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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作者:千寻未寻 | 发布时间 | 2014-10-27 | 字数:2078

我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往的平静,只是不同的是多了一个小尾巴,李缪缪。

早上她会在我家楼下叫我,但是通常都是在我熟睡的时候,我觉得此生最讨厌的事莫过于在我睡觉的时候叫醒我。所以,每当她在下面嚎叫时,我都会把手中的东西随手丢下去,而每次我丢的差不多都是我的绒毛抱抱熊。

不一会儿,李缪缪就会颠颠的上楼来,然后在我家门口打我电话,直到把我闹醒起来给她开门。

我曾经尝试着关机或者调成静音来抵抗李缪缪的早间骚扰。但是,只一次,仅仅一次,我静音后继续睡觉,没超过一分钟,我家客厅的座机就叮铃铃地响起来了。

在我妈把电话丢我被子里的时候,我就再也不敢不接李缪缪的电话了。

因为,当时子衿说了一句:“找你的!”,我清清楚楚地听出了这里面包含着的阴气,我觉得如果下次再次发生这种事,我妈准会把电话扔我脸上,而不是仁慈地扔进我的被窝里。

起床给李缪缪开门,她的第一句话一定是,“当当当当……,早上好。”

“你小点儿声。”

“哦哦哦,我小点声啊。”她诡异的朝着我笑了笑。

然后,把我的熊扔在我头上,大声叫我换衣服跑步去,在我的哀叫声中把熊夺去,抱着陷进沙发里。

“小声点儿,我爸妈还在睡觉呢。”

“远远,你说你跑了这么久,就不能起早一点儿么?”她压低了声音继续数落我。

“你也不看看现在多早,比我以前早了四十分钟。”我低声咆哮着说。

“我那是为你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多跑一段时间不好哦。”

“嘁,那是你跑得慢,拖我后腿。”对于她日渐变厚的脸皮,我觉得我还是应该毫不留情的戳破。

李缪缪一向说话是不带刺儿的,偏偏你能听懂她在骂你,你还不能反驳。

“远远,你女神的外表下有一颗男人的心,想不到那里面居然还包含了一丝柔情。”

李缪缪和我混熟后说话是一点儿也不也加掩饰了,现在就算她在新闻联播上说我有一颗汉子的心,我也见怪不怪了。

今天她居然夸了我一下,嗯,这算是夸吧。

我搞不懂状况,疑惑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你居然喜欢抱抱熊,还是绒的。”她挥舞着我的抱抱熊。

那什么,我对两样东西感冒,一是美的东西,不管是人或者物:二是绒的东西,特别是抱抱熊之类的玩具,爱不释手。

等李缪缪把我数落得快无地自容时我们才出发。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会发生,而我和李缪缪乐此不疲。

慢悠悠地陪着李缪缪跑完了,回家吃完早餐便去上课,有时候我爸爸会早起在我去跑步的时候给我做早餐,李缪缪吃过一次后便隔三差五地来我家吃早餐,甚至晚餐,我爸妈自然乐意,可是我很无奈啊。

在学校,李缪缪还是喜欢和我较劲儿,不过是成绩上,她执着地想要超越我,在我的记忆中,我记得一次她得了第一,而我得了第三。

她走上讲台的那一刻,她的笑容很灿烂,几乎灼伤了我,但是那一次我是因为生病了,考试完我就躺进了医院,而这件事我始终不敢让她知道,虽然我们关系已经很好了,我却直觉认为如果她知道了,我们之间会有隔阂。

我学习跆拳道的事儿其他人都不知道,只有前排的吕小胖知道,当李缪缪得知我在学习跆拳道的时候,她死活也要跟着我去,当然肯定不是和我一起学,她是陪我学,只是陪同而已,看着我在里面挥洒汗水,然后她在外面拿着我的钱吃冰棍……

“远远,那次你好勇敢。”下午放学后,我们走在那个小巷一里,我听见了李缪缪由衷的夸奖了我一次。

“我还记得你边说话边朝我走来时,我感觉你就想戴着光环的天使。”

“切,你明明那么害怕,还嘴硬,早知道你现在这么折磨我,我就不该救你。”

“远远不会啦,我知道你很善良的。”

“那当然,我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

“对了,我看见那个男的把手放在你的头上时,你立马就变了,为什么?”她问我。

这个,这个怎么说呢,难道说我怕他把手放我头上长不高?她又得好好地嘲笑我了。

“我讨厌别人把手放我头上,而且他的手那么热,恶心死了。”我把她的手拿开,嫌温度太高了。

“你是觉得他把手放你头上你会长不高吧。”她一脸坏笑。

我不理她,她就更来劲了。

“是了,是了,远远怕自己长不高,哈哈哈哈……”

边大笑着还不忘把手放我头上,揉乱我的头发。

“我真的是怕急了,好不容易有人来了,可是却是你,你那么瘦,一阵风好像就能把你吹走,我都有些绝望了。”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我拍拍她的手臂,试图安慰她。

“不要再想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其实,我当时也很害怕,没感觉我手掌都出汗了吗?”

“真的吗,可是我一点儿都察觉不到你害怕哎,你那一脚真是帅,没想到你这么小的人力量这么大,他们可都惊呆了。”她的注意力被转移,摇着我的手臂大叫道。

“所以说,你跟我一起学跆拳道不好吗,不仅能保护自己,偶尔还能欺负一下别人,好处多多哟。”我伸手就夺过她手里的雪糕一口咬下。

粘了些在嘴角,李缪缪拿出纸巾想要给我擦干净,我舌头一卷就给舔干净了。她嫌恶地看了我一眼。

“你是没吃过雪糕不成,嘴角有你舔了就是,脸上粘上了,有本事也舔干净啊。你就不能淑女一点儿,”她一边嚷嚷,却又细细地给我擦干净了脸。

“远远,我有你就行了,我还去学什么跆拳道,你保护我不就行了,别人欺负不了我。”她轻轻地说道。

我仍旧记得当时我是我怎么说的,我问她“缪缪,我们分开了怎么办!”

她笑着向前跑去,说“我们不会分开。”我跟在后面也跟着大叫“方远和李缪缪不会分开。”

那年,我九岁,她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