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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山路夜狩。学艺。欢宴

作者:鸿哥iouyh福 | 发布时间 | 2015-01-16 | 字数:7419

夜色暗黑,秋季星空比不上夏天灿烂,没有白练铺开般银河里众多闪亮群星光辉大地。勺子星们远远地躲在北边天际,只有仅存不多几颗大星仍在坚持。凭借着一些月华和星光,安顺平和范本昆两人藏身灌草木丛里,等待着猎物出现。范本昆为人内向,很少言语,不太喜好凑热闹,但一腔尚武热血足以和安顺平等人为友。自从那天比武大会分别后,阿佑仔等人找了李半仙和一个私塾教学的楮先生来讲解八卦,为了缴付束修,各人都得捐点。安顺平今天带上范本昆准备打些野味到镇上换些钱使用。运气不佳,守了快整大半夜的兽径蛇道,连个鬼影也没撞上。在二人准备放弃回去睡个补眠觉时,一阵腥风从西北下风处传散上来。断断续续的传来枝条刮嚓声,忽左忽右,时远时近。两人睁大双眼搜索着,黑呼呼一片模糊灌木丛能见度极低。终于在离两人不到数丈处见到一团白影正在慢慢靠近二人,直到其行出灌木临近才看清是一头通体雪白巨狼,有小马驹般大小,四肢强劲有力,洁白透着寒气的牙齿,泛着金属光泽的锐爪,以及一双冰冷深邃的眼眸落在他们身上游走。安顺平与范本昆握得紧紧的大棍已被手汗润湿了。额头,脸颊和背脊全渗透出体汗。三双眼睛就这么紧盯着,二人不约而同拔出猎刀站立起来向巨狼攻去。巨狼往后一退,张开的血盆大口吼叫,他俩人身后顿时感到有什么物体袭来,安顺平闪躲不及被扑得趴倒在地,范本昆险险躲过,挥棍逼退袭击者,就势抡实打到重压在安顺平背后的物体,只听到“嗷嗷”叫唤,那物体吃痛跑开。安顺平后背留下几道爪痕,血染红一大片被抓破的衣衫。范本昆一手持棍,一手拿刀盯紧已站好“品”字形,准备下一回合进袭者。借着微弱夜光,袭击者是两头个子略小些黑狼。原来这群畜生早已发现二人,视二人为猎物,白狼吸引住两人注意,其余绕道背后偷袭。好在二人警戒性高和有些身手,但也吃了亏。安顺平爬起,同范本昆一样持棍把刀,俩人背相抵。看来今天很难占脱身了,眼前三头狼开始行动起来,散开成半月状把两人围逼着却不急于进击,贼滑三角眼滴溜溜地在猎物身上打转,仿佛他们早就是其盘中餐。趁现在,安顺平棍子用左手掖住,箭步向前,划出个半弧,右手猎刀往前一挥,逼散旁边和中间两头伺机而动大狼,另一边的黑狼瞬时落了个单,来不及避开。范本昆当然不错过良机,一个猛冲到其跟前,黑狼几乎半直立起,双前肢按向范本昆,大棍一横,锋利双爪搭落在棍子,猎刀已从范本昆手中带着冲劲插入胸膛,往下一蹲晃,刀子把黑狼开了膛,内脏一股脑全垂落下来,血溅整地。剩余双狼怒吼不止,望对提着滴血猎刃范本昆作欲扑咄噬态,却不敢进前。两人一个交叉错位,同时举棒砸向双狼,双狼学乖了,往后跳纵,拉开距离马上并击范本昆,一只咬向手臂,一只撕扯腹部与腿间。在旁安顺平连削带打用上图谱里的“纵横四海”,劈、扫,挑,挂、砸和架,打得白狼翻转个身,架住另一头黑狼扑咬将其钉在地面。范本昆抓住黑狼头皮,踩踏其背脊,一刀送进前胯肋下。安顺平将黑狼挑高,范本昆一个大脚将其踢飞开。黑狼带着没柄猎刀被踹飞起来,落地抽搐几下便断了气。仅存的白狼好像有点后悔惹到面前这对凶神,渐渐向后移步。低呜的声鸣如同求饶罢战般,范本昆双手持棍,身趋向前,安顺平将棍棒一丢,单持猎刀,两人异常亢奋眼神锁死白狼。白狼见此状况转身逃开,两人怎容到手猎物跑离,一阵封堵,将其前挡后围,左轰右赶困在当中。白狼只能张牙舞爪吼吓二人逼近,范本昆长棍一个扫堂,白狼怒吼弓身后蹿跃,安顺平欺近侧压其后胯,用拐马腿将白狼后腿扯塌。范本昆大棒猛锤头部右侧,白狼前爪本能地凌空虚抓,安顺平瞄间隙把猎刀准确捅进白狼心脏,范本昆跳过瘫晕倒在地硕大狼头,扔掉长棍双手扯拉白狼后脑皮,再腾出手用岩石般坚硬单臂弯钳勒其脖颈,大半身躯压住白狼肩胛骨。安顺平猎刀一抽,滚烫狼血喷射出来,安顺平卧趴在白狼身上将嘴贴近大口大口喝食。白狼四肢乱蹬,却回天无力,扬起尘土草枝罢了。安顺平喝饱起身,白狼再没力折腾,范本昆放开白狼将嘴凑近也喝个够。

