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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夜入宝库。论道。武会

作者:鸿哥iouyh福 | 发布时间 | 2015-01-15 | 字数:7075

时间充满了阴谋与诡计,农户家小男孩完全成了这群人的跑腿,带着口信或便条给他们做联络,还好,阿福很罩得住,没发生啥意外,小男孩也很开心从事自个事业,因为他从阿福那得到许多物质奖励,在农家夫妇眼中,阿福就像大哥哥一样,带着小男孩玩,很放心。终于有一天,他们认为时机已到,决定要下手了,安顺平与阿福寻了个空,在黄昏时来到镇哨卡找到了苏喆和郑镐二人,四人汇集一块便到了阿牛铺中,阿牛也早早打了烊,见到来人了,就赶忙迎进店内,关紧铺门。几人围在柜台边,阿牛脸带得意从柜底拿出一串铜钥匙,小声说道:“费了老大劲,好说歹说,才连蒙带哄使得那娘们从了我,偷取来打造一副。”众人大喜,个个拿起玩赏一番,才落在柜上,商谈如何行事,苏喆先开口道:“今天巡夜由着我们,更夫也被打发到另个角落去了,便宜我们办事。”接下来,大伙对照下具体步骤,防止临时出乱,才分散着往长生库汇集而去,当然,其间安顺平他们为了防止万一,对阿牛隐瞒了当铺伙计王海也属知情者,由着张三故意找王海吃酒,等王海把门铺拴好,俩人离去,这伙人立即开门入户,掩关后即往库房而去。

推开库房大门,里边堆满了财物,让人目瞪口呆。一堆堆的丝绸、锦缎和绣花衣服,字画古玩无数,还有一口口挂着铜锁头箱子充满让人暇想诱惑。猛地一看见这么多的财富,众人相信这肯定是一个周掌柜们数代经营、掠夺所积累起来的宝窟。全部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堆积如山财宝吸引住了,激动万分,不知所措。待镇定一下情绪才想起该做的事,安顺平用钥匙把箱子一个个打开,见里边只有金银财宝就随手挑了些塞给阿牛,再将其一个个锁上,免得大伙利令智昏忘了此行目的,然后各人开始翻起周家藏宝,欣赏,赞叹,咂舌。阿福从古玩架上拿到一个首饰盒,打开来细细察看才寻到暗格,从底格板抽出一绢状物,展开一看,正是此物,向安顺平一示意,揣进怀中。安顺平立马把已沉醉在财富当中另外三人拉出库房,上好锁催促众人赶紧离开。阿牛咕嚷着取得太少,免不得被苏,郑二人一阵数落。

回到阿牛店铺里,掌灯详看展开绢图,上画着各组招式动作,连贯一气,注明其套路指向,怎个发劲使力,每组均独立成型,又可连接互用。细看绢图末端,却用绳头小字写明上列套路招数均为基本演练,价值不大,无法成就大家之气。众人从初始喜不自禁,乐得抓耳挠腮态降到好奇连连,很想知道究竟何谓大家之气。就在人们揣摩此图时,眼尖苏喆发觉图背有字,翻过来一瞧,原来是写着作此图人生平,为五郎一贴身卫侍,并在图背上记录下当年五郎创建棍法与深研武学的语录心得。看了以后,大家拍案称奇,武学见识与武功有了极大提升,当即决断抄画数份,各人进行练习,来日切磋。只有阿牛还在抱怨取得太少,郑镐喝骂道:“别太不知足,要不是大伙如此出力,会这般顺当,狗不叫,人未惊,发了笔小财。快快准备去把老相好娶来,安生过日子,方为正道,如再有邪想,定不饶恕。”阿牛唯唯称诺,也就不再牢骚,安顺平想了会,把那串钥匙掏出,叫人烧开炉灶,当场焚毁,绝了其余念头。然后把绢图给阿福,嘱咐其抄几份后,也把绢图毁去,免得有任何证物被查寻。此事一了罢,大伙也就在阿牛铺内草草吃些庆功酒,散了去。

接连数日,得到抄本的人们全在啄磨其间精妙。虽说周掌柜那日在惠姐儿那有所预感,却难从温柔乡里拔身,故不知店内遭贼,直到清点时发觉少了几锭银两,见门窗户栓无被撬痕迹,报了官也成悬备案件,陷在糊涂迷茫中,一直清查账目,心疼间没发觉首饰盒异样,当然也就顾不上惠姐那档事。阿牛趁此良机,把惠姐赎了良。

