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有女才情冠天下

案情审结，楚县令将之公布于众，群情哗然！

唐宁拿出楚县知道的最后6锭黄金，请张公子帮忙买几个铺面，这点小事，张公子欣然答应。

两天后，也不知道张公子用了什么方法，在柳山书院附近的翰林街帮唐宁买下8间铺面，这次倒是没再黑心。在楚县令的公证下，这8间铺面记在喜儿名下。唐宁自己也没有开店的打算，而是租给原租户，打算收房租过日子。

楚轻候心中不爽，悄悄传出消息，说唐宁放言，谁能对出“烟锁池塘柳”的下联，她就嫁与谁为妻。并且知会未来妹夫何谦，想从张少卿身上敲诈些钱财出来。

楚轻烟心中愧疚，多次前来柳山书院的新唐家，但唐宁都是避而不见，他怕忍不住气愤之下XXOO了她！

又过了几日，有毛贼夜闯唐家，被唐宁砸过来的王水溅到身上，腿部重度烧伤，惨叫声起，引来邻居援助，最后告官，将那终身残废的毛贼打入大牢。由此，也传出唐宁家里到处是机关，王水摆放无数，谁起歹心进入，残废都是轻伤！

每天，唐宁都是公子打扮，带着喜儿出去买菜买米，身边还总是提着个小瓦罐，看得路人胆颤心惊，生怕他失手掉下来，被溅得一身王水。

这一日，唐宁终于听到了对联求婿的谣言。不用说，那肯定是楚轻候传出来的，唐宁对楚家恨到了极点。

张公子对唐宁主仆念念不忘，听说王水事件后，便熄了淫念。

柳山书院附近，洮阳河畔，有一座春燕楼，背后的主人甚是神秘，外人不得而知，里面养的打手，个个身手了得，谁敢闹事，基本非死即残。

半月前，春燕楼来了一位天姿国色，妩媚动人的美人，名叫柳媚儿。琴曲双绝，价格也高得离谱，听曲需要纹银10两，传闻过夜数至少10两黄金，这还得看柳媚儿的心情。不过这半月来，还无人进过柳媚儿的闺房，也不知是真是假？

张少卿现在财大气粗，曾去听过曲，对柳媚儿非常动心，打听到柳媚儿并不是春燕楼的人，曾暗示想包养。那柳媚儿秀眉一竖，拂袖而去！让张少卿在同窗面前很没面子，当即冷声说道：“区区一个下贱的伶人，也敢在本公子面前摆谱！只要你出了春燕楼，本公子让你好看！”

柳媚儿连头都没回，冷哼一声，转入门后。

跟在柳媚儿身边的李姐，猛然回头，右手一扬，两柄飞刀闪电般射来，从张少卿的耳边飞过，各割下一缀头发！差点没把张少卿吓尿，双腿抖了足足一柱香时间，才能行走。

张少卿离开后，还不等他搬兵发飚呢，在通往县衙的半路上，黑暗中射出一箭，秒杀了拉车的马匹，当场毙命。并传出一个声音：“敢打柳小姐的主意，让你家通判老爷准备好棺材吧！”

唐宁在家里教喜儿读书识字，听到敲门声，来到前院，透过门缝看到一位长得十分清秀俊俏，英气逼人，明眸皓齿，柳叶眉下，黑曜石般的眼眸明亮有神的书生。唐宁心中一惊，以为对出下联的书生来找麻烦，再看公子胸前份量十足，却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妙人带着丫鬟站在门口，他狐疑的看了喜儿一眼。

喜儿凑近门缝看过后，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既然是女子，危险系数较低，唐宁打开了门。

“请问，可是唐宁，唐小姐府上？”女公子拱了拱手，银铃般悦耳的声音里竟带着一种说清道不明的豪气。

唐宁点了点头，却没出声。

那女公子继续说：“冒昧打扰，柳媚儿见过唐姐，喜姐！”边说边福了福。

虽然柳媚儿女扮男装，仍能放出江南女子的妩媚，又有草原姑娘的大方；行走之间不失大家风范，不经意见还会露出放眼天下，指点江山的上位者气质。

唐宁招呼柳媚儿入内院奉茶，柳媚儿谢过之后，直说自己是春燕楼的伶人，听闻唐宁才学甚佳，特来求词，价钱好商量。

原来是位戏子！能有如此气质，模仿能力也是相当了得，如果放在唐宁前世，那极具影后潜质。

看到柳媚儿一双媚眼充满了期待，唐宁在美女面前的表现欲望空前高涨，谦虚了一番后，假意在小院子里来回走了几圈，还时而闭目沉思，最后背了一首柳咏的《玉女摇仙佩.佳人》，这是柳咏狂赞美女的词。柳媚儿佩服得五体投地，向喜儿借来纸笔，请唐宁写在纸上。

