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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铤而走险

作者:猫猫小姐 | 发布时间 | 2017-06-20 | 字数:3283

“少在这里幸灾乐祸。”苏青杨盯着那张桃花脸,伸出一个指头,一脸严肃的警告道:“你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我一定让你再也说不了话。”

盛玄故作害怕的样子,缩回脑袋,瘪着一张俏脸,打趣道:“此刻我是不能反驳,不过等回了太子府,就很难说了。毕竟,要动我,还得先问问侗哲手中的剑。”

苏青杨的脸马上变了形,狰狞道:“真的要试试吗?”

“玩笑,玩笑而已。”盛玄乐得合不拢嘴,他就喜欢逗苏青杨这种一本正经的人。

“有什么好笑的。”苏青杨继续摆着一张臭脸,向眼前这个根本收不住笑,还花枝乱颤的男子丢了一记白眼。

“你想知道?”盛玄止住笑,秒变严肃的望着苏青杨。

见到盛玄的表情,苏青杨有所察觉道:“可是陛下有旨意?”

“不错。”盛玄抬起眼,坦荡的望着他,心道:只是与你还真不是什么好消息。正因如此,盛玄停顿了一下,思虑着要如何开口,才能让苏青杨这头倔驴乖乖示范,打起了苦情牌:“青杨,无论如何,我都想救下上官安侨,虽然上官兴作恶多端,连累族人,死有余辜,但安侨心性善良,从未涉及……”

“太子殿下所言差矣,上官氏九族之内,心性善良又未参与谋反之人何止上官安侨一人?”苏青杨似乎知道盛玄要说什么,冷冷打断道。

盛玄一怔,续而笑道:“你知我要讲什么?”

“知道,所以不行。”苏青杨一脸坚决。

盛玄背手走到楼栏边,望向都城,云淡风轻道:“若不是倾心于你,怕你出事,想来,她也不会冒死让大夫传信与我。青杨,若你不愿相助,只怕她也将被发配边疆,沦为军妓,如此,你真的忍心?”

“盛玄,我愿意对赩儿放手,不是因为你爱她,而是因为她爱你。”苏青杨侧脸对着盛玄,狠狠的说道,“所以,不要再用道理来绑架我的情感。”

“此事,永远是我欠你。”盛玄露出一丝苦涩,一字一句道:“但,我宁愿欠着,也不愿偿还。”

风起风落,苏青杨的衣角起起伏伏,心中黯然:盛玄,这岂是欠与还可以说清的。

“若你愿意,从此以后,她不再姓上官,只是一个名为安侨,在苏府打杂的婢女,仅此而已。这是我能为她在父皇面前争取到的最大恩赦。若你不愿意,就当我没有说过。”盛玄说完转回身,见苏青杨怔怔的,嘴角一扬,又开始不正经起来,靠近他道:“你长得明明不如我,这桃花怎就围着你一朵接一朵的开呀?”

苏青杨脸一青,死死盯着盛玄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厌恶的说道:“请太子自重,离末将远点。”

盛玄身子一扬,嘴巴瘪了瘪道:“果然木讷。”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份圣旨,扔给苏青杨,边走边说道:“圣旨已下,劳烦苏将军按陛下旨意善后,本太子累了,先回去打个盹。”

苏青杨紧紧攥着那份圣旨,心里却开始忧思起来:那个公主今日所说若真是心里话,只怕自己不去理会,来日,她也会主动跟成帝请婚,真到了那时……

苏青杨闭上眼,脑海中又想起昨夜赩儿的话来:错信我了?赩儿到底想说什么?她给我书信,不是单单想要我去救她,而是要助她脱离一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赩儿是真的不想回到盛玄身边?

可能吗?

为什么?

赩儿,你到底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太子府内,崔疏音已经连续多日未出清云阁,竹香有点担心,来来回回走了几次,又不敢多话。

“你想说什么?”崔疏音有气无力的问道,眼睛周遭全是乌青,夜夜难寐,当然如此。

竹香听小姐主动开口,这才跑过去,小心翼翼道:“娘娘,宋小一早就来了,说是老爷传了话过来。”

“哼,有什么好传的,无外乎就是让我安守本分,静心等待,这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听得我耳朵都快生茧子了。”崔疏音冷冷一笑的说道。

“那,奴婢去了打发宋小。”

竹香正欲离开,崔疏音突然制止道:“让他进来吧。”

“娘娘不是不愿意见到他吗?”

“他算什么东西,值得我见与不见。”崔疏音站起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来,瞧了瞧镜中那张如失了水分快要凋零的脸,伸手在眼角的乌青处,摸了摸又道:“父亲这是打算折腾死女儿吗?”

“小姐,您别这样。”竹香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崔疏音歪了一下头,自镜中望向身后的竹香,终究还是有人真心待自己,虽说只是一个低贱的奴婢,但总比没有让人暖心。不经意的笑了笑,道:“你让宋小进来后,就去厨房帮我煮几个鸡蛋,这乌青太难看了。”

竹香一听,破涕为笑,连连道:“好勒,奴婢这就去。”

很快,镜子中就找不到竹香的身影,而后,又映出了一个十分恭敬的男人的身影。

崔疏音冷冷的扫了一眼镜中的男子,漠然道:“父亲有何交代?”

