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铁证如山

李川开着骏马车在前，刘丽丽开着宋程峰的宝马车在后，两人一路来到丽川工业区后面的水果街，两人装做买水果，在各水果摊转悠，走了两圈，没看到拄拐杖的大妈。

刘丽丽长得漂亮，容易得到好感，跟几位男老板攀谈了十几分钟，又买了点水果，打听到一个模糊的消息，说许姿似乎搬到南站卖水果。

南站还没大规模开发，通往南站的叉路偏僻，火车不靠站，路上空荡荡，李川有点心急，速度比较快，限速40迈的路道，他至少开到80迈，离着南站前的水果摊点500米远，美得冒泡的冯雪芹突然从树荫下闯出来，站在路中间，打手势拦车。

李川猛踩刹车，差点被跟在后面的刘丽丽追尾，再看到拦车的人是冯雪芹，他没到限速的标识，不知道自己违规，以为冯雪芹又要找他麻烦，他心中火大！

“死三八，你想死是吧，哥现在就成全你，让你死得舒舒服服！”

冯雪芹看到李川，她稍一愣神，被李川骂了一顿不说，只觉得眼前一花，领口衣服被抓住，身体被提起，面对眼前那双愤怒到想要杀人的目光，她吓得打了个寒颤，不敢出声，连在警校学的格斗反击技巧都忘得干干净净。

“啪”

一声闷响，冯雪芹被李川向前推出，她屁股落地，重重的坐在地上，屁屁差点没摔成两半，痛得她眼泪直流。

哪来的牛逼人物，连警察都打！附近被刹车声吸引，看到这一幕的闲人往这边跑来，想看看热闹。

李川赶回去问刘丽丽有没有磕到碰到，发现她没受伤，才放下心来。

冯雪芹顾不得害羞，一边揉着痛得难忍的翘臀，一边用对讲机说南站这边，有人袭警，并再次拦住李川的去路。

“李川，严重超速，罚款200，扣4分；袭警，跟我回警局，拘留15天！还有你，严重超速，罚款200，扣4分！”

刘丽丽熟悉南站附近的交通，知道自己超速，她猜测李川可能不知道这里限速40，只是没想到李川自己超速还打警察，等她看到拦路的是位女警，她突然明白过来，一脸冷笑的看着冯雪芹。

“冯警官，说我们超速，拿出证据来！”

附近没有测速器，面对刘丽丽的提问，冯雪芹边揉着疼痛难忍的翘臀，边说根据刹车拖行的痕迹来计算车行速度。

“冯警察，我书读少，不懂你说的用拖行痕迹来计算车速，但我知道你心眼小，胸大无脑，还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这里是南站，前面的出租司机大哥们都知道前天我冒险救你反被你说成非礼，之后你不断挖陷阱害我！”

围观者中就有出租车司机，不敢得罪警察，虽没附和，但也没反驳，默认之意表露无遗。

“李川，前天确实是我不对，在此，我向你道歉！你凭什么说我不断挖陷阱害你？还有，你今天……”

刘丽丽看到有人用鄙视的眼神看她，心想反正已经被人认出来，她也豁出来了，这两天发生的一切，虽然让她得到一个爱她的好男人，也让她失去了至亲，她粗鲁的打断冯雪芹的话。

“你没陷害川哥？亏你有脸说出来！我就是得艾滋病，又不要脸的刘丽丽，曾经是锦玉斋陆谦的情人！”

听到刘丽丽自报身份，围观的人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冯雪芹也吓了一跳。

“你忘恩负义，川哥救你一命，你怪他非礼也就罢了，还指使张凯文警长一路跟踪，在锦玉斋联合陆谦陷害川哥倒卖文物，多亏川哥机智才避过一劫；当天晚上，张凯文又逼着我去洪湖旅社色诱川哥，你这是赶尽杀绝，想让川哥也得艾滋病而死！别说川哥袭警，打死你都活该！”

冯雪芹的行为已经引起公愤，围观群众愤怒、鄙视的目光看向她，甚至有群众骂她垃圾，觉得李川刚才就不应该刹车，而是直接撞死她！

“你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指使张凯文陷害李川！”

“敢不敢站在这里等几分钟，我现在就把陆谦叫过来，你把张凯文叫过来，大家一起对质！”

刘丽丽心想陆谦需要李川救命，肯定会实话实说，她胸有成竹的看着冯雪芹。

事情到了这一步，李川迫于无奈，只好操作功能手机，把两段录像传到新手机上。

“冯警官，丽丽是不是血口喷人，口说无凭，咱们用证据说话！”

六寸屏的手机，清晰到拍摄时间都看得清楚，李川按时间顺序先播放的是锦玉斋搜身，这段没什么隐瞒的；播放洪湖旅社录像时，李川拉过刘丽丽脱衣服的画面，直接到张凯文和欧成龙抢手机的段落。反坑张凯文400万的事情，李川当然不会让大家看到。

