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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伤心的眼泪为你流

作者:玉女待嫁 | 发布时间 | 2017-09-03 | 字数:5516

姚启辰烦透了,兰英让他焦头烂额。打不得骂不得,四哥的小姨子还真难缠,马上她就到了,得想个什么万全之策呢?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令自己比较满意的计策。

胡灵看到姚启辰满脸不快,又听到他提到四哥的小姨子,知道她生命里的情敌来了。她预感,他四哥的小姨子一定是他生命里的劫,也是她的难。只不过胡灵还无法预知汹涌而来的潮水,将要淹没的是什么。

南慕扬发疯般的把车开回家,一向稳重成熟的南慕家的男人,真的被霸道的姚家七少给气到不行了。

车子飞一样的往前冲,他眼里只有可恶的姚启辰的邪魅冷眼,路上有好几次差点撞上车和行人,他怒目圆睁,胸中的烈火熊熊燃烧,姚七少这个人渣,轻浮下作的臭男人,居然当着他的面,把妹妹抱上楼,想到妹妹还小,就要任他宰割,在他的身下承受他非人折磨和残酷的孽待,他的火气就上窜的厉害。

自己从小就练自由搏击,也绝对不是一个太软弱的男人,都一点奈何不了姚七少,何况妹妹那么弱小,就要受他的凌辱,这口气他是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奔驰车嘎吱吱地停在了南慕别墅的院子里,听车声不难感受到南慕扬有多么的气急败坏。

他怒不可遏地冲上楼来,大哥二哥看到小弟如此失控的样子,都吓了一跳,以为妹妹出了什么大事,都慌忙地问“翎妹怎么了?”

南慕扬七窍生烟的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南慕谦冷冷地说:“上大学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花少,没成想妹妹会落到他这个人渣的手里。”

南慕恭摇摇头“不好办呀,妹妹的监护权是他姚七少,他又私自篡改了妹妹的生日,在民政局办了结婚证。我们暂时还奈何不了他。”

“我们可以告他呀!他私自篡改户籍,就是知法犯法,我们拿出证据,妹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回到我们南慕家了!”

南慕扬有点小兴奋,总算有有力的武器可以借此打败姚七少了,他被他羞辱,他南慕扬迟早要和他清算的。

“小弟呀!你想的太简单,他姚七少的脑袋也不是白给的,我们查不出他的破绽,他做得天衣无缝。更何况我们查到他是现役军人,一个自由的军人,只有特殊的任务需要他,他才用现身。这样的身份,我们是很难动他的,尽管我们南慕家有钱有势,可是军婚是受法律保护的。”南慕谦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为了能让他自动放弃妹妹的监护权,我们放出查姚七少的人,反馈得信息是,他半年前被京里当警察的哥哥叫去帮着缉毒去了。差点就丢了性命,上面知道他立了赫赫战功,就收在警局做了警察。这样复杂背景的人,我们动起来是真的要考虑清楚。”

“小弟看到的姚七少也是养伤刚回来,我们不如一起去拜访他,把收胡灵做妹妹的事告诉他,让他收敛一点霸气。”

“大哥说的是,明天我们就去登门拜访。”南慕扬露出不屑的神情。

第二天姚启辰家里可真热闹,他的死党,白朗、明远、袁家兄弟袁腾高袁腾飞,都聚齐了,他们谈笑风生,许久未见的笑容是真诚的,他们彼此捶打着,开着玩笑。白朗看着安静的胡灵,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好在那个缠着她的沈临已经订婚了。

“七少,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们这可热闹了,沈家三公子,就是那个沈临,和郝玉颜订婚了。”白朗似笑非笑地看着胡灵的反应,见她一如既往安静地坐着,心里那个气呀!真想把事情合盘托出,可还是忍住了。因为有美女敲门进来了,看到一屋子的人,她有些错愕,姚启辰端着酒杯,也不搭理她,她嘟起粉嫩的嘴巴,像受了极大的委屈,眼泪在眼圈里荡漾,马上就要掉下来了。拎着箱子不知所措,看的明远有些过意不去了。他上前接过兰英的箱子,拉着她往客厅的沙发上引,推着她坐在胡灵的身旁。

胡灵满脑袋都是四哥小姨子,呆呆地坐着,耳边什么都听不到,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遐想里。直到看见穿着棉制服俊俏的女孩,笑容灿烂地走进屋子,她才收回自己的胡思乱想。

她是漂亮的,很娇俏的模样,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姚启辰。受了冷漠待遇的兰英狠狠擦了擦鼻子,坐在沙发上开口说起来,“七哥,你身体还好吧?”