那男子靠近几步,想近身汇报。起料,望着镜中突然变大的影像,崔疏音却感到胸口一阵恶心,杏眼急瞪,红唇翻动,喝到:“谁让你靠近的,退下去。”

那男子一怔,赶紧退下几步,跪下来道:“请娘娘恕罪,宋小冒犯了。”

崔疏音用几乎是仇视的目光,望着镜中仅留的一半轮廓,极度厌恶的说道:“说吧。”

宋小紧张的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不禁嘀咕:都说这天是三天一变,咱女主子的脸怎就是一天三变。

虽然也反感崔疏音的喜怒无常 ,但又不敢表露,只好哈着脸,陪上笑,谨慎的说道:“老爷要小的问娘娘,可查明焮娘娘所患何病?”

“什么呀?”崔疏音听罢,语气极具讽刺的说道:“他都不清楚的事,我又如何知晓?”

“娘娘,老爷就让小的问问?”宋小讪讪的解释道。

“你去回禀父亲,我日日谨守父亲教诲,未曾出过清云阁半步,其他所有事情,我均不知。”

“是,奴才定根据娘娘的意思,回禀老爷。此外,老爷还要小的转告:不可动用相府其他眼线。”说完,宋小吞了吞口水,紧张的盯着那个曼妙的身影。

果然,一听此话,崔疏音大怒,她转回头,愤怒的气息似要剜了宋小的心般,恶狠狠的道:“你敢背着我,向父亲告密?”

“娘娘饶命,小的绝对不敢背叛您。那日,按您的吩咐,小的只交代了施大娘一二,自此再未跟任何人提过半个字呀。娘娘,小的句句属实,请娘娘明察。”宋小心里暗自叫苦,前一刻刚在老爷那里领了罚,没曾想,此刻又要在小姐这里遭罪,早知如此,就不应该瞒着老爷,偷偷替小姐办事,也就不至于落个两头不讨好。

崔疏音虽不是很有心计,但好在也不傻,寻思着,这个施大娘从一开始就不愿意来见我,定然是只听命于父亲。想来,让她办的事,应是没办,反而偷偷寻了机会,去向父亲告状。

崔疏音嘴角抽动,眼波流转,语气缓和了几分:“那些药渣,你还留着吧?”

“小的都留着呢。”

“回到相府后,你什么都不必说,直接将那药渣交到父亲手中即可,明白了吗?”

“明白了。”

“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宋小刚走,竹香就端着煮熟的鸡蛋进来了,她将碟子放在梳妆台上,一边吹着气,一边小心的将蛋壳剥去,又找来一块顶好丝帕,将剥了壳的鸡蛋用丝帕包好,再放着敞凉一下后,仔细的在崔疏音眼睑四周滚动起来。

“娘娘,这个温度,可还合适?”

崔疏音不说话,算是默认。

竹香瞅了瞅主子的脸色,似乎比自己离开之时,还要难看,料想,定是老爷又责备主子了,好生安慰道:“娘娘,您再忍忍,奴婢相信,日后定会好起来的。”

“哼”崔疏音嘴角上扬,总算有了反应,道:“你说的不错,日后当然会好起来,只是不能再依靠任何人。”

“老爷终归是老爷,他一定会帮您的。”

“他要帮的,从来不是我。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要做父亲手里的风筝,任他摆布。”

“啊”竹香一惊,手中的鸡蛋应声掉在了地上,“娘娘,您要做什么?”

崔疏音睁开眼,盯着镜中的自己:“你以为父亲真是一个胸怀天下的人?你以为他真的在乎盛玄生死?真的在乎我是不是会幸福?”说到此处,镜中美人的双目开始变得潮湿,不多一会儿,雾气弥漫,慢慢结成珠,一滴一滴如断了线般,直往眼眶外掉。

“娘娘?”

崔疏音深吸一口气,抬手抹了抹眼睛,满手都是泪,她缓缓抬起手,盯着湿漉漉的掌心,泪眼中带着凶光,慢慢收缩五指,最终握成一个拳,道:“既然施大娘不愿意听我差遣,那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老爷那里?”

“所以我们不能明目张胆的动手,盛玄不是爱那个女人如命吗?那就请那个女人帮我们一把。”

“……”竹香听着,不敢回应,她虽然不清楚老爷到底跟小姐说了什么,以至小姐性情大变,但无论如何,终究是一家人,怎能内斗呢?

崔疏音瞟了一眼屏息不语的竹香,轻飘飘的抛出一句话:“你是相府的丫鬟,若只愿忠心相爷,我也不怪你,定选个理由,今日就送你回相府。”

竹香听罢,连忙跪下来,言辞恳切的说道:“竹香虽是相府的丫鬟,但自跟娘娘来了这太子府,就是娘娘的人,请娘娘不要赶竹香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