“冯警官，我从南站下火车，硬要说跟人有过节，也就跟你发生点忘恩负义的矛盾，接着在几小时之内被陷害两次，你有什么要解释的？还觉得丽丽是血口喷人吗？”

李川的视频播放出来，围观者已经认定幕后主使是冯雪芹。

“以前，我还觉得冯警官为人友善，没想到原来一直在作秀，背地里比黑社会还黑！”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以前也觉得她长得漂亮，人也客气，真没想到她的人品如此不堪！”

“曾经，我对丽川的警方失望透顶，看到冯警官，我觉得丽川总算还有个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没想到，她比其它警察更坏，更黑！”

听到围观者的评语，想到半年来尽力尽力帮助大家，得到的却是这个结果，气得冯雪芹差点背过气去，她大声吼道：“各们乡亲父老，你们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指使张凯文陷害李川，一切跟我没关系！”

哪怕冯雪芹吼得再大声，也没半点说服力！情急之下，她再次大声吼道：“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指使张凯文对付李川，我发誓……”

“发誓？真搞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警察用发誓来替自己辩护！”

“我们村里泼妇吵架时，理亏的一方，经常用这一招来博取同情，没想到警察也用这一招！”

“冯警官劝架时经常说声音大不代表有理，让我们有矛盾平心静气的慢慢解释，嘿嘿，轮到她自己，也跟我们一样！”

……

都不需要李川和刘丽丽出声，围观群众开始痛打落水狗。

冯雪芹泪流满面，哭得稀里哗啦，绝望的不断说着她没有指使张凯文陷害李川，可惜没人相信，她颤抖着手，掏出手机，说让张凯文来对质。

李川想去找许姿，可没时间在这里看冯雪芹哭泣，也不想跟张凯文对质。

“丽丽，我们走！”

“李川，你还我清白，不能走！”

冯雪芹泪流满面，拼命拽住李川的衣袖，不让他离开。

听到警笛朝这边而来，李川心想被警察缠住，不解释清楚，老被跟着也不是办法，答应留下来。

两分钟后，听到冯雪芹哭泣求助的张凯文，在第一时间赶到，他看到肇事者竟然是李川，昨天全体警察追捕陈松鹤时，他发现李川牵涉其中，及时提供李川的信息，没想到后来李川号称是刘丽丽的主治医生，被抓回警局后跟邱震云达成某种协议，潇洒离开警局，连四海帮都没追究。

不管李川昨天使用手段安全离开警局，今天犯事，还被群众围观，张凯文有足够的理由把李川抓回警局，公报私仇。

“李川，你超速还袭警，跟我走一趟！”

张凯文阴笑着，从腰间拿出手铐。

“张凯文，先不忙抓人，你说，为什么要在锦玉斋陷害李川倒卖文物，接着又逼身患艾滋病的刘丽丽去洪湖旅社色诱李川？”

对冯雪芹来说，清白最重要，她一把抓住张凯文，流着泪厉声质问。

“我是执法人员，怎么可能知法犯法？雪芹，你别听李川胡说……”

张凯文以为李川没有证据，他大义凛然的话还没结束，就被围观者打断，说大家已经看到清晰的视频，还想狡辩！他带着恐惧的目光，傻傻的看着李川，心中瞬间想到李川当晚应该早就把视频传到移动服务器，进行云存储，当着他的面把手机复位，只是做做样子！

“张凯文，你说，为什么要陷害李川！”

冯雪芹的话还没落音，李川大声吼道：“张凯文，我跟你并没有恩怨，你往死里整我，这是为什么？反正我得了艾滋病，离死不远！你今天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现在就杀了你！”

张凯文绝对相信李川有杀他的能力，在死亡面前，他急中生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川哥，我跟你无冤无仇，冯雪芹说你在南站调戏她，提供你详细的穿着打扮，及离开时所乘坐的公车线路，要求我带人去陷害你！她很有背景，我不听话，在警局就混不下去……”

“张凯文，你个王八蛋，我是有让你帮我查李川，但并没有让你帮我陷害他！”

冯雪芹暴怒之下，流着泪，抓住张凯文就是两耳光甩过去。

“别演戏了，你们两个推来推去，当我们都是傻瓜？我警告你们，别再在老子面前晃悠，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丽丽，我们走！”

李川自称也是艾滋病患者，已经没有未来，情绪不稳定，暴起杀人的概率很大，他暴吼一声，镇住了冯雪芹和张凯文，潇洒的带着刘丽丽开车离去。

水果摊是一排铁皮小屋，最外面的一间被车撞出个大窟窿，摆放香烟的玻璃柜台被撞散架，玻璃碎了一地，门口还有血迹，李川抬头一看，快掉下来的水果摊招牌写的是“许姿新鲜水果店”。

随便找旁边的水果店老板一打听，昨天陈松鹤逃到这里，好多车前后堵截，他一个漂亮的漂移顺利逃开，许姿的店也不知哪个混混的车刹车不及撞上，站在铁皮墙壁后面的许姿被撞飞，当场昏迷，后被人民医院的救护车接走，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