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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阅读> 长渊:金权帝国> 章节目录> 5 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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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有惊无险

作者:农夫山泉 | 发布时间 | 2016-10-27 | 字数:2784

司徒冼哑然无语,额头不禁渗出一丝冷汗。他尝试性的动了动手腕,却发现这是韧性极高的龙筋绳。该死的,司徒冼暗暗怪自己太过自信。酒保在他视线所不及的地方,这莫名的带给他巨大的压力,不敢有丝毫大的动作。这人认定自己是宁国的奸细,那么自己必须找到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司徒冼左右瞟了瞟,寻找一切自己能用的上的物品,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包袱被扔在一旁,心中有了一个冒险的想法,如果失败,人死灯灭。

酒保似乎没了耐心,刀尖已经刺破了司徒冼的皮肤,流出殷红的鲜血。酒保冷声道:“乖乖把你知道的宁国所有的情报说出来,你才能保住你的小命,否则……”

司徒冼计上心头,干脆顺着酒保的猜测胡诌道:“大哥,小的就是一个卖命的,能知道什么机密。打仗这东西,就是我要打你,你能打过就打,打不过就投降割地赔款的事情,上哪来这么多机密去。”

酒保发出一声冷笑,只是加重手上的力道,却不说话。

司徒冼心道这人不好相与,自己必须说出点干货,嘴上哎呦呦叫了一声,道:“大哥轻点,刀剑不长眼,我说,我说。我是宁国先锋部队的斥候,主要探查贵国的军队部署,在编规模,常驻兵种,以及士兵质量。我们内部有一套评估标准,按照这套标准,我们会将贵国军队评分,上报军机处,军机处依照数据推演预测,并依据预测结果,分配兵力以及兵种。”

酒保听得一愣,这种军事理论他闻所未闻,然而多年养成的军事嗅觉告诉他这是一套非常先进的军事体系。敌对双方间隔着巨大的信息落差,这无疑将拨动战争的天平。

“你是否掌握着这套理论的全部信息?”

“不可能,这套理论非常复杂,每个人只掌握自己所需要的部分。这样即便有人落到我这般境地,也不会暴露所有的信息。”

酒保有些遗憾,但同样佩服宁国思虑之周全。而陷入深思的酒保,却没注意龙筋绳上凝结的那层寒霜。

之后的对话,始终围绕着这套理论,司徒冼如同一个讲师,为酒保答疑解惑的同时,渐渐将龙筋绳冰冻。

酒保知道这个问题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这套理论的缺陷?”

司徒冼等的就是这一刻,故意沉默一阵道:“我知道。”说着抬头看着屋顶,道:“天灾!鲁岭山崩,三万士卒入黄土,朗沧改道,水淹青炎三千骑的例子你该知道吧。”酒保恍然,刀尖不自觉地随着司徒冼抬头这一动作向后移。就在此时,“咯啦啦”一阵脆响,司徒冼挣开冻住的龙筋绳,继而身形一低。酒保反应也是极快,暗道一声不好,右手持刀猛的刺将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司徒冼非人一般将身体转动过来,在刀尖即将刺入印堂的一瞬间,双手紧紧的将刀身夹住。左腿带风地踢中酒保的小腹,双臂一腿同时一提,将酒保掀翻开去,暂时化解了这命悬一线的境地。

司徒冼趁这喘息的片刻,飞快的来到包袱处,找到包袱中的水壶,迅速拿了出来。回头再看,酒保手持佩刀已经欺身过来,司徒冼双手举着水壶,大喊:“等一下!”

再看,酒保的刀已经刺入水壶一寸,壶中的水汩汩流了出来。

司徒冼见状长吁一口气,道:“我想水壶上这吊坠应该能证明我不是宁国人。”

酒保此刻杀气腾然,没去看那吊坠,而是紧盯着司徒冼,握刀的手因用力而发白。显然是没吃过这样的亏。

良久,酒保吐出一口浊气,擦掉嘴角那丝血迹。司徒冼有些奇怪,这血是我踢的,还是他自己气的……想法一出,司徒冼又开始奇怪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候竟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酒保将佩刀从水壶中拔出,又架在司徒冼脖子上,冷冷道:“在耍花样,我直接结果你!”说完,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吊坠上。