姚启辰冷冷地回答,“你不来,我会更好!”

兰英哇!地大哭起来,他就不能对自己好点吗?干嘛这么折磨她,她大老远为他不顾女孩子的矜持,上赶子追他,他竟然没有一丝感动。她兰家姑娘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冷遇,不就是她爱上他了吗?被爱不是应该很幸福吗?他为什么就不能接受自己呢?这难道就是她的命吗?她不甘心,姐姐能降伏姐夫,她也一定能克服重重困难,像收割机一样,收获自己的爱情。

她努力止住滚滚而落的眼泪,抽嗒嗒地说“七哥,我错了,你别生气。”

白朗看到胡灵嫉妒地看着兰英,知道这个小女孩在吃醋。走过去对着姚七少说“介绍一下呀!别老把漂亮女孩惹哭了!这不是你的风格。”

姚启辰的性格古怪,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不会假装为了让她高兴,就改变自己的原则。

“我四哥老婆的妹妹,兰英。”姚启辰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正往杯子里倒酒,下人开门,南慕家的哥仨穿着中长款的大衣,黑蓝黄三种颜色,个子高挑的哥仨同框出现的时候,衣服的颜色始终是各着一色,他们南慕家的好基因,使得他们比英俊的男人更加有棱角,味道也更爷们,也许是南慕恭似看非看空洞的眼神,使屋子里的人心里有了压迫感。

南慕恭的大名在他们耳边是如雷贯耳,但大都是只问其名不见其人,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感觉,他居中站在俩个弟弟身旁,向着姚启辰走过来。

下人看到这阵势也不敢问,更加不敢阻拦,任由着他们信步走到姚启辰的身边。

姚启辰倒酒的手没有停,他只是微微抬起眼皮,又落下来,南慕恭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目中无人,敢怠慢他且傲慢无礼的家伙,他也不急也不恼,清澈明亮的双眼透着自信,伸出手,自我介绍“你好!姚公子,我是南慕家的南慕恭,这两位是我的弟弟,南慕谦南慕扬。”

姚启辰慢悠悠放下手里的酒瓶和酒杯,看着伸过来的手,知道他们早晚要来,胡灵的问题是需要尽早解决的,他们哥仨同框压在他面前,无非就是给他来个下马威,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的他,对于人性参悟的就更透彻了。他们的小心思小伎俩,他不用揣度只瞄一眼,就十之八九看透了。

是敌是友要看他们的目的,姚启辰象征性的碰了碰南慕恭的手,毕竟是胡灵的娘家人,他不想看到胡灵难受。

胡灵胆战心惊地坐在沙发上,姚启辰不许她和南慕家的人走的太近,看到他们三个人一起出现在姚启辰的家里,她吓坏了。南慕扬被他欺负的过了头,人家哥哥一定是来讨说法的,她很为难,手心里被她攥出了汗,他怕他们伤到姚启辰,他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就是做牛做马也无法报答他,她竟引来外人对付他,她开始恨自己,不知不觉中就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姚启辰好似不经意地看了胡灵一眼,见她满眼都是懊悔的神情,知道南慕兄弟还没有把她的真实身份透漏出来。南慕家做事风格,没有做到彻底掌控天下,绝不会让冰暴露在烈日下。

他心里特别清楚,南慕家的男人们现在对他是无计可施。他们越是淡定自如,越是惶恐不安。别看南慕家的男人们在屋子里的气场强大,他姚启辰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其实这些都是表象,他此时此刻才是最大的赢家,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君王。

“我和南慕家好像没熟到哥仨一起拜访的程度吧!”漫不经心也不请他们坐,其他屋子里的人都看明白了,姚启辰压根就不欢迎他们哥仨。

姚七少的四个好友,对神秘的南慕家很是敬仰,他们南慕家财大气粗,为人正直低调,三个儿子各个都很出色,据说南慕家血统很高贵,传闻中他们南慕家有一座可以买下半个世界的宝藏。

他的好友们不知道其中的奥妙,都不希望姚七少得罪南慕家的人。

白朗很聪明赶紧走过去,拍拍姚七少的肩膀,“既然上门来拜访,那就是客,请坐!”

