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好半天,夜空落才跳起来,兴奋的又是跳又是笑,夸张地鼓起雷鸣般的掌声,狂笑道:“哈哈哈!真是好人不装逼,贱男掉坑哩!还真让我说对了”
彩琪收住笑意,苦涩的小脸都能挤出水来了,她感到好笑又好气,心里十分矛盾,她从来没有见过,也不能容忍谁对自己的老板说出不得当的话语,但眼前的少年似乎是一个特例。
一个月的相处,她逐渐了解到眼前少年只是有些幽默罢了,她甚至会做个拿手好菜,邀请夜空落和男人去家里吃饭,一来生,二来熟,加上夜空落的火眼金睛,有意无意调侃她和贱男,所以对于夜空落的感觉,不自觉又提升了一个档位。
“好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以后别叫那个名称了,好歹他也是你的老板,附近的人都叫他一声飞爷,你也这么叫吧,不然彩琪姐以后不给你做早餐了,还有今天是几号,你想想”彩琪温和的语气,简直就是所有男人心里默认的老婆模板。
夜空落从失心疯中安静下来,准备坐下来抠脚丫子,但一看彩琪姐正盯着自己。
便止住心思,他的心里谁都不怕,甚至连飞爷的浑浑噩噩都能抵挡住,但就是不知道为何,只要一被彩琪盯住,他就如一根针戳破的鼓胀气球,“斯斯斯”的泄了气,再也崛起不来。
他归咎于气质,她波澜不惊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双眼睛似乎能看透人的心思。
“好吧!让我想想今天是六月八号。恩,该去一趟教导主任办公室喝喝茶了,不对呐!我去!今天是...是”
夜空落鼓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结结巴巴的看上去颇为滑稽,在征得彩琪不禁莞尔一笑下,立马撒着脚丫子一路狂奔,跑去楼上休息室洗漱去了。
原来是高考!高考!啊!我尼玛!
夜空落下楼的时候,彩琪正躺在沙发上休息,蓝色的牛仔短裤,一件宽松的白色雪纺纱,上映忖着几行英文,耳朵一边戴着星星耳饰,双手轻轻靠在一起,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的小脑袋枕在双手上。
夜空落笑了笑,心道:真是一头小猫,配飞爷真是太便宜他了。
收起视线,打开大门,深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驾着HX在火急火急中狂飙。
微风瑟瑟,天空遍布暗色尘埃。远处天边,一点红颜残阳嵌入万空,一丝微弱阳光,轻踏薄云斜跨亘古。
仿若那奇特而又神秘的魔力一般,穿透时空,为的只是撒下一片暖意。
高考,是一个战场,几多欢喜几多愁。匆匆的考,匆匆的结,转眼之间,高考第一天就已经到末尾。
在这个六月,炎热纷飞的季节。
考试,绝不意味着只是在和题目打交道,酷暑带来惺忪睡意也是一种十足的威胁。
学生是打乱分布在各个考点,同时监考老师亦是如此,目的是什么,这就不言而喻了。
夜空落被分在蓉城一中考点,从蓉城一中开车到新街三中只有十分钟的距离。
上午的英语难倒一堆学子,夜空落同样感到头疼,用他的话:我觉得中文是最叼的!
下午,数学比较容易些,不过仅对于英语来说,选择题和填空题除了小陷阱,没太多难度,后面则是绞尽脑汁恐怕也不得了之。
不知是命运开了一个玩笑,人品好到爆,夜空落的位置在第一位,特殊的位置,就只能面对前方高高在上,一脸严肃的监考官。
离第一天最后一科考试结束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夜空落聚精会神,打起十二分精神,专心致志的检查试卷。
表面上是装作非常认真的检查试卷,其实两只眼睛在低着头的掩饰下,四处游动着。
答案!答案啊!兄弟们姐妹们不要如此吝啬!人命关天的时刻,快来救救我...
奈何!
无力挣扎!
此时华夏国H省星峰市中继大道末端C1高速收费站,一辆红白相间GTR,二辆蓝色EVO停靠在车站口。
车窗摇下,GTR主驾驶位置坐着一个二十八九的男人,一头蓬散的头发,犹如从血腥地狱下爬出的厉鬼,黝黑肤色,像是在煤炉里化了个妆,再加上那乱糟糟的胡须,整个状态给人一种邋遢的感觉。
“先生您好,一共15”收费站女工作员面带职业化的微笑,对于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学子,她们是作为实习身份的。
至此,工作上马虎不得,微笑服务是每个实习生必备的基础,通常车主看到她们一个简单的微笑,是在无数次咬着筷子练习下的辛酸。
副驾驶坐着白净皮肤男子,一边付钱,一边用日语不以为意说道:“山田先生,我就不懂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想我东瀛国统治车坛很长时间,这区区华夏国哪里会有您说的高手。”
胡须邋遢男人,深呼吸,凝重说道:“安倍君,你不要小看了华夏国,高手很多的,用他们的一句谚语: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白净男子收起轻视,正色微微低头:“是的,山田先生”,旋即毕恭毕敬道:“山田先生,应该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哦,是吗?安倍君”胡须男人慵懒道。
“是的,山田先生,华夏国文字真是博大精深” 白净男子应道,显得十分生硬。
“恩,安倍君,记住下次不要打断我说话,还有吩咐下去让所有的人都警戒些,如果有谁泄露出去,全杀了!”
“明白”三辆车在两人一问一答的谈话中驶向星峰市西区。
车速达到了150rps,但男人依旧面色不改,脑海里回想着那一张从华夏国寄过来的照片,胡须男人冷峻的笑着:华夏的高手,我山田优间会会你!
时间飞逝!漫天光影淡去,落下帷幕...
高考第一天,学生们纷纷走出校门,有人高兴,有人失落,也有人平淡......