吊坠是软玉制成,呈椭圆形状,两旁有二龙盘踞。坠身是一条汹涌的大河,能看出惊涛拍岸的气象。雕工精湛,栩栩如生。懂玉的人能看出来,这是大师的手笔,刀工精细,精雕细琢,单论吊坠的品相,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酒保不是什么行家,起初没看出端倪,然而有一瞬间他心中仿佛闪过一道霹雳,他难以置信的将吊坠从水壶上取了下来。凑近了一些观察,看了一阵仿佛才确定下来,继而将目光投向司徒冼,眼神古怪莫名。半晌,嘴里吐出一句话:“这里是长渊。”

如同晴天霹雳在耳边炸响,司徒冼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起来。他就那么看着酒保,酒保回望着他,整间屋子被一种莫名的气氛笼罩,沉默长久的弥漫,直到阳光从屋子的缝隙钻进来,投射到司徒冼的脸上。

长渊作为一个组织,其规模已经不能用庞大来形容。它更似一个拥有无限触角的章鱼,张牙舞爪地盘踞在东土大陆。其组织伊始由宁国政府扶持,发展迅速,很快便成了宁国手中一件称心如意的利刃。组织存在的意义在于,帮助宁国进行情报收集,政治暗杀,人员培训等一系列职能。并且越发被宁国国君看重,渐渐竟是形成了依赖,长渊的权限以及影响力也越发加大。而后,长渊涉足贸易外交领域、解决军事纠纷、开设军事学院。以至于到后来,有人相信长渊的分布,已经大大超出了东土大陆,并且隐约有成为政治实体的趋势,而这一切早就不再受宁国的掌控。但是令人无法想象的是,长渊在世界公历769年冬一个平淡无奇的夜晚,诡异的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769年冬

一个静谧的夜,飞雪掩盖了黑色的大地,世界披上了银装素裹的大衣。

从东土大陆飘落第一片雪花开始,长渊如同摊开的煎饼,一口一口被蚕食。

好像充满气的皮球,膨胀的一定程度,没有惊世骇俗的爆裂,而是豁开了一个大口,迅速的萎缩,消弥。没人知道过程,没人知道结尾。长渊就用如此诡异的方式消失在人们眼前。其覆盖的地区,领域,均由当地政府势力接管,一切发生的自然而然,没有造成任何动荡。世界依旧平静的沿着时间的长河跌宕,却没翻起一丁点的浪花。

司徒冼坐在门槛上,迎着从晚霞间射出的淡淡光影,静静听着酒保讲述着长渊的故事。

“其实长渊并非是突然之间消失了,除了宁国之外,东土大陆其他地区的长渊人只是在各个关键环节隐藏了起来。然而他们并没有离开,只是不再以长渊的名义存在着。否则,很多麻烦事都会出现,那简直是灾难。”说着酒保叹了口气,在烟斗中重新填进烟草,点燃。带着一丝落寞道:“尽管如此,长渊的衰败却难以抑制。你无法想象当年宁国倾举国之力在暗中屠杀长渊人的情景。长渊体系内的人靠着自身发达的情报体系,早早得到消息,将损失降到最低,但是将宁国作为根据地的长渊准备再周全,打击也是毁灭性的。除宁国外,青炎与金国的长渊体系也分崩离析,联系渐疏。宁国利用国家强大的财政资源雇佣许多组织清剿长渊,那个时候,我和我妹妹甚至躲到了井底,不吃不喝挺过了两天才躲过追杀。尽管如此,这一切起因于政治,情有可原。然而宁国的百姓却常常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满门遭斩,原因在宁国内部有内参,被秘密保留,从未公布。但是我们长渊知道,所谓的罪名就是曾经同长渊有过联系,或者怀有同长渊联系的嫌疑以及倾向。自此,宁国百姓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却不知道自己在防范什么。有个故事是一家酒楼的老板晚上在和家人讨论酒楼如何扩大规模的事情,他有句话说道:从酒楼长远的发展考虑,我们必须……没有然后,当时便有一只毒箭将其当场射杀,横尸屋内。仅仅因为长远和长渊相近,你说宁国当时有多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