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4 细述往事

“这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飞天蜈蚣说道。“我是个无父无母之人，一生下来便被扔到了荒山野地，幸亏师父救了去。”九年听到这轻声说了句:“哦，原来大仙您已经四十多岁了啊。”飞天蜈蚣听到这立刻说道:“臭小子，别打断我说话，我给你们讲述的这些事情可是天下少有几个人知道的故事，你们可要仔细听。”九年忙道:“是是是。”

接着飞天蜈蚣讲述道:“我师父，啊，也就是你师祖他老人家辛辛苦苦把我养大，传授我武艺。”听到这张九年又道:“你师父不是辽北召溪堂的门人吗？怎么会养个小孩也是辛辛苦苦的？”飞天蜈蚣说道:“那时候我师父还不是辽北召溪堂的人，只是个普通的江湖人士。”张九年点头道“哦哦。”飞天蜈蚣又说道:“转眼之间啊，我就长到了二十岁，对对，这已经到了二十多年前了是吧？”这时陈墨乔只是坐着默默地听他讲述，张九年只是点头道“嗯嗯。”

“有一次啊，我师父和我一起去山下的办事，有一天走在路上，走了半晌就坐在路边歇息。遇见了两个青年男女，只见那男子长得甚是清秀，那姑娘长得还算标致。”说着飞天蜈蚣看了眼墨乔，指着墨乔笑道:“不过啊，跟你这个小丫头比起来却是差的不少。”墨乔听完也只是一笑，问道:“这两个人就是‘白鹭黑蝎’吗？”那飞天蜈蚣哈哈一笑，说道“这墨乔小丫头果然聪明，这二人就是‘白鹭黑蝎’，可当然了，他们二人当时还不叫‘白鹭黑蝎’，那黑蝎当时叫郭遇，那白鹭当时叫白思鹭。”墨乔自言自语道:“白思鹭，这名字还挺好听的。”飞天蜈蚣道:“什么好听不好听的，我瞧着谁的名字都好听，比如我的名字就好听。”墨乔浅浅一笑，道:“你老人家叫什么名字啊？就是飞天蜈蚣吗？这可不怎么好听哦。”飞天蜈蚣着急地说道:“不是，不是，这个飞天蜈蚣是外人给我起的外号，我名字可不是这个，我师父一直都叫我黑壮壮。”听完这个陈墨乔和张九年都乐得哈哈大笑，说道:“是是是，黑壮壮这个名字果然好听，我看啊，这形容的太恰当不过了。你小时候啊，肯定是长得又黑又壮实。”飞天蜈蚣急忙叫道:“你们两个小娃娃知道个屁啊，我这个名字怎么不好听了？好好好，不跟你们争论这个了，接着说‘白鹭黑蝎’吧。”张九年和墨乔二人都不说话了，听他讲述。

“我和师父坐在那歇息啊，就看到这个‘黑蝎’，也就是郭遇啊，他把那个‘白鹭’，啊也就是白思鹭搂在怀里，看上去那郭遇满是欢喜，又满是关心。问道:‘白姑娘，你身上好了吗？那几个人还欺负你了吗？你跟我说是谁欺负你了？等到改天我回去找些人咱们一块去教训他们一顿。’那白思鹭嘿嘿一笑，就说道:‘你忘了咱们那天的事情了吗？你怎么还是这么没规没矩的？我都是你什么人了，你怎么还是白姑娘、白姑娘地叫我？’那郭遇急忙说道:‘是了是了，你都是我的妻子了，我可真是太不对了，虽然我心里早就把你当我的妻子了，可是我嘴上还是这么叫，以后我可不会这样了，我自然不能再叫你白姑娘了’。”接着飞天蜈蚣顿了顿说道:“只见那个白思鹭啊，一脸娇羞地不得了，不过看上去倒真是特别好看。”