考试结束的时候,夜空落用复杂的眼色和一脸尴尬的监考官来了一个巅峰气势对决,最后怀着沉重得心情离开了教室。
他没有选择立刻回去,而是开着车去了海边,那里就是内心世界释放的地域。一个只有自己才有走进的枷锁。
把车停在沙滩沿岸,脱下鞋子一屁股坐在沙滩上,这永远是他的风格。
三下两下都离不开拖鞋,有人嘲讽,有人嬉笑,有人膜拜,只有他才明白,只是不愿被固定的束缚所羁绊,自由何尝不是另一种灵魂的释然。
远处天边,残阳滑落,阵阵金红光芒散射而开,映入水面,波光粼粼,泛起丝丝光泽。
阵阵海风吹过来,似乎夹杂着丝丝细小风刃,刮过有些脏兮兮的脸颊,迎面而来一种深深的灼热感刺痛内心。
夜空落面无表情接近呆滞的望向海边,视线固定过去,除了一片海域,辽阔雄伟,稀稀疏疏坐在沙滩上的人影,沙沙刺耳的风的摩擦声,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一个月的锻炼与不知是补品还是毒药的黏液补充,他在感觉到体内力量逐渐充沛的同时,心又疲惫到难以再保持心中的那份热情。
这一切都来源于那个日日夜夜回荡在脑海里的梦境,那个看不见的鬼影,到底是什么!
不断问着自己,但却是没有答案,他也不敢轻易告诉别人,哪怕是自称斩杀邪恶灵体的男人,他不相信任何人,但这些秘密一旦埋藏深久,也无法尘封住隐隐爆发的迹象。
“啊!他姥姥的,到底要怎么办!”夜空落大吼一声,紧握拳头用力的砸向地面。
只见一个又一个深深的洞口出现,可见其力道,这是从彩琪那学到的,当一个人有着难以言明的心思,而这些心思不得不让人想一吐为快,那么:你就大声吼吧!
不过若是让彩琪知道还有自创的动作,不知道又是何种表情。
“啊,啊尼玛的真是有病吧!乱叫什么叫,叫丧啊,有病去看医生,草”
夜空落感觉有人在耳边冲着自己吼,回头一看,亭子前面两米处正坐着一对情侣,男的正一脸不悦的瞪着自己,女的怯生生。
呼!
不过貌似又被人给嘲讽了!我去!又有什么呢。
男的见眼前少年脸色不断变幻,简直是堪称变脸迅速,憋着一口闷气。
两人正猛开火力,突然听到一个人正发疯似的捶打石桌,还不停地乱叫,立马从热火中褪了出来。不过一想到刚才少年右手紧握拳头,不停地挥舞砸向地面,眼中满是凶狠的杀意,男的只得暗暗骂翻了天。
“晦气,有病去医院,跑这来干什么,玛的”
“你小声点,万一他头脑不正常,发疯了就不好了,亲爱的,我们换个地方好吗?”男人恼怒的瞪了下夜空落,在女人轻轻的拉扯中远离这个地方,另寻别处,重新投入火热。
夜空落站起身来,看着周围那略带诧异和嘲讽的目光,心中毫不在意,头一抬,透过海边看向那浩瀚无垠的边际。
去他妈的狗屁的命运,我管你们到底是什么,谁也不别想夺走我的命,我夜空落记下了迟早有一天我会亲自一刀一刀手刃你们!
他远远比同龄的孩子还要成熟,不会去刻意表现自己,不会自卑到沉默寡言,那样只让别人瞧不起。
也不会随意挥洒笑容,他的笑容暖如春阳,不对任何人,都以为他是个整天笑嘻嘻的大男孩。
时间从海滩上一溜而过,微风吹过,海面上不时泛起阵阵涟漪,独特的泥土气息和芬芳的清晰传入夜空落鼻中。
他侧过头去,凝视那正缓慢下沉的金红色夕阳。
夕阳的余辉透过丝丝霞云,洒在海面,形成一线闪烁的金斑,夜空落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血丝,嘴中发出如凶猛野兽般低沉的嘶吼,只感觉脑海有个声音不断教唆着自己。
杀吧!杀吧!统统都杀了,桀桀!
他保持住一丝神智,心一紧刚才情绪激动又禁不住心中负面情绪,甩了甩头。
此刻在他左前方,某处临近海边的小沙滩上,一名少女正光着脚丫坐在沙滩上。
一身淡紫色长裙,扎着双马尾,圆润微红的脸颊,让人看上去忍不住咬一口,身材瘦小,典型的萝莉。
这个萌萌可爱的女孩,由于平常的时间多,每每不到傍晚便是早早的放学了,这些空闲的时间,她并没有浪费,而是来到海边画画。
和那些考入艺术学校只为毕业后图个工作的人不同,她只是当做了一个兴趣,一个抒发和传达内心真实的方法,她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到底是几斤几两。
当周围同学阿谀奉承大声赞叹自己的画技,她只是礼貌性的淡淡一笑。
少女前方正架着一副木质的方形夹板,夹板上暮然贴着一张白纸,她左手轻轻的放在膝盖上,右手正拿着一支2B铅笔,仔细的在白纸上画来画去,时而微微抬头看向天际,时而笑而不语,只是嘴角那一抹轻轻的笑意却是表达出她此刻内心的波动。
只有在这里,和姐姐的怀里才能感觉到温暖,那个家,所谓的家,很可怕。
时间悄悄的再次溜过来,好似在埋怨某些事情,放不下心,随后便是无奈的看了看,随风而去,有人叹息,有人婉转,有人徘徊....
接近夜晚,夕阳已经彻底的消失于这片天地之间,迎面而来的是无知的黑暗,仅存的只有沙滩上那抹淡淡的余温,似乎告诉着人们她曾经的踪迹。
海滩边的人数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成倍数的在增加,谁也不愿意回到家中傻呆呆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剧,也不愿意很早的睡觉,反而愿意来到沙滩上散步。
起初,苏亚彤身边寥寥几人,她也乐得安逸。 只不过随着一团人影到来,面对那些毫无忌惮的猥琐目光,她显得有些心烦。
平头男跑到纹身光头男身前,眯着眼色色的盯着纹身男搂着的女人,低领下方那一抹深深的事业线。 下身不由自主微微撑起一个小帐篷,心道:这真是个吃人的妖精啊!
