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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院

作者:三台崖下 | 发布时间 | 2014-12-14 | 字数:3815

在张紫然通过这次的考核过后,可能是爱屋及乌另外四人也全部通过,也没有再进入下一轮考核,张紫然一众都进入了甲班,这也算是特别录取。

张紫然也在最后才知道那个看自己词的老夫子就是书院的二把手——柳常青。

柳常青十八岁同窗进士,之后被任命为云州州司马(州判),只是从七品,同年冬平调翰林院检讨(从七品),次年八月升迁至翰林园修编(正七品)。两年后再次升迁翰林院修撰(从六品),兼王都学教授(正七品)。次年腊月升任王都通判(正六品)兼光禄寺署正(从六品),这才相当于转正,也就是有实权了。四年后再次升迁外调开封直隶州(省)知州(刺史)(正五品)兼光禄寺署正。两年时间铲平当地水贼,所制地风调雨顺,百姓爱戴有加,由于政绩卓著,三年后正月回调王都胜任太仆寺少卿(正四品)兼国子监祭酒(从四品)。

后在其位五年,之后红河堤溃,开封水患,先王念其在开封受百姓爱戴有加,特命其为钦差,两年治理水患,功勋卓著,最后升其为内阁学士(从二品)兼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正三品),成为先王的得力助手以及心腹。

最后在第一次王都夺嫡之变中,受到牵连被贬,外调崇州(省)知州(刺史),在第二次王都之变中再次受到牵连,远调吴山县知县。

次年便以身体不适上书王都请辞,王都准。不久先王驾崩,当今大王华辰胤即位。

自此抑郁成疾,在一次偶遇中,被游历的一个老儒相助,从此追随左右,时年四十岁。

那么根据计算也有了一百来岁,当然这些张紫然根本就不知道,如果他留心的话。

如今书院由他全权掌握,至于一把手是谁,张紫然还不得而知,问了许多人也不知道。这不得不想起当初那个老乞丐所说的话,难道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这个世界还有自己所不了解的东西?

据那个老乞丐讲的,六十年前那个创出‘鸿儒书院’人就已经是个老人,至今也是六十年了,那他的年纪最起码也是一百二十多岁,虽然这在前世二十一世纪也不足为其,但这是古代,古代的人平均年龄只有三十到三十五之间,所以这不得不令张紫然怀疑。

还有在书院门口自己陷入幻觉的情景,这也是值得怀疑的。现在他特别的想见见那个书院的创始人,看看是不是真的还健在。当然,这个时候也不好直接去问老夫子,只有等待以后了。

到下午的时候,一切都处理好了,一同来的五人碰了个面,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最后张紫然就一个人出去了。

他并不想住在书院里,在经过自己的努力后,终于说服了柳老夫子,自己可以在外面住宿,于是他就打算在外面买一个院子作为自己以后的根据地。

当然他也考虑的很清楚,以后他也不想王秀莲一家住在乡下,在接下来的两年里的时间里可以把他们一家接到城里来,到时候也有照应,凭自己二十一世纪的脑瓜子还想不出一条可以在这里发财致富的道路,那就真的不配做二十一世纪的上进青年了。根据自己的判断,到时候自己发展的道路也不会止于呈县,这倒不是自己自大自夸,所以在这之前要把一切都打点好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

夕阳已经偏西,张紫然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拖拉着长长的影子,在人来人往的中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也是他自己还没有彻底融入这个世界的原因,别看前世的网络小说里某某大大穿越到古代,然后左拥右抱,争霸天下,这纯粹就是在扯淡,曾经的张紫然同学在高中的时候也沉醉在想要穿越的梦想,只不过没有实现,如今想来穿越也不是什么好事。

在这里没有电,没有车,没有手机没有网络……什么现代化的东西都没有,简直就是睁眼瞎,这对于一个在智能时代下长大的年轻人来说无疑是杯剧的。而且还没有一个可以真心聊天的朋友,说话还得注意,不能太前卫,自己心里的秘密只能永远的埋藏,这无疑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咔嚓……轰……

一阵闪电雷鸣惊醒了正在沉思的张紫然,看看天空,乌云密布,闪电雷鸣。这时街道上的人群东奔西逃,摊贩们各自卷着自己的东西回家。张紫然一个人屹立在街道上,想要回书院,这才发现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看看也要下雨了,于是找了一个方向跑去,东拐西拐,发现前面有个破旧的院子,里面蛛网灰尘密布。

“不管了,还是先躲躲雨再说。”一头扎进大院,不一会,倾盆大雨唰唰而下,张紫然拍拍衣袖,“幸好躲的及时,要不就成落汤鸡了。”

雨下得很大,破旧的院子里也显得阴气沉沉。张紫然闲下来,这才打量起这个院子。院子很大,有点像四合院。大门进来有块三四十平米的空地,已长满杂草,除了大门,其他三面都是屋舍,旁边还有一道拱形门。张紫然撩开拱形门上的蜘蛛网,入眼的便是一处后花园,有假山有水池,还有小桥,因长年失修保护,水池干涸,阑干朱颜失色。

