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三生三世浮生若梦（2）

苏子夜躲在一所民居的里面自言自语道“我的天，好险好险。哎不对，玉佩和佩剑的样式是皇家的纹饰。不行回去，得派人查查。”

“回公子，人没追到，请公子责罚。”

“你戴罪立功吧，回去给我查。这个人应该是从潇湘楼跟出来的，我对这个潇湘楼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树影在地毡上移动，大宣炉里一炉好香的烟气，袅袅不断的上升。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黄袍少年的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皇上，微臣查到了一些皇上会感兴趣的。”

“说来听听。”

“微臣查到，潇湘楼的主人苏子夜，在来了京城以后，除把潇湘楼做大之外，还开了天香楼和月祭坊。”

“哦？天香楼是什么地方，月祭坊又是什么。”

“天香楼是京城名媛的会所，月祭坊是一个杀手组织。”

“苏家的？”

“这只是苏子夜自己的产业。”

“苏家不知道？”

“根据消息，苏家并不知道有这两个产业，这是苏子夜自己开的。”

“那个跟踪我们的人呢？”

“根据那天扔出烟雾弹的气味，和那人的轻功，正是月祭坊的人。”

“看来，我们要再探一探这潇湘楼的虚实。”

华灯初照，玄衣少年领着子谦，子和走进潇湘楼，人声鼎沸。上了二楼的雅间，潇湘楼的雅间朴质典雅，二楼雅间的门口是沿街而起，窗户正对则是潇湘楼的大堂，堂中还有一个小台子，或唱歌或有舞蹈。

点了若干小菜，忽闻楼下传来曼妙的歌声“风清觉时凉，明月天色高。佳人理寒服，万结砧杵劳。清露凝如玉，凉风中夜发。情人不还卧，冶游步明月。鸿雁搴南去，乳燕指北飞。征人难为思，愿逐秋风归．．．．．．”

“子谦，这曲调甚是陌生。你可知道出处？”

“公子，卑职不知。”

隔壁有一清朗之声传来“公子看来是外地人，怎么连这子夜歌都不知呢？”

“请阁下赐教。”

“这子夜歌近几年在京城，很是盛行，原是这潇湘主人所作，现在所唱的正是秋时歌。京城之中多少酒楼都在效仿，可要是听着最有韵味的，还是要来这个潇湘楼，应时应景，变化多端。你看下面弹着琴，白绸蒙面的女子，大伙说啊，这就是子夜姑娘。”

“兄台何出此言呢？难不成无人见过这姑娘长什么样子？”

“哈哈，当然，全京城没几个人见过这苏姑娘的长相，见过的只说，苏姑娘乃是天下第一绝色，并以洛神比拟，这不，今日在下是慕名而来，都说这苏姑娘看自己心情，心情好时会在这潇湘楼上唱这个子夜歌，有消息说今天子夜姑娘要来潇湘楼唱歌，在下也是来撞撞运气，看看有没有这个福分，一睹真容。”

“看来今天在下还是很有运气的。”

“哈哈，还请兄台好好欣赏这子夜歌，如若真是这子夜姑娘所唱，你我二人即便见不到这天下第一绝色，听此音乐也是不虚此行啊。”

一曲演完，一个中年男子上到台上。

“在下是潇湘楼的掌柜，今日到场的各位客官有福了，刚刚的这首子夜歌就是我们东家所唱。不知各位听出来没。”下面连连赞叹

“掌柜的，今日好不容易遇见这子夜姑娘，不知可否让子夜姑娘再来上一曲。”

“这，东家已去后面休息。还请大家接下来听凤仙姑娘的琵琶曲春江花月夜。”

“掌柜的，我们也不强人所难，让子夜姑娘出来让大伙见一见也好。”

掌柜甚是为难值得说“我与东家说说？”掌柜刚要去问，苏子夜自己就出来了，面上依然附着着白纱。

“多谢各位多年来对我潇湘楼的厚爱，也多谢各位对我苏子夜的欣赏，子夜无以为报，只得献上一曲子夜歌答谢各位。若还要听，我可有我的规矩。”

“子夜姑娘，什么规矩。”

“用一件有趣的事情与我交换。以至于何为有趣吗？雅俗共赏，只是这有意思的事情要有出处，悲喜都可。那歌曲，自然只唱给有趣之人”

玄衣少年给子谦一个手势，子谦了然，我家公子有话要说，平稳略有威严的声音徐徐而来。“那日八月十五，月色正浓，一妙龄女子尾随其后，我欲相知探其相貌，躲藏在暗巷之中，待我一探究竟之时，妙龄女子竟化身为白衣翩翩的少年郎，你说这稀奇不稀奇。”

苏子夜浅浅一笑，“想这天下还有这等稀奇的事，着实有趣，请这位公子移步随我来。”

“姑娘，姑娘我们的故事不比他的差！”掌柜的赶紧出来打圆场“各位各位稍安勿躁，这凤仙姑娘也候多时了，请凤仙姑娘。”

苏子夜将三人引进别院，别院内古树环绕，有一池塘，池中的荷花多有败落，有一小径，直通之处翠竹松柏繁多。在瞧着里面别有洞天，一座小屋，旁有一座怪石，上写潇湘苑。

四人到这门口，苏子夜俯身对着子谦子和二人说“请二位在门口稍后片刻。”子谦子和略有迟疑，看见玄衣少年的点头，便一左一右的在潇湘苑的门口，以防二人的谈话被打扰。

“坐，喝茶。”“这是用桃花烹的茶。”“嘴巴这么灵！这茶名叫桃花姬。”

“那日跟踪我，意欲为何？”

“既然都认出我来了，我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说罢取下了面纱

“正式认识一下，苏子夜。”“绍耀华”

“苏姑娘，既然你我已经将对方的底细打探的差不多了，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那日姑娘的轻功让在下很是佩服，不知姑娘师承何门？”

“刚说好的，明人不说暗话，怎么绍公子竟打了自己的脸。”苏子夜手指轻敲着桌面，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猜的没错，我苏子夜就等着你来呢，你今日走进这潇湘楼我就注意到你了，我今日亮这个相，也是为了你。”

“为什么？”

“现在我代表月祭坊和皇家谈一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