唐宁的毛笔字，实在是拿不出手，俏脸一红，不知道该怎么措词。

喜儿知道自家相公是何等水平，心中尴尬，俏脸绯红，暗下决心，以后要好好练字，争取下次能帮到相公。

柳媚儿何等眼力，笑着说：“唐小姐劳神，这抄写之事，媚儿献丑了！”说罢，她拿起毛笔，在纸上默写下那首词，记性非常之好，一手小楷写得相当漂亮。

是该好好练字了，否则，写封情书都拿不出手啊！唐宁红着脸大赞柳媚儿的字写得漂亮！

柳媚儿谦虚一番，命令丫鬟出到门外，从轿中取来一把古筝，演唱了一遍，请唐宁指点。

唐宁也就知道柳媚儿人美声甜，至于旋律，抒情味的，他前世不喜欢听，也听不出好坏，指点根本谈不上，不着边际的赞美了一番。

柳媚儿似是很满意唐宁的词，取出一锭黄金做为谢礼，把唐宁和喜儿吓一大跳。如今的唐宁能认出黄金的重量了，一看就知道这是5两重的金元宝。

唐宁推辞不要，拉扯之际，在柳媚儿的胸前碰了一下，他俏脸一红，手一僵，黄金被柳媚儿塞了回来。

喜儿双眼发光，没想到相公随便作首词就值这么多钱。

收了柳媚儿这么多钱，唐宁心中过意不去，便留她在家里吃午餐，柳媚儿说打扰太久，又得此佳词，晚上设宴请唐宁和喜儿一聚。

唐宁隐隐猜到春燕楼应该是妓院，喜儿以为只是唱戏听曲的地方。两人每天除了吃饭就是读书识字，憋坏了，再加上柳媚儿诚意十足，便答应下来。

傍晚时分，唐家门口来了两顶四抬大轿，柳媚儿亲自前来，盛情邀请唐宁和喜儿到春燕楼玩。

来到豪华气派的春燕楼前，落轿之时，喜儿听到年轻姑娘站在门口招揽生意的声音，经过唐宁培训的她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俏脸刷的红透。

唐宁前世见识过更夸张的，反应平谈。只是，一路走来，居然有人出他和喜儿的价，场面颇为尴尬。好在柳媚儿似乎很有地位，说唐宁和喜儿是她请来的贵客，别人便不敢再打扰。

何谦收到楚轻候的来信，知道楚家到手的财产被张家拿走了，便将此事告诉父亲何知府。

何知府请张通判喝了杯茶，单独谈了半柱香时间，也不知道谈了些什么，张通判答应分唐家七成产业给何知府。

这夜，憋屈的张少卿在春燕楼宴请何谦、楚轻候，分赃结束后，便点柳媚儿为大家唱一曲。

柳媚儿正在小花厅陪唐宁和喜儿吃点心、聊天，听到丫鬟传话，她皱了皱秀眉，说：“今日偶得唐小姐新词，告诉客人，旧曲10两，新曲2......30两！”

唐宁愣了半响，暗道：“开演唱会也没这么贵的门票啊，看来这是柳媚儿应该是顶级当红歌手。”

喜儿却在想：“怪不得柳小姐一出手就是一锭黄金，原来她赚钱这么快，给别人唱上一曲，就顶长工劳累一年不止！”

虽然花的是张少卿的钱，可这价格也让何谦吃了一惊，不自觉的说：“就是金陵群芳楼的头牌王思思也没这个价啊！”

张少卿恭敬的问李姐：“李姐，不知新词何人所作，比往日翻了三倍？”

“就是出上联“烟锁池塘柳”，难尽洮阳无数才子的唐宁。我家小姐为得此曲，可是花了不少心思，30两演奏一次，已经很便宜了。”

楚轻候睁大了眼睛看着李姐，仿佛不信！别说他不相信，就是张少卿等人都不相信，这个时代识字的女子都不多。

李姐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没有虚言。

楚轻候只对女人和银子感兴趣，问：“不知道柳小姐花了多少银子才请到唐宁为她作词？”

收费这么高，成本就不能说得低了，李姐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30两白银？”

李姐微笑摇了摇头，说：“是黄金！”

