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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番外篇

作者:初学者一小刀 | 发布时间 | 2016-11-07 | 字数:3346

还记得那是某一个上学的日子,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认识佳佳,和兄弟几个发生的一些趣事。

夏日的朝阳带有柠檬的味道!织金一中校园里许多新生来来往往,终于开学了。

我拖着行李箱,微微一笑后推开了寝室的大门……

“郑宇,郑宇,你丫怎么搞的,刚遭了空袭呀,TMD你多长时间没扫过了!”我冲着蓬头垢面痴迷于电脑前的郑宇大喊。

“嗯,好像有……”郑宇转头望了我一眼,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少说也一个半月了吧,啊呸呸呸,都结蜘蛛网了。”我一扫帚将结在屋角的蜘蛛网连同其主人超度。

郑宇的眼神闪过一丝不舍,大概两个月的相依为命使他和这只老蜘蛛间产生了若有若无的暧昧情愫。

我对自己的棒打鸳鸯感到几许惭愧:“sorry,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已经……”

“算了,红尘悲苦,怜我世人,爱恨情仇,伤心伤身,既然缘分已尽,就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吧……”郑宇仰天长叹,孑然而立。

“小样儿还真给我装上了。”我一脚踹了过去,郑宇大呼小叫地跑开,泪眼汪汪地指控我不仅杀了他的阿蛛,如今还要将他灭口。

“别闹了别闹了,杨宏和李选回来了没?”我一招小擒拿将他制服。

郑宇冲阳台努了努嘴,“杨宏昨儿个到的,好像刚和女朋友分手,正在阳台上闹心呢。”

我走到阳台,杨宏果然在那儿,正手舞足蹈地到处乱蹦乱跳,像是只求偶不遂的新几内亚大猩猩。

我一见大惊,赶紧将杨宏抱住,“阿宏呀,咱失恋就失恋了,可千万不能练邪门武功呀,这玩意儿害人……”

杨宏一脚把我踢开,“谁练邪门武功了!屋里乱得和猪窝似的,我躲这儿练交谊舞呢。”

我心想怎么着,还想练出一身黯然销魂掌呀!

为庆祝杨宏恢复单身,我决定带大家去搓一顿。当然,杨宏付账-谁叫他失恋的呢?

回到寝室后就拉上郑宇和刚进门的李选,一行人摩拳擦掌直向北大街杀去。找了桌靠窗临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箱啤酒和几样小菜,哥四个推杯换盏,开始海阔天空地乱侃,发泄了下对织金天气的不满,接着哀悼了下中国足球队在世界杯决赛圈的一球未进,谈到这里时大家的表情都很沉痛,纷纷作了深刻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好像中国队之所以失利都是他们没指导好。

最后谈起了大家的暑假生活,我问郑宇这两个月鸟语学的怎么样,他谦虚地笑笑说还可以,经过认真学习几十部英美原声电影,一些常用句式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比如说“oh…yes…oh…yes”“comeon…comeon…”“en…ah…”等等。众人惊叹果然应对其刮目相看,于是一起举杯,预祝他能以高分通过这次的牛郎六级考试。

干杯完毕李选迫不及待地站起,喷着酒气表示这个暑假经过刻钻研,他在中国历史方面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郑宇兴奋地请教古代帝王都采用些什么体位,被臭骂。我也严肃地指出了郑宇提这个问题是对李选学问的不尊重,然后谦虚地询问李选都有哪些研究成果。李选颇有些得意,神秘兮兮地问我们认识不认识骆宾王。杨宏问是不是高三一班那个,挺漂亮的,又被臭骂,罚了三杯酒。我说好像是初唐四杰之一,七岁能成诗。

李选表达了对我的景仰之情可昭日月后,话题一转说你们知不知道骆宾王是中国历史上最年轻的环保主义愤青,众人不解。

李选摇头晃脑解释道,骆宾王七岁以《咏鹅》成名,此诗正是其乃环保主义愤青的有力证据,原因如下:

《咏鹅》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这首诗中骆宾王模拟鹅的感受控诉环境污染的严重,写得极为生动形象。首先要解释下“鸟”字在古代多表骂人的意思,而“鹅”字恰由“我”“鸟”两部分构成,所以全诗的意思应该是:

我操!我操!我操!

我仰着头对天这个骂呀!

这水被他妈的谁污染了,全是绿毛呀,老子刚泡了会儿澡就掉了一池子的白羽毛,这还让不让鹅活了!

赶紧拼了老命往岸边划吧,哎呀妈呀,脚掌都开始蜕皮了,已经露出了俺红扑扑的嫩肉,难道这就是那帮人类嘴中唧唧歪歪称赞不休的狗屁金鱼池吗!

