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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号地脉号出龙泉河

作者:孔见之明 | 发布时间 | 2016-12-20 | 字数:2506

梅松不紧不慢地说:“登月对于现在来说已经不是神话了。今年的七月十六号,美国人发射了阿波罗十一号宇宙飞船,七月二十一日十一时五十六分,两位宇航员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先后走出登月舱踏上月球。他们说‘对于我来说是迈出一小步,对于人类来说是迈出了一大步’。”建国瞪着眼说:“你莫听美国佬吹牛。他们是牛皮大王。”梅松做人低调也不争辩,乜斜了建国一眼,心里说:“你才是个牛皮大王!”

叶致清拨了拨火堆,添了两根柴禾,篝火的烈焰猛然升腾起来。他喝了几口茶后说:“山姆大叔的确很傲慢,但也不是事事吹牛。大家都知道加加林,他是第一个飞向太空的人。但是在登月方面,美国人却是捷足先登了。这是西方世界对我们发出了挑战。我们不能没有忧患意识。使我欣慰的是,我们也有能力把卫星送上天了。也就是说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也可以登上月球。大家知道,要把几吨重的物体送上太空需要大推力的火箭。当刚才一阵流星雨陨落时,我产生了许多感想,星星有明亮的,有暗淡的。比如说加加林,他是一颗耀眼的明星。可是,是什么把他托举到太空,是火箭。他升空了,火箭完成了它的使命陨落了。也许我们这些人要注定作为一颗流星匆匆划破夜空。但是只要我们无愧于祖国和人民,应尽了我们自身的能力,燃烧了自己,奉献了生命,我们就值了。此时此刻,我想起了一位无产阶级作家奥斯托洛夫斯基在他的小说中说过的一句话:‘人的一生可能燃烧,也可能腐朽,我愿意燃烧起来’。当你们今天把篝火燃烧起来以后,我感到特别兴奋。好像我和你们一样年轻,我的整个生命都在燃烧。”篝火在熊熊燃烧,火光映红了叶致清饱经沧桑的面庞,他眼眶里浸出了热泪。

揖夏坐在苏雨的身旁,她全无睡意,因为苏雨的身旁还坐着一个令她讨厌和不安的王楠。苏雨虽好说话,但年轻的苏雨在这些大哥大姐面前插不上话。听了叶致清的一席炽热的话语,忍不住说:“叶伯伯,您刚才说的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边的精彩格言,我还记得一段名言:‘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这生命,人只能有一次。人的一生应该怎样度过:当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至于因为虚度年华而痛悔,也不至于因为过去的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他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叶致清高兴的竖起大拇指说:“好!小兄弟说得不错。”

揖夏得意地看着苏雨说:“小雨哥,我爸表扬你了。”苏雨调皮地笑着说:“你也表扬我一个。”揖夏问:“我怎么表扬你?”苏雨笑了笑说:“算了,这个表扬你会很吝啬的。”揖夏说:“我不吝啬,你要什么我都给。”苏雨只是笑。

萧云梅竹知道苏雨要的表扬是什么,捂了嘴直笑。揖夏扭过头问梅竹:“梅姐,你笑什么?”梅竹贴着她的耳朵说:“他的意思是让你亲他一下。”揖夏羞红了脸,在苏雨腿上使劲地捣了一拳说:“小雨,你好坏!”苏雨笑了起来说:“我说你吝啬吧。”王楠不解地看着他俩,心里顿生醋意。

建国躺在稻草堆里打着呼噜。陈雅芝也有了困意,头靠在国美肩上打盹。国美有些害羞,推了推雅芝说:“别睡着了,今天多热闹呀!叶大伯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不虚此行呀!”

苏雷挪过凳子,坐到叶致清身旁说:“叶伯伯,我一直想向您请教个问题:我们前坪大队和野人沟只隔道山梁,为什么那里种不成水稻?”国美和陈雅芝也挪近了板凳,国美附和说:“是呀,为什么?”

叶致清想了想说:“我想主要是地质构造的原因吧?前坪应该是不缺水的,从绝壁崖流下的泉水,出了玉蚺沟便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水去哪里了?我想是从地下走了。从前坪到后坪应该是一道深沟,几十万年来由于山洪对山体的冲刷,逐渐填埋了这条沟,形成现在的前坪。这股水流就形成了地下河。这股水流过前坪地下后,在白龙潭又冒了出来。白龙潭是个天坑,天然水库。如果在白龙潭修道大坝抬高水位,那么,至少前坪的一队二队可以种水稻了。水稻的产量要比玉米高。而水位的抬高,对其它生产队的土地增加了保湿性,对改善土壤的墒情很有作用。”

国美听了高兴的说:“哎呀,叶伯伯,您的建议太好了!我回去跟叶书记说,建议今冬明春,公社来个大会战,在白龙潭修大坝。”叶致清哑然一笑说:“你以为修水坝就那么容易?以你们前坪公社的财力,够吗?”国美说:“我们可以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土法上马。今春,我么靠一把铁锹一把镐,不也修了一条二十多里的公路吗?我相信,人定胜天的精神。”

叶致清说:“修水库不比修公路,它需要水利部门,地质部门来勘察设计。你们可以向县委提计划,纳入他们的工作规划,事情就好办了。”国美感触说:“叶伯伯,您要是县委书记就好了。”叶致清哈哈大笑说:“等你当了省委书记再给我封个县委书记。”蚊子问道:“叶伯伯,您是党员吗?”叶致清枯涩地一笑说:“那已经是光荣的过去了。”

辗眼间鸡唱五更天了。苏雨他们几个毛孩子,对这些枯燥又枯涩的话题不感兴趣,听着听着,上下眼皮就打架了。叶致清见时光不早了,建议说:“大家还是休息一下好。别熬坏了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么。这样吧,你们几个女同志分别挤着去睡。咱男爷们,把堂屋腾开,铺了稻草,和衣倒下就行。”

于是几个女的分头去睡。陈雅芝去跟伯母挤了一张床。揖夏非要缠着萧云睡,王楠也要跟萧云睡,而揖夏又不愿和王楠在一起。两人便斗起嘴,揖夏得意地说:“萧云是我姐。”王楠跟着说:“萧云是我大姐。”揖夏说:“跟屁虫!萧云早就是我姐了。你才刚认识。”王楠气得脸儿发红,一时找不着合适的话,突然来了一句,“告诉你,萧云姐,注定要成为我姐!”揖夏也不退让,说:“八百年前,萧云姐就是我姐了!”

苏雨过来,一边拽了一个说:“我是困的眼皮子打架,你俩倒好,嘴皮子打架。别争了,你俩一个是宝姐姐,一个是林妹妹,行吧?”王楠比小雨大一个月。萧云心里好笑,情知这两丫头,都是因为苏雨争风吃醋。笑着说:“两个都是我妹妹,一边一个,行吧?”梅竹呵呵笑着说:“没人跟我打搅,我倒落了个自在,我去跟迎春睡了。”萧云对揖夏耳语说:“你要向梅姐学习。”揖夏一时没领会过来,问:“我学她什么呀?”萧云吃吃地笑了起来说:“大度能忍。”

等女人们安顿好,知秋和苏雨把堂屋腾开,大家铺了稻草,叶致清熄灭了篝火,苏雷和蚊子把睡得像死猪的建国抬了进来,然后大家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孔见之明 说:

闹药牛逼吹破天,引发流星雨纷繁。教授一席豪壮语,少年想起红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