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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匈奴入侵

作者:郭却非 | 发布时间 | 2017-08-25 | 字数:2900

齐同云拿着蒸饼来到树下。

此时已到黄昏,光线很差,李显还在努力射着方孔。

“大人,吃点东西吧。”齐同云拿出饼来。

李显看了看饼,对小卒说:“你先吃吧。”

小卒接过一张蒸饼开始大大咧咧地嚼起来。

李显则坐到地上,喘着粗气,心中道:“这个东西太难射进了。但要是李大忠,凭他的技术可以射进去吗?能,一定能,他连铜钱都射得中。”

李显擦了一把汗,继续想:“那天李大忠射铜钱时,他只是扫了一眼天空,就自信地开弓了。他绝不会像我这样,瞄啊瞄啊,盯着铜饼老半天才放弦。好,我就凭感觉射一次试试。”

“喂,吃完了吗,吃完了继续摇。”

听到长官的话,小卒立马抹掉嘴巴上的渣渣开始摇晃铜饼。

李显站在树前十几米处,太阳已经落山了,他只能勉强判断铜饼的运动轨迹。

“用心灵去定位,凭感觉放箭。”李显心中默念着,深呼了一口气,憋住后急速地拉弦、放箭。

“嗖”一支箭羽立刻发出,在接触铜饼后,悄无声息地钻过方孔,落在了树干上。

呆了,李显呆住了,摇铜饼的小卒也呆住了。

“再来一次哈,再来一次。”李显感觉自己无比兴奋。

调整呼吸、放松身体,最重要的是找感觉。

“感觉、感觉”李显心中默念道。

“来了。”拉弦、放箭,又一只箭羽极速飞过,从铜饼中间穿过。

“嗷……”李显握紧拳头振臂高呼,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兴奋感涌上心头。

……

一连三天李显都在练习射击铜饼。他的命中率仍不高,但三四箭也能成功击穿方孔一次。

李显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能集中起精神来了,他站在树前,好像能听到细小空气的流动,眼前晃动的物体也变得比从前慢了许多,还有那个原来只有酒杯大的方孔变得好像一个大瓷碗。

最重要的,除了眼睛耳朵,他好像有了第三种定位方式。每当他内心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呼唤“放箭、放箭”时,很自然地放弦就必定能击中目标。只是这声音并不经常出现。

李显明白,这是一种直觉,一种在不断的练习中形成的直觉。他要做的就是要不断强化这种直觉,增加自信。

……

田小盈在莫皋的大营里住了一段时间,身上的伤是好的差不多了。她正想着再用什么理由敷衍这个色鬼。

“他要是再来,我就说这几天舒服,不舒服这家伙听得懂吧,就是不方便,女孩家每个月都会有的难言之隐。”

“呜呜呜……”毡包外传来了号角声,“在集合军队吗?”小盈道。这时,莫皋不打招呼就进入了小盈的毡包,把她吓了一跳。

“爱妾。”莫皋一开口就叫得情意绵绵。

“你丫叫谁爱妾。”小盈心里想。

“爱妾,大单于有令,让我领兵出征,看来我们只有回来再行鱼水之欢了。”

“将军一切保重,祝你得胜归来,早去早回。”小盈违心地说道。

“好的,爱妾,你等着我。”说完,他给小盈使了一个色眯眯的眉眼,恶心地她像吃了一只苍蝇。

莫皋走后小盈坐在毡包里思量,他一个万骑长出征,那汉地一定要遭大殃了,不知道哪一个郡会落难。

……

“屯正,你真是倾囊相授,之前我还误会你不愿意教我们。”李显把酒葫芦递给李大忠。

李大忠砸了一口酒道:“是你们太笨,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其实,他是看李显、栗元他们练得那么投入,而他作为一屯之首,不想做个局外人。

“屯正大人我有个问题。”

“说啊。”,李大忠抿了一口酒道。

“你们南北匈奴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以致南匈奴每年都上奏朝廷,希望共伐北匈奴。”

“兄弟之间的仇恨有时甚于外人。我们呼韩邪单于临终时,遗言让自己的儿子们依次作单于。儿子们倒也听话,单于宝

座依次传递。后来传到了舆的手上。舆做了单于,慢慢品出了权力的滋味,找了个借口,杀死了下一继承者伊屠知牙斯,立自己的儿子乌达鞮侯为左贤王,作单于的继承人。呼都而尸单于杀了伊屠知牙斯,惹恼了乌珠留单于的长子,时任奥鞬日逐王的比,后来比就率4万多人南下附汉,生活在河套,我们匈奴也就一分为二。”

李大忠有抿了一口,道:“对于我们来说,北匈奴单于,包括现在蒲奴单于,都是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了权利,为我们所不耻。”

“那月氏宝图的事你知道吗?”李显道。

李大忠愣了一下,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你们匈奴人的圣器找了回来,你作为一个南匈奴人,会接受北匈奴单于的统御吗?”

