叔叔,翀儿不是存心与叔叔为敌,只是不想看叔叔一错再错,叔叔,很多事情你真的需要再好好想想了,前尘往事我不尽知,但叔叔总该明白的。还是说,叔叔更想揣着明白装糊涂,犯了错索性就要错到底?!”

秦春尤咬牙恨道,“我不曾有错!”

“是啊,我就知道。”聂翀道,“所以我必须过去,我知道,有我在,叔叔就会有所顾忌。叔叔,我这也是在给你留时间仔细回顾那些往事啊。”

“过去了都过去了,何必再提!”

“可是叔叔你现在纠缠的不就是往事么?”

秦春尤跌坐下去,好半响才蓦地叹道,“你走吧,趁着我没改主意……走吧。”

聂翀忙随了傅秋芳浣荨两人离开,出了武林盟,傅秋芳仍是不免担忧,“聂公子,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聂翀笑着捂了捂心口,“叔叔到底还是疼我的。”

“何解?”浣荨问他。

“这风冽丸虽然施了蛊,可这药性恰恰医好了之前用那卷风沙给带来的伤。”聂翀笑,虽然稍微情绪激动些还是牵扯的胸口有点闷痛,不过到底是看到了一丝希望,“我觉得,或许不用等南宫大侠许的那三月之期,一切也能好起来的。”

“但愿如此吧。”傅秋芳只叹,“可惜逝去的人,终究是回不来了。”

……

一行人回到云家庄已是又过了一夜,莹莹乍见着傅秋芳,自是欣喜异常,几人相互见过,那浣荨打着眼睛不断地打量着周围,最后还是仍不住问道,“怎么不见……恩,我姐姐?”

王于兴因又将别后的事情说了一通,浣荨一惊之下竟然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众人又忙的去看那浣荨,王于兴为她把了一脉道,“无妨,就是这几日劳累了些,这般乍惊之下,有些承受不住,歇上一歇就好了。”

傅秋芳只怨自己道,“是我拖累了这孩子,被那些人抓去后,浣荨姑娘始终怕有人会伤害到我,一直没敢合眼的守着我……”

言毕傅秋芳又不由担心其娈芝,因又同莹莹道,“前几天我刚认了郁秋做我的干女儿,她也答应了,这还没来得及同你讲呢,怎知又遇上了这事,而今她和浣荨两好姐妹都躺下了,娘的心里,真不好过……”

“你说郁秋她好好地,怎么要去废了自己的武功呢?”傅秋芳抹着眼泪道。

莹莹捉了傅秋芳的手安慰道,“娘亲不要太过伤怀,一切还要等郁秋醒过来了再说,好在郁秋现在已经过了最危险的那关,我相信后面的,,郁秋也能挺过来的。”

那边浣荨的情况稳定,王凌枫和聂翀将浣荨带回房里安置下来,正待要走,聂翀又拍了拍王凌枫道,“我叔叔现在和唐门的人好似交往密切,她这般骤然昏厥过去,真不会是中毒?”

“不会。”王凌枫道,“我看她气色虽然苍白了些,但脉象平稳,呼吸顺畅,不似中毒。”

“那你看我像是中了毒的人么?”

王凌枫望了一望,摇头只道,“不像……不过……”

“不过什么?”

“你的气色倒是比前些日子好多了,怎么,你的伤好了?”

“好了。”聂翀道。

“这不对啊,你那伤蹊跷得很,好了又坏,医了又医的,怎么这次一下就好了?”

“我叔叔给我了治这伤的药。”聂翀道,“不过老实说,你看我真的没事?叔叔给我的那药里好似放了点别的东西……”

王凌枫听言忙又给聂翀把了把脉,神色也不禁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