光头男没注意到,一心在女人,背对平头男和女人亲吻着,一只手不安份的在女人身上游走,女人媚眼如丝,蕴着荡漾春光。弄得平头男心痒痒,如饥似渴地盯着女人。
轻轻说道:“涛哥,真讨厌,人家看着呢”
纹身男不耐烦的停下动作,心道是哪个狗崽子打扰老子的好事,一回头便看到手下平头男。他瞪眼不满说道:“靠,平头,你搞什么鬼?没见涛哥我在陶冶情操么,你下个月的奖金还要不要了啊”
平头男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在光头男即将爆发下,退后几步。眨着细小三角眼,示意纹身男靠近些。
光头男疑惑道:“你小子搞什么鸟”
转过身去,亲吻了女人,肉麻道:“小宝贝,么么,哥哥有事,等会再来哦”
听得平头男一阵恶心,女人两手交叉,用胳膊挤着春光,妩媚的道:“死鬼,人家知道了嘛。快点儿,快点儿...”
光头男走上前,对着平头男就是一后脑勺,平头男赶紧上前附在纹身男耳边,隔得很远,听不见平头男说了什么,只见光头男听后东张西望,最后目光落在画画少女方位,配合着淫荡的眼神,和低声笑意,两人显得十分猥琐。
少女画完画,正起身回家的时候,两个人挡住了她的视线,正是平头男和光头男。
“嘿,小妹妹,这位是涛哥,新街ICE俱乐部的总经理,年收入几千万”平头男猥琐的说道
哗!
新街ICE作为H省星峰市唯一一家集合电子、健美、赛车三位合体的大型俱乐部,在商业圈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就拿健美项目来说,不仅各地商业大佬的夫人光顾,甚至连一线明星也是屈尊光临。
电子竞技LOL项目更是以集团ICE为战队名,获得由拳头公司举行的S系列亚军,引发无数喜欢电竞年轻人的热血,带动整个H省的电子市场发展。
稍逊一筹的就是赛车方面,虽然占据华夏国车神的称号,但在国际上的赛事没有取得靠前名次,理由很简单!技术上的缺憾,车队成员之间的专业技术都处于同一水平,没有特别突出的顶尖赛车手。
少女提起工具,心中感到厌恶,怯怯的说道:“我不认识你,不用了,请你让开”声音甜美,酥酥的,有点童声。
平头男愣住了,若平常一亮出涛哥身份,不管你是,性感模特,风韵少妇,美艳护士,还是校园女大学生,无论你是清高或是冷艳又或是清纯,都拜在涛哥身下。
看来。今天遇到了不好对付的角色!
不过看这小丫头的模样,不像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子弟,既然这样别怪我动粗了,嘿嘿。平头男阴测测的笑着。
“哎哟,这年纪的小丫头脾气可大呢”平头男阴阳怪气道,旋即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这酒你是吃定了”说完抢过少女手中的画板,重重的扔在地上,用脚踩上去,使劲的蹂躏。
少女有些怕,想要推开平头男,可是一个小女孩的力气如何比得过成年男子,她依然不放弃,最后胡乱的捶打平头男子的腿,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带着哭声愤怒道:“不要,不要踩,那是我画给姐姐的...姐姐”
骚动惊动人群,可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制止,对于他们来说,有免费的乐子不看白不看。不出钱不费力,何乐而不为?
当然,也少不了头脑热血的少年,只不过都被身边的女朋友给拉住,有心无力呐。一来是平头和光头男的痞样给吓住,二来,自己的男人替别的女人出头,而且还比自己长得好看,是个女人都会嫉妒。
这人呐,就是复杂。
遇到比自己弱的,不但不会给予同情,反而变本加厉的打击,嘲讽。遇到比自己优秀的,不但自身不努力追赶,只会羡慕,遇到强过自己太多的,则会嫉妒,嫉妒过后就是恨。
少女越是挣扎的厉害,平头男越感觉心里一阵变态般的舒畅,想象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是岛国某片段中的女主角,而他则是充满邪恶,丑陋的大叔。
“平头,我说,没必要做这么绝吧”光头男小声嘀咕道,四面八方的眼光让他心里疙瘩,你说泡妞就泡妞嘛,让女人乖乖跟着你,那才算是本事,这样就跟犯罪没什么区别。
正如强扭的瓜不甜,感情也是如此,初恋为什么是那么憧憬的,也是苦涩的。苦涩的不说,甜的那部分,不正是由于两个人的心动而相互敞开心扉来交流。所以感情不能勉强,你可以保持你的爱慕,却不能去要求一个不爱你人的自由。
“我呸,这贱货还装清纯”平头男不屑的嘲讽道,把脚一松,少女连忙抓住脏兮兮的画板,画板上夹着的画,脏乱不堪,混杂着沙粒。
她缩着瘦小的脑袋,抱住画板,紧紧地贴在胸膛,含糊的念着:“姐姐,对不起,我把要送你的生日礼物给弄脏了,对不对,呜”
人群中有人暗骂混蛋,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无奈叹息,这些人具有共同的一点:无动于衷
“人渣,老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放开我”一个清秀的小伙子愤愤不平道,站起来就准备冲过,旁边一个齐刘海长着痘痘的女孩,脸一板,横眉怒气:“你要是跟老娘去了,我们分手!”
小伙子吼的老大声,人群都听到了。
那跪在沙滩,双眼血丝密布,嘴角留着黏糊糊唾液的夜空落,蓦然向后转过头。
视野中一个可爱却楚楚动人的少女,他先是疑惑的表情,随后跳动视线,待看得那一脸阴险,嚣张的平头男后。
疑惑瞬间化为愤怒,他的眼皮颤抖着,只见漆黑的瞳孔,瞬间充斥血液,瞳孔虹膜处,映忖着淡淡黑色倒三角。
眼眶周围,一根根蚯蚓大小的青筋直冒,透过血管能细微可见丝丝血液流动。
脑海中:有一个充满魔力的声音不断响起。
杀杀杀!