有些尴尬的局面让白朗给打破了,他们哥仨不卑不亢地坐在沙发上,南慕谦一向不太待见姚七少,所以即使俩个人认识多年,也从不打招呼。今天见面依然是当对方是空气,只不过今天是在一个空间里,吸着同款味道的空气。

胡灵悄悄地躲开了,她不想看到四哥的小姨子兰英,更不想看到讨伐而来的南慕家的人,她害怕,怕姚启辰不要她,她穿了件外套就跑了出来,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南慕哥仨的身上,谁也没有发现低落的胡灵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她漫无目的搭拉着脑袋,两条腿就像灌满了铅,一点一点地挪移着向前走。天空阴沉沉的,飘起雪花来,风夹杂着雪花钻进她的脖颈,她打了个喷嚏,缩了缩脖子,继续向前走。

身后有一个高挑男,戴着帽子口罩围巾,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她转进一个胡同口,那个高挑男也尾随着跟进。

胡灵终于抬起头,眼泪因抬头的动作,迅速地掉落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碎成一朵小水花,什么时候下雪了,她狐疑着抬手擦了擦眼泪,视线更加清晰了,她透过翩跹飞舞的雪花,看到一个小餐馆,伸手摸了摸衣兜里,随后朝着小餐馆走去。

小餐馆里很干净也很温馨,她选了一个角落坐下来,这里正好有一堵墙,挡住了身后所有的人,服务阿姨把精美的小菜单递给她,她的脸和手被冻成粉红色,她捏着菜单修长的手指,在屋里灯光的映衬中格外的引人注目。

那个跟着她进来的高挑男,也捡了一个旮旯胡同的位置坐下来,他不急着摘掉包裹着自己头部的东西,只是交替着手,把手套拽下来。服务阿姨拿着菜单走过来,她很纳闷,平时这样的位置是很不招待见得,就在昨天有个年轻的小伙子问有没有位置时,她引他来到这里,还听到小伙子嘀咕说“什么位置,搞得好像是在偷吃。”

今天满屋子都是好坐位,这两个客人还真奇怪。

高挑男接过菜单,也不说话,指了指,就把菜单递回给她。

服务阿姨眨着不解的眼睛去后厨叫厨师炒菜去了。又热了酒端出来,走到胡灵身边讨好地笑着说“天凉,喝点热酒暖和暖和。”

胡灵很感激,“谢谢!”

不多时一个小男孩把炒好的菜,放在胡灵的面前,“小姐,请慢用。”

胡灵没有喝过白酒,养父自己喝,却始终告诫她,女孩子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许碰,这看似清纯的东西。它其实就是最会伪装的毒药,少了可以以毒攻毒,治愈小病,多了就是砒霜,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一直都坚信养父的话是对的,喝了酒打老婆的人有,喝了酒开车撞死的人有,她看到了太多因为酒失去理智的事情,她生活的圈子都是挣扎在底层的小老百姓,他们的酸甜苦辣咸,被酒浸泡的有些畸形,她更加相信养父是对的,酒就是毒药,杀人于无形。

今天她感到太冷,她要尝尝养父的以毒攻毒,是不是真的有效,她小心谨慎地倒了一杯,手有些僵硬,壶里的酒因着颤巍巍的手,撒到了桌子上,满杯酒似溢非溢,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她有些恍惚,眼前晃动着的模糊影响,多像小时候的家,格格的笑声回荡在低矮的屋檐下,老父亲的肩头厚实有力,她骑在上面开心的只能笑,幸福的笑!