夜幕慢慢淡了,颜色变白,像是流动着的透明体。陡然间,那雾就起身了,一团一团,先是那么翻滚,似乎是在滚着雪球。滚着滚着,满世界都白茫茫一片了。林木蒙蒙地细腻了,温柔了,脉脉地有着情味。精疲力尽安顺平与他的范兄弟二人将头枕在白狼躯干上,拿着剐出来的狼心生撕一口,灌一口羊皮袋烧酒。体能正点点汇聚,经此一夜守候和恶斗,透支太过头,动弹都懒得动弹。直到远方村镇传来鸡鸣狗吠喧闹声,四周不再模糊,远处的山也渐渐显出轮廓来了,空气变得湿润起来,身边的草叶上不知何时已挂满了露珠,晨风凉爽爽的抚摸着脸颊,说不出的快意舒心。安顺平站起身来,用脚轻轻踢还躺地面范本昆,指着三头狼尸道:“过会,直接到田地把兄弟们叫来,狼皮扒了,我们留着,肉就给大伙打牙祭用。”。范本昆坐起身道:“也对,可酱、卤、熏、烧、烤或蒸煮,够吃一段时间。”。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原来当晚杀狼后,为了治疗身上伤痕就地寻找各类止血草。放口中嚼嚼涂抹身上,也不细瞧,哪痛哪有血出就往哪贴,现在光线充足,看起来实令人可笑。