他站起来,失神般晃悠悠的朝三人所在地方走过去。
“你...”小伙子说不出话来,不知所措的立在那,“给老娘坐着,哪也不许去!”齐刘海女孩嫉妒地冷冷说道。
周围人群唏嘘不已,看你长的那样子,再看看那个少女,你男朋友怎么会不去救美女呢?
再看那平头男,嚷道:“真他妈的该教训教训了”嘴上说着,手底动作也不慢,说完扬起手冲着少女那张泪水模糊的小脸甩去。
他早就火了,今天好不容易把老板约出来,目的就是想要给老板一个好的印象,从而得到重用。
本来找了一个尤物,但以涛哥的身份地位,对这种风尘女子是早已麻木,遇到少女是一个莫大的机会。
索性就地取材了,只要老板舒服痛快,那么自己主管的位置可有着落了。
可是少女的不领情和冷淡的态度,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还是忍不住动起手。
周围人群唏嘘不已,这一巴掌下去,肯定生疼的厉害,看那平头男不是个好东西,下手定会狠辣。
某些人不忍直视,却依旧无动于衷转过头去继续欣赏风景!
这个年头,你说这叫见死不救,这叫明哲保身。
“你...”
想象中残忍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少女脸色苍白,止住泪水。
刘海早已湿透,一股黏黏而温润的液体,滴答...滴答...掉落在小脸上,她紧紧的抱住画板,就那么任凭液体滴着。
不知何时,那种滴答的感觉不在了,她鼓起勇气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
视野中抢画板的坏模样男人目瞪口呆,被抽了灵魂般,身躯颤抖着,两脚之间湿湿一片。
一个身影,一只矫健强劲有力的手,死死的钳住那只黄糙糙的手,一个布满利齿的嘴正啃在平头男手腕上。
霎时,四周寂静,纹身男哆哆嗦嗦咽口水,两个呼吸间,一股痛彻心扉的肿胀感充斥大脑。
平头男终于反应过来,一边狂叫一边往后扯,可夜空落死死的啃住手臂,哪容他轻易逃脱。
“你他妈的疯了啊,啊,疼死我了,松手,我操你松手啊,涛哥,涛哥,快..快把这傻叉拉开”平头男急忙吼道,见人影死死咬住,便急得连蹦带跳。
“我..我 我”光头男愣住,他虽纹了身,却不是混混,只是因为觉得这倍儿有气场。
“涛哥,快啊,快”平头男有些恼怒,暗暗鄙视光头男,老子都被咬的疼死了,你还在这发呆。
光头男不是那种呆头呆脑的人,凭他坐上总经理的位置就足以见其能耐。
实在是被夜空落的模样吓着了,这平头男以前是混混出身,打架说不上特别厉害,要挣脱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却是轻松的。
可是,这平头居然被咬得没劲反抗!玛的,这少年太凶猛了,光头男直范怵。
平头男是他的手下,跟着自己多年,刚欲上前帮忙,突然又站着不动,任凭平头嘶吼着,这般变化全因心中一个声音响起,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像是喉咙被利刃切开般的撕心裂肺,断断续续的,完全不属于人类应有的声音。
“赶紧走,我并不能和你融合,有古怪,走”
光头男呆滞的一动不动,心中却不屑的说道:“难道你不能用能力迷幻他,就像我们以前...”
“他不,不一样!赶紧走”
光头男恢复神智,转身就走开,他明白那种存在的话语是何等重要,重要到能决定自己性命,它的存在对于光头男来说,即为神!
种种的一切,钱财,地位没有它的帮助,他不过是一家销售健身器材的货运司机,整天跑来跑去,有时连着跑上几天的车,一趟下来只往床铺上一躺,闭上眼就能睡着。
至于成家立业,以前更是没想过,哪怕想,也是匆忙间偷偷的瞟一眼上司女人性感的身材,尤其是被丝袜包裹的美腿,看着他一阵阵心神荡漾,曾一次次幻想,却终究只能夜晚下的幻想。可如今冷艳高贵的女上司还不是被自己玩弄于手中,像一条狗一样呼来唤去。
至于,身体里的东西,虽然令他觉到恶心,可为钱财权势顾不上其它,这人无论是穷还是色,一旦到了挠痒抓心的地步,什么道德观念也不顾,甚至去接触自己无法掌控局势的未知。
平头男一见光头男头一声不吭走开,只觉莫名其妙,来不及多想,回过神对着夜空落脑门就是一拳,巨大的冲击力,让夜空落瞬间清醒很多,他迷糊的看着眼前一幕。
一旁,瘫坐于地上的少女,疑惑的眼色全然放在夜空落疯狂狰狞面目上,此时此刻,她的视线里,世界化为一片黑暗,同时出现形形色色的白色光影,这些光影并无多大异同,只是光线的强弱,世界不再是色彩斑斓。
夜空落的身影同样化作白色人影,可是他散发出的光芒很微弱,几乎与黑暗同化。
少女疑惑之色越浓厚,她满是好奇之心。
突然,黑暗里,二根模糊的漆黑触角伸出,随后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无限分化,下一秒,在少女瞪大眼睛惊恐的注视下,吞噬掉那团微弱光影。
为什么世界是红色的?
血,无穷无尽的红色黏液,是血!是血液的味道!
一直有个声音,轻飘飘的,弄不清来源,仿佛一会儿从天边响起,一会儿近在咫尺,正冷冷的贴在背后。
血的味道!多么鲜美呀!吸吧!吃了他!
夜空落极力控制住心神,没有空余时间多想,平头男坚硬的拳头接踵而至。
“嗯?”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嘴里好腥?
呸!
“我,咬人了?”夜空落吐掉嘴里的血液,刚刚只觉得头脑好热,想要杀人的冲动。
“啊,疼死老子了,妈的,干死你丫的”平头男不顾血液流淌,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夜空落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拳给打中,不敌处于下风。
饶是如此,夜空落同样不甘示弱,他想起来了,那两个人渣欺负一个小女孩。
“一群人渣,玛的,打女人不够还敢打我,造反了,靠”他骂骂咧咧道,气血直涌,爬起来,对着平头男裤裆猛地就是一脚,疼的平头双手直捂下身那玩意儿,满地打滚嗷嗷的惨叫,不管你是平头还是刺猬头,先给你来上一脚。
夜空落最见不得男人打女人。你说要是你老婆,我管你暴打还是疼爱。你打别人就是给我揍的。
“我日你个内娘哩!”平头男缓了缓,硬着头皮,止住疼痛,爬起来操着一口方言,骂道:“你个熊儿子哪里跑来的,还不快给老子滚开,信不信老子阉了你”
打架这点儿小事,谁没干过,无非弟弟你一拳哥哥我一脚,谁怂谁滚蛋,干完了又是一条好汉!