“看招。”一声招呼,易召先划出圈圈棍影围封住韩嘉,韩嘉也不示弱持棒雨点般向朦幻身影又刺又捅。易召先吃了一记肩刺,速度刚慢下来,又中扫腿棍,立马落败。韩嘉收住棍势,嘻笑开颜对易召先说:“怎样,你那招不是不管用,是你练岔了,露出破绽,说了你还不信,吃瘪了吧。”易召先吃痛道:“不是,没练到家而已,被你侥幸击到。”韩嘉不屑对其言道:“还嘴硬,那招得讨巧,你非要强挡,结果范围那大,当自个是神仙啊。只要你跑动时绕我身旁,被击个真身,就这般模样,练到家,什么情况才是到家。”。这情况阿佑仔看不下去了,指着韩嘉道:“来,来,来,我就用这招和你再来一遍,你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就卖弄起来。”两人话音一落就展开拼斗,阿佑仔同样是使那招“偷天换日”,但棍影虽急,步伐却很稳重,压迫着韩嘉无所适从。韩嘉只能采用“天涯此时”似架还劈招法,防御可能来自阿佑仔棍影背后真实一击,阿佑仔舞起的棍影越来越急切,步伐移动加速了,看来攻击就要来到了。韩嘉决定如对付易召先那般,抢攻先手,便用“排山倒海”把棍双手横持推向迫近棍影,期待将其定住前进步履,接着连用上“惊涛骇浪”又挑又刺,连扫带削,意图打碎棍影击打阿佑仔。韩嘉他错了,错得很惨。阿佑仔就是在等他出击,虽然已把力量提升到足够出手,棍势舞到蓄而不发情况下,但没出击,就是在等韩嘉选择方向出手,一道决堤般力道被导进已开挖好沟渠,很快奔腾不能回头。阿佑仔旋蹲把力道释放开来,挨贴着韩嘉已不设防身驱尽情放纵,先是腹部,接着下颚,然后是背心。一顿好打,韩嘉立马被打趴在地。阿佑仔单手持棍指着韩嘉头部道:“怎么样,眼疾手快步伐猛是不管用的,还得有脑。不服气,再来。”韩嘉这时可是气晕了,挣扎着想爬起来,手脚发软,听不得使唤,动弹不了。瞪大双目怒视阿佑仔,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阿佑仔恐怕已被其挫骨扬灰了。安顺平、阿福和李得在旁边观看发生的一切,招手喊住两人,叫易召先把韩嘉搀起,扶到桌旁。阿佑仔也把棍一丢,也落座在一边。安顺平看着阿福正给韩嘉上药,又看看喝着茶水其他人道:“招式应该没有错,我们使用手法不同,有差别。影响了我们对招式用法,比如说易兄弟重视攻击,阿佑兄弟注重防守,韩老哥喜用后发制人。同样的一招,使出不同结果。”李得不解道:“这有什么差别,师父领进门,修行在自身。欢喜咋用就咋用,只要使得出,就算练成,打不过,纯属技不如人。”安顺平饮尽杯中茶,毫无头绪道:“肯定哪里有误,我们每一招里每一式打出的都是凭我们自个喜好来使,而创造招式是有其一定道理才创,更何况是很多招,连着用,那叫花拳绣腿,卖把式。选着用,又连不上,一气呵成做不到。”韩嘉捂着伤苦笑道:“是啊,就刚才明知挨打,力偏使不回来。要把招使完才能变,来不及防守回击。”阿佑仔按摩着韩嘉肩头道:“赞,这种苦吃多了,所以不敢随意发招,只能等对手出招,破之,哈哈,刚才就是用虚招诱你,下手重了,对不住了。”阿福按着大桌起身叫道:“不是写很清楚吗,那些图案招路都属于演练动作而已,看来我们还要把背面那些一段段文字解清,才有可能明白啥回事。”李得吃惊看着阿福道:“咋的,你才想到啊,我背都背得出来了,全不明白咋回事。”安顺平黯然道:“文字东一句,西一段,看来作此图谱老前辈也是不明其中道理,一股脑记载下来而已。曾试过将其与招路合练,却按不对纹理,把自个弄得差点岔了气,赶紧停住。”。大众均称也照此款办过,全遇类似情况,好在及时打住,但伤筋动骨还是有些难免,故不敢练习。李得言道:“文字间有的简单易学,有的深奥晦涩。又划分又相系,看来实难厘清。”安顺平接言道:“好了,众兄弟们再研讨下去也想不出啥门子,过几日比武大会开始,去长长见识,说不定能获益良多。”。众皆认为有道理,不多言语,少刻便三三两两自行散去。