很快,三张狼皮被晾晒起来,热气腾腾狼肉在锅里翻滚着,这个加把葱,那个拍些蒜,长屋伙计们七手八脚忙活。安顺平俩人似得胜将军躺在田亩边上像征最高享受藤椅舒适观看眼前劳动场景。孙胖子指挥伙计们将剩余狼肉切片剁块准备制成腌腊保存。他从锅里捞出几大块狼肉放进海碗里,烫几束野菜和配好酱料,添满肥滋滋汤汁给正自我感觉很爽安顺平和范本昆两人端去。孙胖子厨艺的确有一套,粗糙狼肉硬是给炖烧得鲜美软烂,香气浓郁。安顺平拎起一块入口,称赞不绝。引得范本昆都快将碗给舔破。这时孙胖子站一边呵呵直笑,对二人道:“兄弟,好吃不。”。二人连连点头,孙胖子又道:“有事和兄弟们商量。”,安顺平拉把小凳递给孙胖子示意其直讲。孙胖子磋着肥腻双手腼腆道:“有想过怎么处理狼皮否?”,安顺平暼了眼狼皮点着说:“那两黑皮卖了,白皮留着自家用。”。孙胖子连摆双手道:“使不得,那白狼皮太珍贵了,自家使用暴殄天物啊,还是一同卖了好。”。安顺平一听此话有点不给劲,怒道:“兄弟用不起吗,不必多言,这么定了。”,范本昆也表示赞同,认为白狼皮足可作为传家之宝,卖掉可惜。孙胖子见二人着急上了火,脑门沁出些汗来,只能再作善诱道:“兄弟们想哪儿去,这白狼皮为罕见之物,大伙普通人之身,放着招灾引祸,倒不如卖个好价,乐个自在不是。”。安顺平一听奇怪地问:“如何招灾引祸,讲讲明白,如有道理便听兄弟安排。”,这番谈论引得众位伙计也围过来,都想听听孙胖子讲解个中玄理。孙胖子此刻清了清嗓,开腔言道:“正所谓“斯无罪,罪在怀壁”,一来,这白狼可能是离群单行被尔等兄弟撞上,幸许老天罚惩其恶行已满,借你二人手除之,不然的话,狼嚎召群聚拢过来,你兄弟葬狼腹矣。。。”,话未毕,范本昆忍受不住往地吐了口水,脚用劲踩了踩打住孙胖子话尾道:“大吉大利,三头狼已给灭了,还怕什么。”,孙胖子正色道:“昆兄弟你不怕,伙计们可怕啊,要知道,白狼也算该地方一头有地位狼王。如今你们给截杀了,要是被狼群循味过来,你我不得安生啊。二来,此等珍贵皮子,吾等都知其价值不低,卖了也算罢。不卖自用,这家来索,那家来求,本地不算很清静。你倒好,捧个烫热之货在怀,要知晓人有时比狼还狠啊。”。话讲到此处,众说纷纭,有的认为不用多虑;有的认为孙胖子有理,保不住就快出手,任人争抢;还有的认为应献给堡主,换取晋身之路。。。等等一系列出谋划策听得安顺平和范本昆脑涨。最后,安顺平还是决定照原来想法做,孙胖子无奈地对两人笑了笑,双手一摊,认为二人作了个不聪明决定。

安顺平担着狼皮到市集出售并将白狼皮拿去给工匠硝制鞣制成皮毛,因为目前他想不出把白狼皮做成啥物,先保存好为要。当然,白狼皮一面世,引起市集小小轰动。安顺平不以为然,但命运转盘对于他来说已开始转动了。他将面临着改变和挑战,甚至是意想不到的困境。。。一如往昔般平凡,安顺平仍是在长屋出工,大棚演论武和听学讲解八卦。弟兄们除了恭贺运气不坏,热闹一阵就过去了。

楮先生讲八卦的编排,“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到各卦牵扯分位化像及方位、属性、生克、旺衰、分割和阴阳等。李半仙则是解析卦像蕴含意思。很可惜,讲的天花乱坠,口吐莲花,听的却是云山雾罩。也难怪,这伙兄弟们是为了习练武学才病急乱投医般恶补该学问,怎会有考秀才闲空呢,没几回,个个漂水灯般不见了踪影。只有安顺平将这些有的没的一通讲义全记下来,以备日后再琢磨。看到各家弟兄兴致索然,便辞退两位大师,这场求学闹剧算落了幕。搞得大伙连来演武大棚几乎视为畏途,阿福只得叫上小孩把各人请来,用剩余师资摆开酒宴方再次活跃起来。