大家都没来阻止,谁也不想趟这趟浑水,也不想帮助任何一方。平头和纹身男看着大有来头,身份不低。而那毛头小子简直就是一个疯子,见谁就咬,论谁都不敢得罪一方。
夜空落暗骂对方蠢,冲上去就是拳打脚踢,势头越打越盛,夜空落就像一头凶猛的狮子,平头男只要制住夜空落,他就会张口反咬。
打架靠的既不是拳脚上的功夫,也不是行动上的姿势,打架开头一人一句热血豪言,他娘的是古惑仔看多了学人家大佬装甚么,还不如直接狠劲干来的更刺激。
少女在一旁,起先不敢过去,心里十分焦急。见到救他的哥哥被打的鼻青脸肿,便抓起一大把沙子,扔向平头男。
“我日你个丫的,我的眼睛,啊”沙粒粘在眼睛里,平头男更加愤怒,在给了夜空落一拳后,跌跌撞撞的朝少女走过去。
夜空落晕头转向,只觉全身酸疼,扑向平头男,撞到在地,骑在他身上,一拳一拳轰击:“我叫你打女人,叫你日你丫的,叫你们这群杂碎跟着老子,我受够了,啊!我受够了!有本事别给小爷躲着,正正当当的打一回啊”
“大哥,啊!啊!我不敢了,我不日了还不行吗”平头男惨叫道,左眼吃痛,立马肿的像熊猫,他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少年却是这般狠辣。
夜空落丝毫未听,一边打一边断断续续说道,“叫你日,你...还日...不日”似乎是累了,又或许是平头男苦苦而又小声的哀求。
他喘口气,擦掉嘴角的血迹,拉着同样光脚的少女,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平头男心头直呼悲惨,艰难无比的转过头,远处光头男面色阴沉得可怕,心道:这次惨了!
天色已晚,夜幕降临。
一条小街道,走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前方是一个少年,后方是一个少女,少女紧了紧画板,怯生生的模样。盯着前方高大的身影,小脸红红的,有些羞涩,默默跟在少年身后。
良久,少年累了,似乎是身体的疼痛。他靠着护栏小心翼翼的坐下来,浑身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少女也跟着坐下来,她把画板放在怀里,静静的埋着头。
她离少年有段距离,似乎是因为少年身上独有的浓厚气息让她羞赧,又似乎是惧怕少年身上的某种阴冷气息。
少年幽幽的看着路灯,一双眼睛恢复正常,一小点褐色点缀瞳孔。一丝灯光爬上少年的心间,将他那双明亮的眸子照得犹如钻石般璀璨,少年侧过头,看着怯生生的少女,笑嘻嘻的轻声说道:“我叫夜空落,不要害怕,那群坏家伙被哥哥打跑了,你呢叫什么”
少女看着脸庞一块青一块紫,却阳光温暖的夜空落,放下戒备,忘记掉先前看到的一幕,她细语声漫天飞絮:“哥哥,谢谢你,我叫青雨墨哦”
“哦?青雨墨”
“嗯”
“哥哥你好勇敢哦,打跑了坏人”
勇敢?夜空落心中苦笑,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眼前天真可爱的女孩,见义勇为从不是他的风格,只是有股怒火,一种无法忍耐,从心底深处如火势蔓延的速度,直涌大脑。
“呵呵,哥哥是男子汉当然得勇敢,女孩子也要勇敢的,青雨墨,青雨墨吗?好熟...悉的名字”
夜空落微微笑道,记忆心头,似曾相识的一幕破开时空碎片,重组一起,形成一个模糊的画面,那一幕好久好久,久到难以记住,曾经的面容。
那皮肤黝黑,布满小雀斑的小丫头,接过少年有力的手,小声说道:“我..我叫青离殇”
只是如今,她又身在何方?
曾经一同渡过童年的她。现在过得可好?
刷!
离沙滩不远处的一条大街上行驶着一辆轿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快,路边树叶剧烈的抖动,可见速度不慢。
车窗摇下,看不见里面的动态,前方挡风玻璃也是模模糊糊一片。
车上...
“大佬,昨天才拿到驾照,你疯了开这么快...”一个稍微尖锐的声音没好气的说道。
“别吵,怕什么”
“能不能别开这么快啊!我晕车”
“我看你越来越来越不像话,语气都模仿得这么惟妙惟肖,记住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他们””
“咦,大佬,你还会那个...那个叫什么去了”
“成语,呆子,以后多读点书,不然主人可不要你了”
“切,主人不要我,小主人可喜欢我”
“行了赶紧使出你的看家本领,虽然已经小主人十五岁,但她的心智还停留在十岁,要是出了事主人发起威来你又不是了解她的脾气”
“咳,我知道,让我深吸一口,呼!”
夜空落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呼出,尽量保持住一丝一毫全吞吐出去。
短短的时日,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令他不得不去仔细回味,为何只要自己在的地方就有那种东西?