听到这些，张九年不由自主地往墨乔脸上看了一眼，正好墨乔也看了张九年一眼，二人对视，不由得一笑，接着听飞天蜈蚣的讲述。

只听得飞天蜈蚣又说道：“那白思鹭又道:‘郭公子，你这几日真是让我牵挂地好苦啊，我真是生怕那些人也会欺负你。’接着郭遇那畜生竟然双臂一紧，把白思鹭抱住了，轻声道:‘思鹭妹妹，思鹭妹妹，从此以后我就这么叫你，并且咱们两个再也不分开了。’而那百思鹭居然满脸堆笑着，当时老子看到他们两个这样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墨乔笑道:“人家两个小男女卿卿我我，你干嘛心里不舒服啊，你又不认识那个白思鹭，”接着墨乔顿了顿笑道:“莫非你是喜欢上人家了？”飞天蜈蚣急忙叫道:“喂，小丫头可别这么说啊，谁喜欢上她了我跟她们就这么见了一面，素不相识怎么会喜欢上人家？”说着已经变得面红耳赤了。墨乔笑道:“哎呦，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可开始狡辩了，好吧好吧不喜欢，蜈蚣大仙不喜欢人家就是了。”接着飞天蜈蚣又是低头一笑，说道:“说不喜欢也是假话，我后来还真有点对人家有意思了。不过我现在真是恨死他们了，再见面，我一定直接杀了他们两个畜生。”墨乔看他生气了，也不再多说，只是道:“好好，你继续讲述吧。”

“接下来郭遇那畜生竟然低下头来，抓住百思鹭额角，竟然去亲吻她的嘴唇。”说着飞天蜈蚣竟然愤愤的低下头来。这下子张九年觉得有了意思，问道:“那你看到这觉得怎么样呢？”飞天蜈蚣叫道:“还能怎么样，当时老子心里难受死了，可当时老子还年轻啊，也不会上去杀了他们，是吧。”张九年点点头。飞天蜈蚣接着说道:“我心里难受，脸上自然会表现出来，我师父，啊啊，也就是你师祖啊，就看出来了，他老人家说道:‘黑壮壮，不要管人家男女的事情了，咱们歇息只管歇咱们的。”张九年心想，这飞天蜈蚣的师父还是个有道的高人。接着飞天蜈蚣又道:“那个白思鹭啊，一看郭遇亲她嘴唇，‘啊’了一声，满脸飞红地跳起来，说道:‘有旁人在这里，况且现在大白天的，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那郭遇就说道:‘没关系的，不就是两个大男人在那里吗？看到了又能怎么样？’”墨乔心想这个男人倒也真不害臊，要是九儿敢这样看我不立刻给他一巴掌。张九年心里却想:我要是跟这个郭遇一样，墨乔一定会生气的，不过我也绝对不会这么让墨乔害羞。

飞天蜈蚣接着讲道:“那白思鹭往周围一看，问道‘咦，怎么就两个过路人在那边，那些人呢？’郭遇就说道:‘我不知道啊，想是他们都有了吧。’”听到这墨乔问道:“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啊，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能记得这么详细？”飞天蜈蚣说道:“哎，这几十年来啊，我可是常常想起来这一幕幕的，这种事情我哪能忘记呢？”墨乔道:“那么你就讲快点，别这么磨磨唧唧的。”飞天蜈蚣说道:“诶，你这个小丫头今天怎么这么急躁啊？这些事情这二十多年来我从未给人讲过，今日你们两个是有福分才能听我给你们一一复述下来呢。”墨乔只好道:“好好好，你就慢慢讲述，我们慢慢听就是了。”

“那郭遇说道:‘有谁在这里？是三峡神女峰的铁老老吗？’说着郭遇眼里流露出惊恐之色。”飞天蜈蚣看张九年又有什么话想问，便急忙解释道:“这个三峡神女峰的铁老老也是当年江湖上的一个高手，不过多数人都恶心他们。”