张紫然苦笑:“看样子刚才进来的只是后门,只是这么大的一处豪宅怎么就没人住了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张紫然走过小桥,慢慢的走过花园,这时突然听到前面的主屋传来‘哐、哐'的声音,阴一声,阳一声的,张紫然心里一紧,再加上此时已是黄昏,下着雨,破旧的屋子里阴沉沉的。

张紫然在现代文化的熏陶下,是个无神论者,只是这个场景让他突然想起电影里演的,心里说不胆怯是假的,只是目前这个世界让他陌生,还有许多的奥秘。

顺手抓起旁边的一根木头,紧紧的捏在手里,缓缓的向着发出‘哐、哐’声音的地方摸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不时闪电的亮光透过破旧的木门,照的屋里一片惨白。只隔着一扇破旧的木门,说时迟那时快,张紫然推开那扇木门挥着木棍一通乱打,睁开眼睛,什么都没有,这时‘哐、哐’的声音再一次从屋外传来,张紫然此时有些害怕,手心都是汗,但是越不明白的东西就越想去搞清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走了过去……

正当伸手去开门,突然,吱嘎~~门自动打开,一阵阴风扑面而来,接着便传来一声‘惨叫’声。

…………

“喂,这位小兄弟,你醒醒,你怎么了?不能再往前走了。”

张紫然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这才清醒过来,有些慌忙的说道:“我怎么了?我在哪里?对了,院子,破旧的院子。”

不一会张紫然便彻底醒来,发现自己在大街上,依然是来来往往的人群,没有打雷也没有下雨,叫住自己的是一个老人,这老人身子佝偻,拄着一根光滑顺溜的拐杖,胡子头发花白,双眼浑浊,拦在张紫然身前。

“小兄弟,别在走了,再走就危险了。”指了指旁边的池塘继续道:“你看前面就是池塘,水可深着呢,想事情也得看着路啊,要不是小老儿叫醒你,你就掉进去了。”

张紫然还在疑惑中,但还是礼貌的道谢。

“我看小兄弟走在街上沉思,眼不观路,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否说与小老儿听否?”见张紫然有些迟疑,“要是不方便,那小老儿就不便问了。”

张紫然虽然不想把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说出来,也不是不说,而是说出来了别人也不会相信,反而不美,但再怎么着也是这位老人救了自己,所以也不便拒绝,于是便把自己打算在县城里买房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老头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哦,原来如此,看来你我还真是有些缘份,小老儿看你也像是个读书人,刚好我那里倒是还有一栋闲房,离闹市区远,刚好可以静下心来读书,不知可愿随小老儿去看看?”

张紫然惊喜,暂时压下刚才的事情,随着老人边走边说。

听老人讲,老人也是张姓,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当年年轻的时候爱拼搏,小得了一些财产,后来便把家业交给了自己儿子打理,自己则享受天伦,哪知事与愿违,儿子打理家业越来越大,在云州府也置办了不小的家业,于是便回来接自己妻儿老小到云州府,在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窜出一众贼人,把自己一家老小全部杀死,自己则气晕过去,这才逃过一劫,白发人送黑发人,二十年时间倾尽云州家业才得报家仇,于是带着老管家回到呈县,打算变卖自己在这里的家业,自己则安心的乘鹤西去。

听到最后,张紫然也不能说什么了,只能说像这样的事情,随便哪个人遇到都会是如此的做法和想法。

跟随老人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处门前,没有匾额。

“这便是小老儿的寒舍了。”

这时里面迎来一个老人,通过刚才老人的讲述,想必这就是那个老管家了。

“老爷,您回来了。”管家上前接过张紫然扶着老人的手。

“来福啊,这位公子与我有缘,可不要怠慢了他。”于是来福又见过张紫然,张紫然回礼。

走到客厅,老人招呼张紫然,“小友,别客气,坐吧,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来福则是端茶倒水。

张紫然刚一进门就打量着,只是现在确是没有多大的底气,因为这座房子,不,可以称作是府邸,实在是太大了。

张紫然惶恐的道:“老先生就不要开玩笑了,这不是在折煞小子嘛!”

“你看我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那就算不是,可小子我也买不起啊!”

“呵呵,我也没有说要卖给你啊。”

看着张紫然一脸的尴尬,继续道:“不过我可以送给你啊。”见张紫然有话要说,于是又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小老儿我这一生了无牵挂,就剩下这最后的家底,本来是打算变卖的,可是遇到了你,所以小老儿就改变了主意。”

转头又看向旁边的管家。“来福啊,你一生跟随与我,东奔西走,也没有留下子嗣,是我愧对与你啊,如今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了。”

“老爷别说了,当初要不是您,也就没有现在的来福。”

“哎,我走了以后这里就靠你多帮助少爷打点了。”老管家含泪应喏。

张紫然则是一头雾水,这怎么感觉像是在临终遗言,还有,少爷?不是只有老人一个人吗。张紫然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只见老管家走到张紫然跟前,“老奴给少爷请安。”

张紫然一时间手忙脚乱,连忙扶起管家,“快快起来。”

接着便看向老人,“老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呵呵,既然你得到了老管家承认,那现在这里就是你在做主了,你自然就是少爷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现在家事已了,我也该走了。”于是起身便向外面走去。

张紫然想去追问,他还有很多疑问呢,可是被老管家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