他很惊恐于自己失去差点失去心神,脑海里仿佛有种东西存在着,正在逐步影响自己的思维,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从恶魔猎人出现的那个夜晚开始的。
那一夜,和童真三一同逃出来后,阴冷的气息就已经存在,只是似乎化为梦境,梦中的鬼影难道和这些有什么联系?这让他怎么也想不通。
人类总是对未知充满恐惧,彷徨,惊慌,其实一开始或多或少都会害怕,因为无论人在世上以何种形式存在都需要一种绝对的安全感。
而当一件事无法用常规措施解决,那么便会深受其苦,甚至有些人因心理承受能力弱而面临崩溃,而有些人从一开始经历过后,便会慢慢战胜恐惧,渴望利用一切办法找到前进的方向,而不是坐以待毙。
车速逐渐缓慢下来,一刹车,沙滩沿岸,一条街道旁边,车最后停下来,车还未熄火,后座门就被打开,一个影子也没见着。
“下去吧”车上一个沉闷的声音漫不经心说道,还未说完,那个痞气的声音再次不满说道:“喂喂喂!大佬。怎么每次都是我,你不知道那些人的眼光有多么可恶,盯着我看,毛都抖起来了”
“去不去”
“我去,我去”
青雨墨略微闪动着水灵灵的大眼,一抹红晕浮现,她从脖颈上取下一个木制吊坠,不好意思的低头,细如蚊声:“哥哥,谢谢你,这个是我姐姐做的哦,送给你”
夜空落本不想接受,所谓无功不受禄,这或许算是冲动了一次,也可以说是无处发泄心中怒火,谁让那平头男碰到自己这尊大佛,活该。
至于举手之意,倒是没有想过那么多,不过最后还是在青雨墨的坚持下,伸手接过来戴在身上,虽是木制,入手处却一股凉凉的温润触感,让他精神为之一振奋。
“哼哼,小妹妹以后别一个人乱跑了,下次遇到坏人哥可就帮不到了哦”夜空落淡淡的笑道。
青雨墨眨着眼睛,轻轻的话语说不出的柔和:“不会的,我们还会遇见的”
见夜空落正觉莫名其妙,她接着小声说道:“哥哥,你的身...”像是想到可怕的事情,她猛地收住。
好好地怎么就不说了,难道自己当真霉运当头,人见人怕了?夜空落自嘲一笑。
“我不会和姐姐说的,哥哥放心吧”
不会和姐姐说?说什么,难道这东西很贵重,怕她姐知晓后会挨骂?不行那更不能收了。
夜空落这么想,便准备拿下脖颈上的吊坠,容不得他进一步有所动作。
“汪汪,汪汪汪”狗叫声打断他的深思,夜空落定眼一看,发现从车后门早就出来的全身纯黑色大狗正摇着尾巴,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饶有兴致的盯着自己。
刹那间,夜空落心中突现一个好笑的念头,那只狗好像在对他笑,不!是对自己起了兴趣。
他这么一滞,青雨墨甜甜的偷笑着,轻轻的抱住画画工具,在夜空落疑惑的目光中上了车。
临行前,那只纯黑色的狗,回过头,不知是带着敌意还是笑意,冲他咧了咧嘴,随后窜上车,在夜空落讶异的凝视下离去。
有时候,我们错过时机,全然不知,却以为冥冥之中注定无法修改,可事实上,不曾去主动。
夜空落如果能更进一步询问到底,或许形势没有来得如此猛烈!而然这些都是后话。
车上,驾驶室里一个人影叶没有,青雨墨见怪不怪,仿佛早已习惯,她用纸巾擦掉脸上脏兮兮的灰尘,紧紧的抱住画板,眼中止不住的纯真笑意,是如此的清纯,毫无一丝杂念,在她世界里,只有善念与恶念,今天虽受了惊吓,不过似乎是虚惊一场,好在有夜空落的出手相助。
只是,那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根本不像平常见到的东西,为什么会让自己反应如此剧烈?这件事要不要和姐姐说呢?可是一旦和她说了,哥哥还会有命吗?
她没想过后果,但一提到姐姐,今天救自己的人绝对会没命,想到这,她决定当做秘密埋藏心底。
前方红灯亮起,车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在右车道停下,却打着左方向灯,车内...
“大佬,你 你的驾驶证不会是,是偷来的吧?”
“伟大的马克思主义从来不教导行窃偷盗”
“那你打什么左方向灯,大佬我们要往右边啊”
“哦,你不懂,这车刚买,得试试性能”
“....”
“那个小子,好像有点”
“我知道”
“那要不要上报主人”
“你觉得上报她,那小子还会有命?”
“可是他好歹救了小主人,况且我们的职责,大佬你忘记了啊”
“他身上,味道太多,等等吧”
“好吧,我反正随便,嘿!”
夜空落目送青雨墨离去,心中却突然涌起失落感,但一想到自己差点失去心神,心中不免多了几丝谨慎,
在开车回车店的路上,他接到一个电话,便加快速度赶回去。一路上,脑海里想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影儿,天色渐晚,道路两旁树叶沙沙的摇曳,路灯映射在地面,东临繁华的城市,谁又能落下辉煌的帷幕。
星峰市西区新街星际网吧楼下,停放着三辆赛车,五六个人站在仓库前,为首的是一个胡须邋遢男人。
正是从东瀛而来的山田优间,几人站着不动,引来旁人的纷纷瞩目,同时有些人蓄势以待,悄悄摸起凳子,不得不说,是飞爷的人气太旺盛以至于男女老少通杀,又或是华夏国五千年来流传下来的凝聚精神。
这些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几人中一个白净男子的话,头一句就是纯正的东瀛语:“山田先生,就是这”
仓库里,架空着一辆RX7,四个千斤顶分别稳妥的卡在车身底盘,如同一个雄伟巨人。
车底下,一个男人面朝天仰躺,右手脏兮兮的满是油渍,左右拿着一把小扳手,拧紧螺丝。
仓库外几人未动,就那么傻傻的站着,活灵活现的黑帮党派,让人不免联想到东瀛影视剧中,骂着:“哦咧哦咧” 穷凶恶极的混蛋。
胡须男人没有发话,其余人敢怒不敢言,一是周围人不善意的眼光,二是他们没想到这华夏国的天气真是太热了。
车底下的自然是飞爷,夜空落上学的时间,一楼的店都归飞爷管理,彩琪只是负责网吧,夜空落有时会一脸愤愤不平的冲进办公室,叫嚷着为什么不请一个看店的美女。
都被飞爷以一个你小子得饭量能顶上十几个女人,还需要招聘?让他咂舌瞠目,霸气十足的冲进去,灰溜溜地扶着墙走出来。
“哦?赛车?这是什么意思,这里只负责修车”飞爷平淡说道:“不好意思,如果你们不需要修车,就请回吧,我还要做生意”
来者不善这个道理飞爷很懂,和东瀛这群人对话,就得速战速决,不能拖拖拉拉的你一句我一句,直接表明自己的意思,想来对方也拿你没办法。
“尤飞,华夏国星峰市人,十年前,你二十一岁,华夏车神最有力的接班人,但,你却在落日山路自由追逐赛中不敌蓉城第一车队ICBTO,从此隐匿赛车界,媒体外界传闻你输掉了比赛变得颓废,有人说你跑去卖豆腐,有人说你混迹其它车队,有人说你去了我东瀛国”
山田优间点上一根烟,吸了口,随意坐在地上,也不管烫不烫,继而说道:“你才真正的车神,那场落日山赛,你迫不得已才那样做,那个侧滑弯,我不相信你会超不过去”
“哦,照你说,这个人如此厉害,应该会不屈不饶才对,我就是个修车的,赛车这玩意真不懂”飞爷更像一个旁观者,说得真的什么也不懂。
“FUCK,你知道这位是谁...”白净男子不悦的先是骂了句英文,随后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
这个国度的人虎视眈眈的让他有些不敢用东瀛语开骂。
他们这一群人为了这一场比赛专程从日本不远而来,反倒给对手一句话就把给打发了,无论如何也心有不甘。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请走不送” 飞爷一边这样说道就朝底盘吹吹 “喂!那个小白脸,让开点,堵在这里,别人都不敢进来”
“巴嘎,竟然无视我们” 白净男子处于爆发边缘,不但完全无视自己,还赶瘟神一样的发号施令,当你是藤原拓海?