解释完毕李选一个罗圈揖潇洒坐下,众人又是一阵扼腕赞叹,直呼精辟,然后同时举杯对月,遥寄对古人的相惜之情。又是几轮下来大家都有些喝高了,人全变得兴奋莫名,按照惯例大家又开始合唱那首《后会无期》,“…你说你是小儿带着麻痹,我说你是日脓带着残疾,错的并不是你而是你家爹…”歌声慷慨激昂,直令风云为之变色,草木为之含悲,歌颂着所有男人对现代拜金女孩的一致控诉……老板也同样按照惯例把大伙请进了单间,然后开始紧急疏散周围的无辜听众……

唱歌完毕杨宏高呼一声痛快,提瓶猛灌,在一个豪爽的“对瓶吹”后,杨宏把酒瓶用力砸在桌子上,人往桌子一埋,开始号啕大哭:“女人都TMD不是好东西!”

郑宇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calm,calm,不要因为一条鱼放弃整片大海。”

杨宏头也不抬,接着哭哭啼啼,“我们发誓要永远在一起的,我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说就算我们穷到只有一个馒头,也要掰成两半,我喂她,她喂我……”

李选说那纯粹是种美丽的扯淡,哪怕你穷的还有一斤的馒头,她也肯定跟别人跑了。

杨宏说他也明白,可他就是放不开,想不通他有什么比不上那小子,不就家里有点钱吗?然后抱着郑宇又是一阵抽噎,说真的很爱她,问郑宇怎么才能把她追回来。

郑宇推了推他说你别这样,别人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了什么奸情,想把这种女人追回来也容易,从明儿个起你天天往她家塞百元大钞,赶上逢年过节你就一捆一捆地往她脸上砸去。

回去的路上,杨宏和郑宇借着酒醉开始肆无忌惮地对美女吹口哨。李选也时不时插上两句对MM们品胸论臀一番。

似乎完全忘记了失恋的痛苦……杨宏走到一个电线杆前说什么也不走了,哭着喊着要给大家表演段钢管舞,献给离去的爱情,看来是真的醉了。

“喂,你看,路对面那女生不错呀。”我赶紧找个话题转移杨宏的注意力。

杨宏眯着眼睛看了半天:“good!good!verygood!我喜欢!”说完一溜烟跑了过去。

我刚松了口气,没想到杨宏一会儿就脸色发青地跑了回来,似乎受到极度的惊吓。“怎么了?”郑宇问。“天啊!远看貌美如花,近看是根麻花。”杨宏仰天狂叫,神情悲愤,引得众路人纷纷侧目。

突然看到那个女生满面杀气地冲了过来,三人赶紧说不认识这人,找个借口溜了。果然不久一会儿身后传来两声清脆的耳光声……得罪女人的下场果然凄惨。

新学期让我有些心烦意乱,因为老师们要并班,这就意味着我很难再看到我朝思暮想的那个女生了!

“同学们呀,离高考只有XXX天了,我们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小GS在讲台上重复着他的专属语言,我已经听烦了。

“总是怀念过去埋怨我自己,总是不经意间想起了你,现在的你已经太遥不可及,只能留在我心底。”

真心爱过了一个人,说忘记谈何容易?我坐在梧桐树下,「玫瑰花的葬礼」调成了单曲循环。我承认,他忘不了那个女孩-那个好像企鹅的女孩!我苦笑,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或许她只是错觉吧!

在女生寝室的三楼,一个长发发女孩正望着下面的我。

“你觉得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吗?”一个甜甜的声音传来。

“嗯,他行事蹊跷诡异、高深莫测、气宇不凡,即使表面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他很稳重……应该……”

正说着,我突然飞身一跃,右脚奇准无比地踩中地上的一张十元无主钞票。若无其事地贼眼乱瞄,吹起口哨。趁着行人稀少,正准备抬脚收网,突觉身后杀气汹涌而至,一只黑手已经搭上我的肩膀。

郑宇刚才早就远远地瞧见了我的可疑形迹,看来兄弟几个对钱的敏感性真是惊天动地泣鬼神,非一般的高!

“新新,干什么呢……嗯?”

我心中喊苦:“啊!啊……那个脚麻了,站一会儿。”

“呀,新新你腿麻了!来,我帮你揉揉。”说完转身就往我脚上招呼去。

“不,不用了……我站会就行。”郑宇充耳不闻,立势出手。

我心中一惊,一指天上:“呀!你看,UFO!”

“UFO和咱没关系,社会主义的当前主要任务是解决你的腿!”郑宇闷头苦干,游身八卦六十四路连环掌在我右腿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咬着牙忍着,右腿硬是丝毫未动,猛地一计又上心头:“呀!你看,有一MM的裙子被风吹起来了!”

郑宇闻言失色,脖子以一个非人能力所及的扭曲度转头望去:“哪里!哪里?”

我抓紧这一千载难逢的机会,右腿一顿,身影一晃,十元钞票已握在手中,揣向口袋。为了这十元,这哥们把乾坤大挪移都用上了!

“哦!刚吹起又落下了,没看头了。郑宇,我果腹去也!”我得意一笑,转身离开。

“新新,别逃,见者有份!”一阵凄厉的声音追随而去……

楼上的短发女孩擦擦额头的冷汗,清咳几声:“呃,咳咳!那个……应该是他,也许……大概,可能……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