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审讯
抛开被梦虐待的问题，这一个月我还是学到了很多的，例如……
“别动！”我冲着刚刚进门的夜轻烛爆喝一声，随后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大喊了一声：“睡！”
随后夜轻烛就向后直直地倒了下去，般若眼疾手快地一把接住夜轻烛，一脸的无奈。
般若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水平。如他所说，他确实是不弱的，虽然算不上出类拔萃，但是到山童的平均妖力程度还是不成问题的。
“夜安雨，这已经是你这个星期第五次催眠夜轻烛了。”般若摇摇头。
“看来这个方法好使。”我点点头。
众人：“……”
按夜轻烛的话来说，这个月他晚上从来没睡着过，因为白天被我催眠次数太多，睡多了，晚上不困了。
于是无聊的他就打坐修炼，再加上他是神族，这么努力的结果就是灵力嗷嗷往上提升，都能跟有一千多年道行的师父打上十几招了。
当然，还是会败，有时候也来找我想打一打，我个战斗狂当然要应下了，然后……
一炷香时间以后，就变成了我吊打夜轻烛……
“妈的有本事你别用精神力啊你个混蛋！”夜轻烛捂着被我的精神力冲击得生疼的脑袋，一边狼狈不堪地躲一边大骂。
“为啥不用？精神力是我的我干嘛不用？”一个扫堂腿将夜轻烛撂倒在地，我拍拍手上并没有灰尘，洋洋得意地道。
“有本事你不用精神力跟我打！”夜轻烛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好啊！”我答应得极其痛快。
一刻钟后……
“服了没？”我踩在夜轻烛后背上问。
“妈的……有洛倾城传承给你的灵力你了不起啊你……”夜轻烛郁闷的声音传来。
“其实已经进步了呢。”我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我没吞噬沈蕴，没找回灵魂碎片的时候你能在我手下坚持一刻钟，现在还能坚持一刻钟，这就已经很不容易啦。”
“那再体术打一场！”夜轻烛再次原地满血复活。
“不打。”我回答得很利落。
“嘎？”夜轻烛愣了。
“师兄啊。”我的眼中隐秘地闪过一道深绿色的光，声音也变得有些缥缈，“你说啊，师父当时给我们两个选择，一个体术，一个灵力。当时你选了体术，我是灵力，咱们本来就是互补的存在，这也是为什么咱们要一起出师的原因。”
“可是咱们为什么一定要争出来一个高低呢？”我的声音越发缥缈，“这样能力互补，不是很好么？”
“嗯，是。”夜轻烛眼神有些涣散。很好，中招了。
“所以说，咱们不比。”我轻轻道。
“不比。”夜轻烛顺着我的话点了点头。
我潇洒地回屋了，一边走一边默默感叹着催眠术真是个好东西，阴人必备啊。
夜轻烛杵在原地，很久以后才怒吼一声：“妈的夜安雨你会催眠术了不起啊！你又特么阴我！有瘾吧你啊！”
我对着一脸无奈的二白摊了摊爪：“没办法啊，我体术打不过他啊！”
二白：“……”
晚上。
“二白，你说……我到底是谁？”躺在床上，我没头没脑地问一句，“洛倾城？夜安雨？还是沈蕴？”
我迷茫地看着二白，“而你看到的，又是谁呢？”
“安雨。”二白咬重了字音，“你想得太多了。”
“洛倾城是过去，沈蕴是另一面的你，而夜安雨……就是夜安雨。”
“你不是任何人，任何人都不是你。”二白抱紧了我，“你只是我的夜安雨。”
“……”我闻着二白身上如同月光一样的气息，点了点头。
这应该……就是安心的感觉吧。
翌日，晨。
“师父。”我们一行人被叫到了国教大殿上。
“嘛，老朋友了。”师父扬了扬手中的信封，“龙族，诺耶那边的事情，交给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都闲了这么久了，该出去撒个欢了。”我伸手抢过师父手里的信封，“回来想让我带点什么纪念品给你？”
“好说好说，拿一对龙牙回来啊！”师父甩甩手，“龙牙这玩意辟邪据说挺厉害的，把诺耶牙掰下来俩给为师拿回来研究研究啊！”
“噫……师父你这样真是太凶残了。”夜轻烛眼中闪动着恶趣味，“不过，我喜欢！”
“掰呗，反正还能长。龙族牙齿再生能力可是很强的啊。”我甩甩手。
一行人就这么带着一项极其重要的任务——拔龙牙，浩浩荡荡地去了龙族。
当然，去龙族当然不是什么做案子，而是把花花留下，我们混进傀儡阁，然后返回人界找凶手。
龙族皇宫。