比武大会就是山上从各练武场馆挑选补进僧兵而设,各大场馆都以能送选为荣。官府为控制良劣和地方治安也参与其间,因此声势很是浩大。几乎成为当地每五年的一大节庆。当然,这对安顺平他们这群低等级弟子来讲没多大关系,因为他们根本上不了台面,能在一旁观看已属很大造化了。今年刚好是第五个年头,各场馆均在磨拳擦掌欲夺取最多名额。安顺平来到居住地,这段期间内如同往日般起工劳作。除了有时揣摩下得来图谱,研习练功,不似其他人心绪起伏不定。阿福他们也没啥动静,有时就那小男孩传带些问候。大伙眼光全锁在比武大会上,期待能有所收获。

低处的田洞里,稻谷熟了,金黄金黄的好像是谁在地里铺上一层厚厚的金子。秋波摇晃着稻谷,使沉甸甸的稻穗有节奏地波动着,好像金山在滑坡。风声稻浪,广袤而丰盈,宁静又悠远,农人们在田地间焚烧野草与杂物,有人说那是“焚秋”,带着浓浓的芳草气息,那烟袅袅绕绕慢慢升入天际,有多少浪漫的遐思随着那烟一起飞扬。。。这时候,安顺平发觉其所有的感情都溶化在那烟里。说到焚秋,便想到秋凉的季节,在沙沙的声中打扫着一夜的落叶。扫完以后,把秋叶垛成一垛一垛的;不多时,便有一股股浓浓淡淡的轻烟袅袅升起,散漫开来,就像清晨山里的秋雾那样轻笼住居屋,那是秋叶焚烧的轻烟,弥漫着一种浓香。

春天是播种的季节,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历经漫长又短暂五年,透过层层时光迷雾,鼎沸的人声,马儿的欢叫声响彻着这片大地。就在金秋,五年一届的比武大会开始了,男男女女一改往日辛劳的蓬头垢面,把自个拾掇干净,穿着节庆衣饰,由当地各角落围聚在比武台周围。当然,小贩商家也不会错过机会,叫卖声,招呼声不绝于耳。安顺平与阿福都捧着一大碗面条蹲在一较有坡度土方上,能够将比武场一览无遗。拨拉着碗内面条,望着尚无一人比武场地,只有场馆旗帜“猎猎”作响飘扬。接踵摩肩群众把场地四边挤得水泄不通,人潮还在从四面八方涌入。阿福得意对安顺平说:“看吧,高明的先见之处就是跟着小商贩,他们寻观看风水宝地是历经数届老手。不然,咱俩要和那群人挨一块去了。”安顺平无语,点头赞同阿福通变的确有一套。阿福道:“李得被叫去站场,易兄弟好像也有事做,阿吉仔,阿佑仔他们约好了会一块寻咱们,其他人就不知道了。”安顺平这时开口说道:“管它哪,多双眼看,多份心留意,多几头脑想总是好事嘛。此间事罢,我们兄弟肯定会有所长进,才为正道。”