这价格，确实是相当高了。

楚轻候两眼放光，这要是娶了唐宁，别说每天做出一首词来，就是一个月做出一首，那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柳媚儿是有规矩的，根本不会到客人的包间去唱，谁要听的，自己到‘柳韵厅’来。

何谦有些不爽，觉得一个青楼女子罢了，他堂堂知府的公子前来，那是给柳媚儿面子！柳媚儿就是免费献唱，再陪睡一夜，都是给柳媚儿长脸，挣面子！

张少卿看到何谦面现不爽之色，生怕他说出不中听的话来，那李姐又是两镖飞来，后果很严重！张少卿赶紧道：“何谦兄，这柳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小弟陪何谦兄前往。”

何谦确实是想发飚的，看到通判之子张少卿这么老实，暂时忍下怒气。

楚轻候等人离开包间，一路走向的‘柳韵厅’的时候，遇到不少同窗，打招呼的时候听闻张公子点了柳媚儿的曲，大家跟上了上来。

柳韵厅布置得十分雅致，里面只有六张小桌子，每张桌子摆着一盘时令水里。明码标价，每盘2两银子。这价格，又让何谦不爽了！花2两银子，足可以买一担水果，猪都撑死！

长案上放着一把古筝，左边摆着秀气的小香炉，三根金黄色的细香释放出让人迷醉的香味。

客人都来了，唱曲的小妹居然未到，这谱摆得够大，何谦差点又要发飚。

不一会儿，柳媚儿轻移莲步，微笑着从屏风后转出来，但并未跟谁打招呼，径直走到长案后，伸出纤纤玉手，十指在古筝上扫过，发出一连串的声音。

来听过的客人知道这是柳媚儿在试音。

“多谢张公子捧场，今日小妹从洮阳第一才女唐宁唐小姐处求来新词《玉女摇仙佩.佳人》，请大家欣赏。”柳媚儿连头都没抬，只对张少卿说了一句便开始演奏，没出钱的，不好意思，连个点名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

被楚轻候吹得天花乱坠的唐宁长得多漂亮，何谦没见过，但这柳媚儿确确实实是何公子生平所见，无论气质还是美丽，绝对首屈一枝！何谦被柳媚儿迷住了，可人家柳美人连余光都没扫他一眼！唱完之后，柳媚儿还中没抬头，淡淡的说了声祝大家玩得开心，就要离开。

“我出10两黄金买柳小姐春风一度。”何谦摸出个10两的金元宝拍在桌上。

可柳媚儿连脚步都没停，闪进屏风远去了，仿佛也掏空了何谦的心。

“100两黄金！”

这价格喊出来，把众公子都镇住了。

“谢谢各位公子捧场！”李姐打开长案后的长柜，开始收拾古筝了。

何谦很没面子，当场就要发飚，最后忍住了，张少卿拉住了他。想到没点背景的人，谁敢开青楼？何谦忍了下来。

唐宁待柳媚儿回来，心想坐久了影响别人做生意，于是提出告辞，柳媚儿邀请唐宁和喜儿有空常来玩，并安排轿子送唐宁和喜儿回家。

“唐宁、喜小姐！”楚轻候看到男子装扮的唐宁和喜儿从春燕楼走出来，嘀咕了这么一句。

何谦正火呢，看到喜儿之后，两眼发直，再听楚轻候这么一说，心中有了泄火对像。

知府的公子，抢一对落难的主仆发泄一下，能有多大个事？

人抬的轿子，那有马车跑得快，楚轻候带着何谦走小道绕到一片小林子前面，静候唐宁到来，闲来无事，楚轻候说：“妹夫，你从少卿身上已经赚到不少，把那唐宁让给我吧，小弟实在是手头紧，有唐宁在手，随便写几首词，也能换点钱花。”

何谦冷眼看向楚轻候，明显不想把唐宁这棵摇钱树让给楚轻候，但也不想做得太过，从身上摸出一叠银票，抽出两张递给楚轻候。

才200两银子，还不如唐宁写首词呢！楚轻候心中不满，但不敢说什么。

不多时，唐宁的轿子来了，轿夫见路中间站着四人，便停了下来。

“轿中可是唐小姐？在下何谦，适才聆听柳小姐演唱新词，得知乃唐小姐佳作，故而在等候，想请唐小姐去柳山食府小坐，向唐小姐请教一二，还请唐小姐不要拒绝！”

唐宁撩开帘子，看到说话的那公子身后站着两位彪形大汉，旁边站着楚轻候。

“多谢何公子抬爱，此词乃家兄遗作，小妹贫困，拿来换些银两，让何公子见笑了！”说完，唐宁放下帘子，退回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