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色欲之灾

凌晨的彰河，河上升起淡淡的雾气，人的视线都是迷迷糊糊，什么都看不清。彰河边来了一群老人，他们刚到河滩上就开始脱衣服裤子，一转眼就脱得精光，只剩下裤衩子。

一位穿红裤衩的老头子，脱好衣裤，开始在水边上泼水，用水沾湿身体。

另外一位穿绿裤衩的老头走过去，在旁边也开始泼水，一边沾湿身体，一边谈起天来。“老王，今天来得早啊。”

红裤衩老头努力看清来人，“哦，原来是老吕啊，我也刚来。今天水有够冷的。”

“对啊，今天水又冷，视线又不好，待会可得小心点。”老吕有些担忧地叮嘱。

“唉，放心，谁不知道我当年的绰号是：南彰府小飞鱼？”老王呵呵直乐。

老吕也跟着笑，可能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了吧。

“今天准备游多久？”老王问道。

“今天有点累，游一个小时吧。”老吕捶着腰，“不服老不行啊！”

老王拍了一下老吕的腰，“你最近操劳过度了吧！我可听说过，你两个月前娶了一个如花似玉，二十几岁的夫人。”

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老吕摆摆手，“年轻虽然是年轻，但功夫还不行，还得再练练。”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老王猥琐地说道，“我整天面对家里那个黄脸婆，烦都烦死了！”

“你就不考虑纳个妾？”老吕拍拍老王的腰身，“这副身板，至少还可以再耕耘二十年。”

老王乐了，“借你吉言！借你吉言！纳妾是纳不了喽，黄脸婆管得严。”

老吕往身上又泼一捧水，觉得整个身体暖和很多。“要不是我家黄脸婆去世，估计我也娶不了现在这个……”

“嘿，老吕。你看你后面。”老王的眼光突然亮起来，用炯炯有神来说也丝毫不为过。

“怎么？”老吕回头一看，朦朦胧胧的视线里出现一抹靓丽的红色，这道红色把整个世界都变得有意思了。

那道红色越来越近，终于露出真容，原来是一个穿着连体泳衣的少女。

老王和老吕两个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在这个年代里，这种装扮只在沪下市的画报里面出现过。

“仙女下凡啊？”老王愣愣地说道。

“不太对吧，这里不都是我们老头占着的？怎么会有个姑娘？”老吕头脑没有被冲昏。

“你家里有一个，该满足咯。”老王整整红裤衩，清清嗓子，“我过去看看。”

老王朝那个女孩走过去，越近他的内心越欢喜，那个女孩面目姣好，身材凹凸有致，正在岸边浅水区划着水。

老王也不敢凑太近，就站在旁边叉着腰观望。那个女孩却看到老王，朝老王招手。

“大爷，你会游泳吗？”女孩甜甜地笑着，露出两个大酒窝。

老王直起身来，“我当年可是‘南彰府小飞鱼’，游起水来，像飞鱼一样，咻咻咻的！”

女孩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能不能教教我？我们学校要求得学会游泳才能毕业。”

“没问题，没问题！”老王傻笑着，心里也打消怀疑的念头。

老王走到女孩面前，女孩在浅水区直扑腾。老王看了下水深，“这里不太行，水太浅。”

“那我们去水深的地方吧。”女孩扬起甜美的脸蛋，用接近于撒娇的方式说道。

老王领着女孩到大约一米深的水里。他勉强能站着，而女孩已经站不稳。“这里差不多。”

“首先身体要平直，腿面要刚刚好露出水面时打水。”老王指导道。

女孩在这个水深处连平衡都保持不了，不断吃水。这时候老王就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义无反顾地上前，托起女孩的腰。

手感不错，老王暗暗得意。他的嘴里还在不断指导着：“身体入水后，手部和肘部向前伸展并抱水，手臂向内，向上划。唉，对！出手后，手臂要放松，继续下一个动作，然后重复动作，对对对！”

老王的手不停往上移，润物细无声，女孩也没有察觉，或者说察觉而没有制止。不一会儿，他的手已经堂而皇之地放在女孩胸前波浪汹涌的地方。

正享受着绵软无比的手感，老王一个不慎，一脚踩空，整个人滑到深水区。

老王想游到岸上，但感觉一根滑溜溜的东西顺着大腿往上蠕动，他心里一惊，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平静的河面上，形成一个漩涡，老王的脑袋忽然露出水面，他表情痛苦，大喊一声：“我的命根子啊！”旋即，他的身影消失在水中，河面恢复平静。

老吕正在和其他人聊天，猛然听到老王的惨叫声。

老吕跟其他人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老王的声音？”

周围人都说没听见。

老吕疑惑，朝女孩那边走过去。那个地方，只有女孩一个人华丽地游水。

“刚才那个老头呢？”老吕冲女孩喊道。

“什么老头，没看见。”女孩继续游着，在水里犹如一条水蛇，风姿绰约，身形优美。

老吕看着女孩，心里乱七八糟的，赶紧走开。一边走开，一边嘴里还嘟囔着：“老王这人上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