老板可以忍,白净男子可忍不住,他欲动身,前脚刚迈出去,后脚山田优间起身抓住他衣领往旁边不耐烦的一推,“安倍君,记住自己的身份”
随后对着飞爷说道:“如果让你感到不愉快,那么我感到抱歉”山田优间对飞爷的冷淡态度并没有表露怒气,仿佛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虽然看上去像是个邋邋遢遢的醉汉,但一双眼睛显得格外凌厉,继而说道:“我很想和你赛一场,明天我还会来的”
飞爷直接否认,反而增添了一丝神秘,山田优间没有失望,他很确定眼前这个人和照片上相比,显得沧桑的男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高手。
安倍松一郎脚下趔趄,险些跌倒,他闷闷不乐的说道:“山田先生,我看这人空有虚名,什么华夏高手,连你发出的挑战也不敢接”
安倍松一郎心中疑惑不解,这山田先生为何重视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既然确定了,无论对方是否承认,山田优间确信,对方一定答应和他比赛,这并不是读心术,他山田优间不可能猜透飞爷的心思,但他就是如此的笃定,不为其它,仅仅来源于一个狂热车手的直觉。
飞爷没有回答安倍松一郎,继续忙活着,在他看来,被狗咬一口何必反咬。
夜空落回到车店的时候,眼见一堆人,三辆豪华的赛车,不怪他没有一点眼力劲,实在是平常被飞爷平淡无奇的气魄给折服。
心道:这货真他姥姥的逆天,网吧也能开,车店也能开,尼玛!能不能开飞机!
“我去!生意这么好啊” 夜空落眼前一亮 ,笑哈哈的边走,边摸索口袋,最后摸出一包烟。
他暗暗赞叹自己神乎其微的预知,这买的烟还愁没地方呢,眼前这一大堆贵客,得了,便宜你们了。
“来来来,来了都是客嘛,抽一根呗”
...
“哎!垮着一幅脸干什么,搞一根啊”夜空落纯然不知道安倍松一郎心里正火着呢,他一琢磨:这场面不太对劲呐,一个个都跟吃了火药一样。
旋即寻思着这哥们是不是刚失恋?
哦不,看这模样,应该是:离婚了?
“不抽烟?别介啊,你看我刚失恋了,来来来抽一根”
“哪里来的毛小子,一边去,别打扰我” 安倍松一郎厌恶道,嘟囔着就上车了。
夜空落撇撇嘴,心道:不抽就不抽,德行,这烟还贵着呢。
走到正在看着HX冥思苦想中的山田优间身前,好不客气说道:“抽烟不?”
“谢了”山田优间接过烟,夜空落还未说话,飞爷那特质的浑噩嗓音传来:“你给我过来”
“真神,你还会飙车?”夜空落急急忙忙跑过去...
“关门”
“关...门?”
“关门”
.....
“我...”
“关门”
...
“哦...”
车店的闸门,在夜空落不满的拉长尾音中落下,嘭的一声老大老大,吓得安倍松一郎就要下车开骂。
山间优田丢下烟头,制止副驾驶快要发疯的安倍松一郎,拨下一个号码,不容置疑的语气:“喂,我是山田优间,告诉你主人,今晚九点我会过去”
挂断电话,扫视一眼HX,山田优间波澜不惊的脸上,终是浮现一丝笑意,在三辆车引擎声轰鸣中扬长而去。
店内,四下一片寂静,两部车门无精打采的敞开,飞爷以往的靠在墙壁上正聚精会神思考。
好吧!其实是在抠着耳后根。
“原本我以为这车店是你老人家弄着玩儿,没想到还真的飙车!哈哈!跨着脸干什么”夜空落哈哈大笑一番,后知后觉察觉到气氛紧张,正襟危坐,摆出十足的凝重:“召唤我,有什么事?”
飞爷不动声色拨开围巾,从怀中夹出一张纸,两指就那么轻轻一抖,夜空落甚至都没看清楚,纸张就蓦然嗖的一下出现在桌子上。
他大赞一声:好身手!
大摇大摆的拿起纸张,打开一看,眉头直皱,上面赫然写着寥寥两行字。
第一行是:新街三中厕所发生碎尸事件。
第二行是:银色收割已抵达,一切小心!