烤炙牛、羊和猪肉块,蜜浇腊狼肉,大锅蛇肉粥“咕噜,咕噜”冒着热汽泡,数坛烧酒摆放一旁。每个人举起大海碗为再续情谊而豪饮,的确这回求学把人们搞得七零八散。农户男主人端出盘煸炒蛇皮更是令众人食指大动,阿福持大碗依次对干过去。轮到阿佑仔处,阿福很不满意对其道:“怎不见阿吉仔呢,是不是将众家弟兄忘光光啦。”。阿佑仔很是为难道:“哥哥们都别再问了,自罚三碗,对不住啰。”,阿福放下酒坛抓住阿佑仔手追问道:“有啥为难事,说出来,兄弟们能帮就帮。”。众人皆附和要求阿佑仔把事讲明白,究竟遇到什么难事,屡见不着阿吉仔露面。阿佑仔双手持碗巡望众人尴尬说道:“不是我们兄弟不领大伙情,这事还真没法帮,但也不是啥坏事,谢谢哥哥们了,在此替阿吉仔敬大伙。”。话音一落,举起大碗饮尽。听到此言此语,人们觉得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反正不是坏事,就不再起哄,随其饮尽碗内酒。阿福也不过多难为阿佑仔,继续其敬饮之旅。张三拉过坐邻边安顺平悄声言道:“有件事与兄弟说说。”,安顺平看了看张三一眼道:“何事神神秘秘,速讲。”。张三看了四周正痛饮沉浸在情深谊长氛围人们,没人注意他二人就拉安顺平一起挪后一个座次。张三垂头低语对安顺平说:“图谱的主人找着了。”,安顺平惊喜侧头注视张三看了看道:“怎找着的,现居何地所在。”。张三轻声道:“在赌场内遇一败家子朋友,无意中探知出来,作此图人叫何冲,是其祖父,当年杨五郎副将。现已作古,听这败家子讲,当年其家境丰厚,陪葬物极多。说不定里头有啥物事,该败家子也是输红眼,竟打起祖坟主意,要不是其家族人多势大看住,他还真挖开去了,目前正想找几帮手。”。安顺平沉思一阵对张三道:“不能帮他,此人品性已贱,啥事靠得了谱。掉脑袋的活,哪天被他出卖,没地喊冤。”,张三点了点头道:“那就撇开他,我们找几个信得过兄弟单吃。”。安顺平拍拍张三肩膀道:“嗯,这件事要从长计较,先不要急,以后再说。”,就在此时,阿福已把大碗伸到两人面前咋呼道:“你俩腻歪何事,说来听听。”,二人哈哈一笑,都把碗倒满连干阿福三碗,将事情遮掩过去。当晚,人们大醉,酩酊大醉,一塌糊涂的醉。整个大棚周围散落着醉汉们呕吐物和排泄物,棚内却是人五人六豪气万丈猜拳行令与拍胸膛称兄道弟。直到四更鼓敲响方渐渐散场,安顺平被几乎踉踉跄跄阿福扯住不放,索性拿过一坛残酒将其灌趴,才脱了身走出大棚回长屋去。喝不少酒并急急鲸吞数碗的安顺平走到半路让冷风一刮,酒水涌至喉,弯下身寻个角落吐了起来。田野间作物收割完毕,堆起的草垛是一座座排放着。安顺平吐完后神智清醒不少,正在田亩边水渠洗把脸时,听见身后不远处有夜鸟被惊起,扑打翅膀四处飞动。定睛一看有几条黑影正快速向他这方向移动,一时好奇心上来,就找个草垛藏身,想看看究竟何方神圣。一位青年文士打扮跑在前头,气喘吁吁地慌不择路在田间乱撞。身后几位身着夜行衣的人手提钢刀紧追不放,没几下就把文士围在安顺平躲藏草垛附近。安顺平此时手软脚麻使不了劲,干脆把身子完全隐入草垛内,但来人对话却听得清清楚楚。只听见一瓮声瓮气话语道:“姓何的,你敢戏耍你家大爷,叫我们几兄弟自寻死路。”,那姓何文士用颤颤微微声音道:“误会啊,也不曾想到看守这般严密,我也差点陷了进去。”,另一较清亮声音道:“徐老大,别和他多废话,宰了他,一拍两散,免得夜长梦多。”。那被称徐老大可能是同意了,就听一声惨叫,接着是拖动物体和零乱脚步声。安顺平酒已全醒,大气不敢出,一直等到四周重归于宁静才探出头来。除了地上一滩血迹,什么都没留下。站起身来,如离铉之箭远离该地。