“……秋谭，暗轩，你俩是不是瞎。”我一脸黑线地看着紧张兮兮把我拦在龙族皇宫门口的两条化成人形的龙，“我特么才变了多大样啊就认不出来我了，我这觉醒了以后你们是不是都得追杀我来？就算不认识我，他们你还不认识吗？是不是傻啊你们，出去别说是我带出来的龙啊，真是丢人太丢人。”
两条龙愣了一下，然后就嗷嗷叫着过来抱我大腿，“老大！你可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兄弟们天天磨叨你啊balabala……”
“完了完了，我不认识这俩货。”我一边说着一边笑着赏了两条龙一人一个爆栗，“多大的龙了还抱大腿，有点出息啊。”
“老大，你回来是来看我们的不？兄弟们都可好了啊！一条龙能吃两盆饭呢！”秋谭揉了揉头。
“那是猪！”我笑着道，“这回我做任务，顺便回来看看你们这些混蛋们。对了，花花得留在这里一阵子，回来少一根头发我就从你们小金库里拖走一株药材啊我告诉你们！”我道，“还有……你们俩打算把我们拦到什么时候，长点心行不行啊！”
“啊啊啊！”暗轩这才想起来，一拍脑袋，“瞅我这记性，放弃治疗了。老大，你等一下哈！”然后就乐颠颠地找换岗的龙让帮忙顶一段时间去了。
……
“呦呵！都挺好啊！”看着面前激动的一百多条龙，我挑了挑眉毛。看看这个，嗯，胖了一圈；看看那个，我去这小子居然瘦了！
“不对啊？”看了一圈突然感觉不对，“落霖呢？那小子干嘛去了？”
一百多条龙一下子静下来了。
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又问了一句，“落霖那小子呢？！”
“老大，他……不舒服，放心吧，没什么大事。”秋谭嗫嚅道。
“放屁！”我直接爆了粗口，“他没什么大事你们一下子全都沉默了？！带路！我去见见那小子！”
“老大……”“闭嘴！带路！除非他死了，否则我就不信还有我一个丹师搞不定的事！”
……
看着躺在床上跟一条死龙一样的落霖，我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
“秋谭。”我沉声道。
“在。”秋谭站出来。
“去给我把诺耶叫来。”我道，“让他立刻、马上给老娘滚过来！如果不给我第一时间解释清楚，老娘不介意屠了他半个龙族！”
所有龙后背上都是一阵阴风划过，秋谭更是浑身一个哆嗦，随后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我上去一把掀开落霖身上的被子，纵横交错的伤痕狠狠地刺痛了我的眼睛，而且……落霖身上甚至少了一手一脚。
我沉默地给落霖盖好被子，后退两步，随后丹火腾空而起。
我就这么在落霖的床前开始炼丹，不背着任何人。说实话，我这时候的心里真的是怒火滔天。
从来没有人能这么对待我的兵，不管你是谁，背景多大。
材料在丹炉里慢慢汇聚，随后变成一粒圆润的丹药。开炉，将还温热的丹药塞进落霖的嘴里帮他咽下，确定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以后，我阴着脸看向进来了许久的诺耶。
“你不能屠城。”诺耶也阴着脸。
“解释清楚。”我也阴着脸，“否则违背十二界公约，我认了，天雷劈下来，我受着。”
“但是你必须解释清楚，落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前一阵子，龙族里出现了叛军。”诺耶道，“落霖他……为了掩护队友，被叛军里的一个小头目自爆时候，炸伤了。”
“现在平息了吗。”我问。
“平息了。”诺耶点头。
“有俘虏吗。”我问，“有没有要问的犯人？我来逼供。”
“你们的手段，都太温和了。”
地牢。
“带出去。”我挥挥手。秋谭暗轩等人立刻动手，把三条龙拎出了地牢。
“放弃吧，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其中一条龙绑在一个十字架上，神色悲悯。
“哦？我没指望你们说什么啊。”我笑了，一百多条龙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
这笑容再熟悉不过了！
当时训练他们的时候，所有龙最害怕的就是看到这个笑容，只要这个笑容一出现，就绝对有龙要遭殃！
一边笑，我一边掏出四个穿魂钉，双手，头，两个脚踝骨都瞬间被牢牢钉住，鲜血四溅。
“所有龙不许闭眼睛！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审讯！”我掰了掰手指头，发出一连串的爆响声，“师兄！带着花花回避！花花太小还不能看！容易做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