咳!咳咳!咳咳咳!带着香味温热的酒,居然如此难以下咽,没有料到这就酒还真是毒药呀,一股劲热猛然间窜了上来,令她的食道火辣辣的在燃烧。

过了一小会,她止住了咳嗽,屏住呼吸倒酒,因为有了心里准备,这次她没有被酒气呛到,喝了两杯白酒后,胡灵先感到五脏六腑暖和了,接着是身体,再下来是皮肤,她很少喝酒,只是太冷。那年冬天,天真的很冷,仿佛滴水成冰,养父在外面干了一天的活,整个人好像冻僵了,继母把在锅里热透了的白酒,端到养父的面前,给他到了一大杯,养父端起杯子闷了一大口,他开心地说“暖和多了。”还小的胡灵记住了养父因开心上挑的浓眉,热了的白酒留在她的记忆深处,每每想起养父,这个场景就会在第一时间跃进脑海。

心情不好的胡灵因着白酒暖了心窝,养父喜悦的笑容就清晰地跳出来。眼泪竟不自知地蓄满了眼眶,油炸花生上还没化开的细盐,仿佛就是养父最爱吃的那盘。眼泪终究是待不住的,它们调皮着不停地流下来,胡灵越是伤心,它越是调皮。养父的笑容越来越清晰,她带着泪花的眼睛笑的让人怜惜,她学着养父的样子,端起酒杯,一口闷干了杯中清冽地冒着少许热气的白酒,夹了几粒花生米放进口里,淡淡咸盐的味道夹杂着熟花生的清香,就溢出她的唇,向四周弥漫开来。

随着弥漫开的还有胡灵的心事,她不怕自己受苦,受委屈,她怕姚启辰不要她,怕有人来抢他,她知道自己还不具备任何反击的能力。

兰英就坐在她身边,她连眼皮都没抬,视她如空气般的不存在。她叫他七哥,那么顺畅,叫的时间应该不短了。兰英在姚启辰的面前可以说哭就哭,毫不避讳满屋子的人,她活的如此轻松,想来也是个被呵护崇大了的娇小姐。她胡灵没资格和这样的女孩挣,她想到了逃开。

可是她又心有不甘,毕竟姚启辰是她惨淡人生里,出现最及时的那根稻草。

她拼命地去抓,可是自己的力量小的可怜,那个四哥的小姨子,浑身洋溢着青春,她美丽的眼睛里只住着她的稻草,她视为生命的稻草,被她觊觎着。

她烦透了,又接二连三的喝了几杯,没有酒量的胡灵有些微醺。她胡乱擦了擦脸,思绪也开始有些混乱。

自己就是个弃婴,人家可是他四哥的小姨子,有姐姐姐夫做后盾,她凭什么?认了个干亲,又都来找麻烦,姚启辰对南慕家的人似乎有着很大的成见,她不敢在他面前和他们打招呼,她害怕,害怕他不要她。

眼泪因着微醺干了,胡灵白净的脸颊染上了火烧云。少女的媚态十分撩人,不远处的高挑男褪去帽子口罩围巾,笔直地坐在椅子上,喝着小酒,此时小饭馆里播放的歌曲是一首老歌,伍思凯的《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

胡灵第一次听这首歌,她很在乎那句“特别的爱给特别你”,她希翼着姚启辰也能给她一份特别的爱,因为歌词听进胡灵的心里,她就很是感动,不知不觉中醉了,半年前她稀里糊涂的醉过一回,那红色的液体带着甜蜜的炫彩,把她带到了她去不了的地方。今天的醉是为了他,她喜欢他温热的身体,他的臂弯结实有力,躺在上面她很踏实,靠在他的身侧她感到这就是她的全世界!

如今自己的世界是不是要塌了?想到此她又是一轮猛喝。服务阿姨过来劝她少喝点,她含含糊糊说着谁也听不清的话,伸手推开她,又喝了一杯。服务阿姨看着她,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高挑男笑着走过来,“让她喝吧,她心情不好。”

服务阿姨笑了,点点头,她好像明白了,这俩个人是一起的,女孩子在和他闹脾气。高挑男付了双份钱,穿戴好,公主抱把醉的如泥的胡灵抱走。她点头哈腰说着欢迎下次光临,关上门,很羡慕这个小女孩,找了一个比明星还帅气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