李大忠想了想,道:“这个我从来没想过,我这个人就是不会说婉转的话,但如果有人拿着五星宝弓号令草原,我李大忠会和其他的匈奴人一样,义不容辞地为那个持弓者效命,因为那张弓曾带给我们无上的荣誉。南北匈奴的分裂就是缺乏一个雄才大略的单于,一个冒顿那样的人物。”

一席话,说得李显异常震惊,没想到一个对北匈奴恨之入骨的南匈奴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匈奴这个民族曾经统治了北方广阔的草原几百年,靠的就是人人心中的一颗雄心。他们奔放的血液只要听到王者的召唤,就会再次沸腾起来。

“那我真心不希望你们找到那把弓。”

“为什么?”李大忠又灌了一口酒。

“因为我实在不想和你成为敌人。”

……

河口村,钱家来给郑家送聘礼了。

银钱、绸缎、布匹,满满地塞满了好几箱。

看着院子里摆满了大小箱子,老两口乐得合不拢嘴。

“莼娘你快出来看看,人家钱家给咱送了多少好东西。就这瞧这缎子,这么好的质地,在咱河口村有那户人家能穿得起。”郑母道。

这时,莼娘从屋里走出来,想到自己要嫁的钱大头,眼眶中挤满了泪水。

“翁、母,把你闺女卖了个好价钱,你俩开心了吧?”说完,她哭着冲出院门,朝村外跑去。

“混账。”郑父气得直咳嗽。

……

这日清晨,郑父正准备给驴槽加料。

这时,郑母急匆匆出来道:“莼娘屋里空了,不会又跑出去了吧。”

郑父心头一惊:“闺女不会离家出走了吧。”

郑莼娘的确是离家出走了。既然李显不喜欢她,自己又不想嫁钱大头,就只好出去躲些日子,用反抗和父母死磕到底。

此时,郑大牛正在烽燧台上伸着懒腰。中秋已过,早晨的气温凉得让人不禁打颤。北方那片辽阔的大青山,正迎着太阳,露出它暗黄的颜色。

就在大牛欣赏晨景时,一条黑色的线迹由远及近,慢慢地,在马蹄声中给人一种压抑感。细细望去,那些竟然是马队在运动

“匈奴人来了……点烟……把吊桥收起。”大牛朝烽燧里的兄弟们喊道。

少时,一道白烟升上了天空,把匈奴犯境的信息向周围传去。

吊桥放下了,一道深邃的壕沟环绕保护着烽燧。匈奴人一般不会对这样没有掠夺价值的据点发起攻击。但在阳光泼散下的原野上,郑大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慢慢向北行进。

“莼娘……她怎么会在这里。”大牛惊愕了,马上给守门的军士道:“放下吊桥,我要出去。”

“你疯了,匈奴人蜂拥而至,出去不是被俘就被是一刀毙命。”燧长朝大牛喝到。

“我妹妹在外面,我必须出去。”大牛的眼睛冒着火,好像会杀人一般。

燧长咬咬牙,道:“给他开门,生死由命吧。”

大牛跑出烽燧,在远处地平线上,隐约看到几个戴着尖尖胡帽,弯弓骑马的匈奴人正在驰骋。

他们身下的战马如同身体的一部分,或快或慢,或转弯或调头都灵活自如,游刃有余。

一群惊慌失措的乡民,被草原骑兵当做牲畜一样驱赶着逃亡。而自己的小妹,此时正背着一个包袱,提着襦群,哭喊着朝自己跑来。

“哥,救我。”莼娘的声音里带着惊恐与绝望。

她身后,一个匈奴骑兵对她紧追不舍。

还没等大牛跑到莼娘面前,匈奴已蹿到她身后,用矛杆狠狠朝女孩脊背抽过去,

“啊。”的一声,莼娘柔弱的身体突然栽倒在地上。

大牛看到妹妹倒下,赶紧连滚带爬地过去瞧她的伤势,不料一只飞来的套索突然缠住了他的胳膊,另一骑兵紧握住绳子,把大牛一口气拖出几十米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