“那个白思鹭问道:‘你来了有多久了？’郭遇道:‘刚来了一会儿，我上到这里来，见你晕倒在地，此外一个人也没有。就是过了一会儿那边来了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啊，他说的这个男人就是值得我们师徒二人了。接着郭遇又说道:‘思鹭妹妹，咱们快走吧，要不是神女峰的铁老老就该追来了。’那白思鹭就说道:‘好，咱们走吧’，她又自言自语道:‘真奇怪，怎么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些人都走的干干净净。’我和师父看着他们二人想走，也不想管他们，可这时忽然听见后面的大树林子里传来一声吟诗声，叫道:‘仗剑行千里，微躯敢一言’。高吟声中，岩石后面慢悠悠走出来一个人，只见那人长得高高瘦瘦，白白净净，也得有三十岁年纪吧，看上去像是个读书人。”张九年问道:“此人是谁？”飞天蜈蚣说道:“这人名叫黄丹青。”墨乔在一旁笑道:“黄丹青？好有意思的名字。”飞天蜈蚣说道:“就你这个小丫头喜欢听人家名字。”墨乔一噘嘴，道：”我就是喜欢老人家名字，再说了，这个人叫黄丹青，这个名字就是很好听嘛。你听啊，丹青这两个人自然是很有韵味了，可更有韵味的是那人居然姓黄，本来就是颜色，这么一来，三个字都是颜色了，名字听着真是好啊。”张九年笑了笑，没说话。飞天蜈蚣却说道：“什么黄丹青黄丹青的，我倒觉得青丹黄更加好听。”墨乔“噗嗤”一笑，然后自言自语地竖着手指头，笑道：“青丹黄？青丹黄？这三个字也挺有意思的。不过没听谁姓青啊。可是丹黄两个字就有意思了。”飞天蜈蚣听了墨乔这一番论解，登时瞠目结舌，不知如何说话。张九年急着听飞天蜈蚣江讲故事，于是拍了拍飞天蜈蚣，道：”好了，蜈蚣大仙，你快点讲你的故事！”

飞天蜈蚣说道：“接着啊，那个黄丹青就跟那个郭遇说好听的话，只听得人心里欢喜。”墨乔道：“人家拍马屁，你干嘛欢喜啊。”飞天蜈蚣怒道：怎么了？我干嘛就不能听人家说话然后欢喜吗？我听他说那些文绉绉的话我还觉得好听呢。”墨乔又是噗嗤一笑，道：“你还喜欢听那些文绉绉的话？你听的懂吗？”飞天蜈蚣怒道：“我怎么听不懂了？当年师父可是教了我不少文化呢，不过我没怎么好好学，可是那些话我还是听得懂的。”张九年问道：“那个黄丹青为什么说那些文绉绉的话？是因为郭遇身份了得吗。”飞天蜈蚣道：”这是自然，郭遇那小子家里有钱的很。”

听到这，墨乔说道:“看来这个郭遇还是个富家公子呢？”飞天蜈蚣说道:“可不是嘛，不然白思鹭也看不上他啊。”张九年听罢也不回答，心想: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凭什么看上你这个丑八怪，我想人家姑娘也定不是因为这郭遇家里有钱才看上人家的。

飞天蜈蚣接着说道：“郭遇那小子听了黄丹青的话，笑道:“怎么了？你来这里为什么？”那黄丹青说道：“老爷他让我出来找公子，怕公子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后来老爷听说神女峰的铁老老出没，生怕公子你撞见他们，因此也出来寻找了。”郭遇说道:“爹爹也亲自出来寻我了吗？他老人家那么忙，我可真是太对不起爹爹了。他现在去哪了？”黄丹青道:“这几日我也不知道，想是去追杀仇人了吧。不过那时候我们已经打听到了你的下落，他也就略微放了放心，就命我们四个继续寻找。我今日也在这里等了好长时间了。公子爷，咱们这就回去吧，免得老爷再多有牵挂，再说了现在铁老老出没，虽然咱家怎么也不怕那个人，可是总不想在外面惹是生非。”郭遇道:“原来你今天在这里……在这里等待了好长时间了……”说着郭遇这小子想到自己跟白思鹭二人的亲密言语和举动都被黄丹青给看见了给听见了，不禁满脸通红。”

张九年对飞天蜈蚣说道:“这个郭遇现在倒知道害羞了，他不是刚才还在你们二人面前亲了白思鹭一下吗？”墨乔说道:“想是这郭遇在外人面前不害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