“哐,哐,哐。。。”刹时锣鼓喧天,从不同方位来了数支队伍。大旗扛前阵,紧跟两纵人马,左右均持巨大藤牌开道,左边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右边有“锏、锤、抓、镋、棍、槊、棒、拐、流星锤”。走一停,舞一停,呐喊声震耳欲聋。随后有四人抬太师椅轿子,坐上是当家掌事人,其得意门生拥着往比武场行进,人群被自动分开。场地不知啥时候已有一班鼓乐手,正卖死命的吹奏弹拉,鞭炮声大作。各支队伍将四周围定,各据一角落,搭建起属于自已大帐篷。安顺平与阿福也被这盛景吸住了眼神,自出娘胎来二人也没见过如此大排场。浑身觉得热血沸腾,跃跃欲试,恨不得自身便是场上一员。等回过神来,场地外一处搭建好的看台已来了官兵弹压住人群骚动,场馆当家人和官府要员都排座次落好。但不知怎么回事,似乎在等待什么,只顾相互交头接耳,没任何动作和号令。不远处幢幡宝盖招展,梵唱声如潮声越来越响亮。寺院住持率领僧众礼赞诵经,随后众民持香跪拜、唱浴佛偈或念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佛像被从佛殿里请出,安放在可以移动的小亭子内。人群自动分开直通达场地中间,周边都是香花灯烛及各色供品林立。转场数循后,佛龛被安置于看台已打好的神台上。众人礼拜过后,数声炮响,一众武僧排开阵势站立场子里。个个身材高大而强壮,肌肉发达而均衡,肩宽臂圆,整副皮相被充沛的气血撑得鼓鼓的,显得那么生气勃勃和富有生命力。自然引发不少赞叹之声,阿福与安顺平也是如痴如醉欣赏着,反观众家子弟虽是习练多年,相形见拙,对比之下,有歪瓜裂枣之嫌。武僧们当场演练一通武学,掀起阵阵暴喝彩音。这时梁长官宣布选赛开始,初选也很简单,选送之人经过举鼎拉弓,才有上场资格。武僧散布在场内各小圈中,登场参选的人经抓阄选号比拼,挨过三招不败就算进入二选。很可惜,场上不多时便横七竖八躺着本志得意满参选人,个个哀号不断,只能由各家搀扶下去推药酒正骨位。安顺平却目不转睛地把所发生一切全纳入脑海,思维如同电光火石般推演着。

已近日中,暂停休憩间歇。阿福与安顺平便起身寻找众相好的去了,忽阿福后肩被人一按,扭头一看是阿佑仔。问询起他人下落,谈论着所见所闻,边走边聊中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可遮阴凉爽茶摊处。要了壶凉茶和几份饼,权作午饭。安顺平很奇怪阿吉仔为何不来,阿佑仔支支捂捂不言,好似有股说不得意思,也就不再深究。三人对今早的武事大为赞叹,见解全落在武僧那铜浇铁铸般身驱。阿佑仔认为这伙和尚肯定开荤,食材够,养成壮硕体格。安顺平以为山庙里头肯定存在有异常人修练术,才可以调出如此健康体魄。阿福倒认为应是两者都有,养肥实了通过不断习练打造出一副好躯体来。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就快把迷底给揭开热议着,就听到邻座“嘿嘿嘿”一阵笑声,仔细一瞧,正是安顺平来时问过路的老农,如今他一身干爽洁净装扮,和当时遇到荷锄下田差别大了,不详看还真认不出来。老汉自称姓许,大名早忘了。听了众人一番讨论,不禁发笑,安顺平等人倒也尊老护幼,便请许老汉移座指教。许老汉也是潇洒,拎起酒壶坐三人间中。看一眼在座各位,开言道:“和你们三个小娃有缘,这事我知晓,不全是你们刚才猜测的那般,告诉你们也无妨。”三人好奇催促老汉讲明白了,许老汉道:“僧人是不沾荤腥的,武僧也一样。也只食谷粮果蔬,和我们常人一样。至于修行法嘛,有是有,但从外象看,不外乎就是那些粗浅磨练,如担水跑山,举鼎对棒等等。可就是这样普通人都可着手修行却打造出超人身体,怪异吧。”。阿福招手要了壶水酒,恭敬地给许老汉满满斟上。许老汉很是开心说:“我曾经在山上呆过段时间,也了解些内情。其实呢,他们起先也和我们一样,高矮胖瘦,弓背含胸,端肩缩脖,腿弯曲等。可就是通过气息,内在的调节,和身体的柔韧有目的煅造,成了如今身架骨。不是随便瞎捣鼓的,是通过外在表现和内在修养和谐统一,培养了人的内涵修养,使人的精神和形体之美达到统一,有助于提高修习者气质和高雅风度。”安顺平道:“听不明白,是何道理。”许老汉被安顺平一插话,打乱了其令人沉醉的语言有点脑怒。把桌面杯中酒一饮,擦了擦沾须的酒渍干脆地说:“起先修练者全是参差不齐,但通过佛法修行和武学苦练,才成今日之果。”。三人似是而非点了点头,许老汉看见他们仍带疑惑神色只能把话讲更通白点:“此乃老和尚当年建的“金刚罗汉”,老和尚以前带过兵,知道怎么调教。很注重劲气神,劲就是能够发力有道,气就是顺当得体不间断,神就是有必胜,克服一切信念。所以老和尚就从佛法与武学里总结出一套法门,用来教授看守山门护法武僧的。”。三人才有点七八分明白过来,又饶有兴趣问了许老汉些前尘往事。了解到当年老汉属于一小兵,打杂役,跟过老和尚。但安顺平绕弯想知道作图谱人与老和尚多点的事,却不知。