新街三中!新街三中不就是自己就读的学校吗?卧槽!这么大的新闻,我怎么就不知道。
夜空落反应过来,一拍桌子跳了起来:“我去!死人这么大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飞爷沉默,夜空落再看第二行,仔细一想,又仿佛记得前段时间,在飞爷的教导下逐渐摸清楚世界中各种古怪的人和事物的大概情况。
他自是知道这银色收割是何种可怕的存在,银色收割,号称魔鬼部队,全队七个成员,隶属于东赢国特殊组织。
整整半年的时间,屠尽整个东瀛四分之一的中等级别“灵”,当然手段更是残忍不堪,凡是和“灵”有过接触的人绝不留情。
更有记录:曾有银色收割成员追寻灵至一个地域,将周围男人全都碎尸,用暴力对待女人,犹如畜生般圈养,甚至连孕妇叶不放过,武器刺入连同未出生的孩子捅个穿,其行为手段简直是丧心病狂。
夜空落一脸阴霾,沉声道:“今天的那伙人难道就是?”
飞爷摇摇头,不紧不慢地坐在椅子上:“我调查过了,碎尸案发生时,他们才抵达高速收费站,但保持嫌疑度,也有可能是灵做的,现场很血腥据说警察都不敢进去,所以.....”
夜空落抬起眸子,拍案叫绝:“肯定是他们,他姥姥的!难怪长得人模狗样,真是气死我了,所以.....等等!你要干嘛?”
飞爷浑噩的脸上露出一丝阴测测的笑容,然而在夜空落的眼里,简直就是比魔鬼还魔鬼,他不确定的用犀利眼神询问,但终究伴随飞爷一句话落下帷幕:“所以,我们晚上行动,去现场观摩观摩”
“呕”
夜空落眼一闭差点晕过去,一想到晚上见碎骨沫肉,还有零零散散的内脏,心中不免感到十分恶寒。
晚上,再一次尝试到彩琪亲自下厨的美味饭菜,夜空落心里乐滋滋的,只觉从此彻底摆脱掉泡面的影子。
嘴里嚼着一只鸡腿,红油滴落,香味飘忽,手里还不忘抓着一只,夜空落正吃得津津有味,哪知飞爷只动了动筷子拔了几下,一点也没吃。
“今天,老地方,我将教你如何使用“灵力”飞爷丢下一句话,身影就不见了。
彩琪见此催促夜空落赶紧擦擦手收拾一下,她心里也忍不住为眼前少年担忧,但更多的是欣赏,那种程度的练习,是个人也坚持不了多久。
她看着一手不断往嘴里塞食物,撑得唔唔的哼唧,促狭的小脸一抹笑意犹生:“夜空落,好了好了,别吃多了,等会还得跑过去呢”
“唔,不行啊!他姥姥的,我还没吃饱啊!彩琪姐,别拿走,再给我一只鸡腿,给我一只,啊!啊!啊!”
车店外,一群人散着步,三五成群聊着天,哼着小曲,好不乐趣。
“啊!我要狂奔,飞爷你这个混蛋”
一群人正乐着,突然地后方就响起一阵杀猪般的叫喊,众人纷纷注视过去。
全都傻眼:一个少年背着一个轮胎,原地快速踏着步伐,嘴里年年有神,看模样就像抽风了。
“这是哪家的小伙子,这么拼!”一个带着眼睛的中年人,不住的赞赏。刚一说完,旁边一姑娘说道:“爸,别看了,一个神经病有啥好看,走啦”
“唔!姥姥的,冲啊!”夜空落背着轮胎,穿着T恤,摞起衣袖,双眼精神抖擞,一声低沉的嘶吼,猛地启动脚步,跑在人行道上。
此刻,白天从东瀛奔波过来的山田优间一伙人正在蓉城一家高档酒店中用餐,而蓉城ICE集团一间豪华套房内,阵阵娇喘声响起,一对白花花胴体的男女相互拥簇,男的不停地冲刺,像一匹奔驰的野马。
身下看不清面容的身影,极力忍着那种叫喊,显然在遭受着莫大的痛苦...
夜色有点暗淡,男人模糊的面孔看不清面貌,他狠狠的舞动身体。像一根尖锐的荆棘,刺痛身下的身影,仿佛躺在床上的是欲望之火。
“闻...少,你...轻....点,真讨厌!啊,不要”一个狐媚的女人肆无忌惮的娇喘。
一边叫着不要,一边抓起男人的手放在高耸饱满的风光处。
“骚货,老子花了一万,给我清纯点”
女人一听,立马闷声,双手捂住脸,故作娇羞,平常遇到的客人五百小费就算不错了,想不到这有钱的阔少一甩就是一万,得把这位少爷服侍舒适了。
眼前这个被叫做闻少的青年见此,哈哈大笑。
两人经过了五分钟左右,终于在男人的一声大叫中,停下来。
闻少翻过身,打开灯,搂着女人,吸着烟。还时不时在女人胸前摸了几下,惹得女人心里痒痒的,女人妩媚的轻声说道:“闻少,上次你带过来的那个姐妹,我怎么没见过呢”
闻少满不在乎的说道:“那个女人,不好弄啊,不过我闻少是什么人,迟早会让她变成我的女人,玩上一个月,到时候再甩掉,哼!她张家还想和我闻家联姻,要不是看在她老爸在父亲公司做事多年,早就把他送牢里了”
“闻少,你真坏呢”女人搔首弄姿,说话间一把抓住闻少,勾起闻少心头欲火,两人投入忙活起来。
夜空落,你不该惹我,还打了我的手下,你的女人迟早会在我胯下!哈哈,还有那个叫飞爷的瘸子,原来你们认识啊,看来得来全不费功夫,嘿嘿,十五年前,我叔叔没弄死你,想不到居然又让本少给遇到了,你们都给本少等着!
闻少怪叫一声,像疯子一般的在女人身上索取着,身下妖娆妩媚的女人笑吟吟的发出一道比一道荡然心神的骚意,然而仔细看那女人眼神,似乎夹杂一丝不屑。
“咚咚”
敲门声响起,接着是一道略显沙哑的低沉嗓音,“少爷,东瀛NISS集团的山田先生已经到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