正在热络中,外间传来“呜呜。。。”法号声。金锣皮鼓再次回荡,许老汉站起身来讲道:“又要开场了,快去占位观看。”。三人赶紧起身就往外走,阿佑仔把二人拉住道:“走,我有好地方可观看。”,安顺平与阿福就与老汉道别后随着阿佑仔排开拥挤人众,来到主观看台边。原来阿佑仔所谓的好地方正是苏,郑两人当值方位,二人看他们到来,一个转身吆喝清出块地,刚好容下三人贴着场沿,清楚观斗。事有凑巧,白云堡大帐刚好扎在邻近,看着堡内平日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师兄们帐内推拿着药油,哀叫连连,安顺平别过头当作不认识,没见到,阿福倒是连连发笑,但也不敢过于大声。憋着气笑,心情很是爽快。不一会,上阵第一拨被抬了下来,没一个能够站得起来的。那群武僧个个发招势大力沉,迫人接招,闪躲不得。一挡架,不是压垮便是击飞,少有幸免,一旦勉力扛住,身形摆脱不了二波攻击,晃荡着就挨袭来腿扫臂打,第二招没使完,全场趴下一大片。安顺平低语告之阿福与阿佑仔道:“这伙僧人很邪门,看似避无可避落招却是虚浮,杀招全藏匿在拆招人变动之上,也就是说,先以泰山压卵逼使你,再根据你的反应决定怎么打击。”。阿福和阿佑仔认真想了一想,觉得果然如此。安顺平接着又叹道:“可惜,用不着第三招就落花流水了。”旁边表情本很肃杀的苏喆突地“噗嗤”一笑,对着安顺平等人道:“确实,这群鸟人也太不禁打,根本还不了手就被制住,但我觉得大和尚们脚步有问题。前进后退,左移右行和我们平常将军懆练一样。”。阿福一拍脑门,大喜道:“步法,八卦棍嘛,肯定与八卦有关。脚上踩的会不会就是八卦方位。”安顺平道:“有这种可能性,凭着大和尚们出招料敌在先,出手占据空间充裕,打击不遗余力。便宜全得,不吃亏。”苏喆插话道:“操演时,将军也讲过类似话,没想到,单人也能使,哈哈,有一套。”阿佑仔听了几人对话哀叹道:“啥子八卦啊,全不懂,如何学。”安顺平打住话尾道:“算了,反正有很大收获,大伙多记记和尚们步子,再作计较。”。很快,下一批选拔人员又登场,同前几回一个样。但有一名来自虎威镖局却挨过第二招,他仗着自身皮糙肉厚硬挨了一记拳打,扎实马步也让他受益不浅,没被放倒。全场爆发出滚雷般掌声,喝彩声。与之对阵和尚微微一笑,持棍绕身舞出个花来,棍压其下盘,分敲两内侧。这蛮汉全然不顾双腿痛楚,借着倾倒劲头扑向和尚。和尚促不及防,刚闪身退一步,被趴地汉子死抱其小腿,动甩不得。全场被这滑稽场面逗乐了,当然第三招就使不得了,汉子也就算过了关。

连着三天,比武大会持续同样的故事。只要是具备资格,有能力,有勇气,还能够的话可一再挑战。武僧们一天比一天吃力,选手们一次比一次精明。直到期限截止,文官刘二与武将梁将军把入选者披红登造名册,交由武僧们。点炮燃香,众人礼拜后吹吹打打送佛上山,比武大赛落了幕。目送意满人,叹息可怜人,民众就在最后狂欢般散去。反正安顺平们认为此行收获颇丰,阿佑仔决心找镇上那个瞎眼李半仙弄清八卦这回事。众人相互勉励后约好会面时间各归各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