几天后,镇东角发现一具死尸,张三认得是何家烂赌鬼何斌。张三赶忙寻到安顺平叙说此事,安顺平就将那晚发生的事一讲。张三倒吸口冷气,连连庆幸自个没过多热心,不然恐怕也是刀下亡魂。安顺平判断这伙人肯定是何斌招领,由于防守严密失了手,为了避免追查故杀人灭口。这伙凶徒必定仍在本地,还有何家人出这类家丑不会罢休,应该小心为上,免沾惹是非。张三认为也只能先把此事搁置,日后再图谋。

数日后,安顺平、张三和阿福邀约游山玩水。忽遇阵雨,雨后道路泥泞不堪。但为了赶路,三人只好强行。走不多久便脚腿附满泥浆,动弹不得。张三望一下周边,突然叫道:“嘿,鬼使神差,我们竟跑到人家祖坟山头来了。”,安顺平与阿福吃了一惊,看着张三问是谁家坟山。张三嘻嘻一笑直道是何家坟山。安顺平打量了下地势环境,果然气概不凡,山势雄峻。张三用手指着左边山径说道:“由此上去,便可到达其腹地,我们是看看去呢,还是赶路回转呢。”,阿福没好气道:“又不是他家孝子贤孙,拜他作甚。赶紧回府才是正理。”。安顺平和张三却另有盘算,最终说服阿福一同去瞧瞧。一路走去,山径道蜿蜒盘旋,两边皆是陡峭坡壁。还有数条河道拦于前进途中,水流十分急促,大都是山顶分泄而下。但很巧妙在路径上穿而绕汇入山脚一大湖内。三人一边看察湖光山色,一边小心慢行。光滑石板铺就桥面已是青苔烂草枯枝盖满,如不小心辩认便会落入激流之中给冲到山脚湖里。旅程走到半山腰被一座山道石寨门堵回,只能转而另一山峰俯观远眺其全貌。原来山寨门后还有一片密林,林里树木繁茂且不见天日。大约绵延数里才有一条光秃秃石径通望其墓园。墓园独居一处山峰,只有石径一条通道,其余各边皆是万丈深渊。安顺平突然发问张三,镇里头可有何家庙宇。张三道有,安顺平急拉二人回转。三人笠日便由张三领着以游逛人身份在镇内何府家庙里外走了一遭,其布局有庙口道场,庙内正堂供奉其先祖何冲塑像,后设庵所由女眷祈颂所用。整体光彩夺目,蔚为壮观。赞叹何府家大业大之余,安顺平主要是观赏正堂墙面、屋檐等各处宣扬当年何冲功绩绘画与雕造。阿福与张三倒是很清闲与守护家庙的庙祝聊天品茶。不多时安顺平拉着还飞沫星子乱溅俩人离去,张三与阿福有点责怪安顺平打断兴致。安顺平神秘一笑道:“宝已得手,还费啥唾沫星子瞎扯啥啊。”,二人奇讶安顺平话语。安顺平不紧不慢说道:“有七八成把握,回去整理清晰,再来与兄弟们共享此物。”。张三等也不多问,三人就此分别。

原来安顺平当天在山峰岭间见到各类不同山型与地势,其中有不少属人为在天然环境进行开凿或利用痕迹。再经实地勘测更是加强其判定,有李半仙的一通关于风水穴等讲学基础,安顺平按图索骥般一一验照。在另一山峰顶头观全局引发安顺平新的推猜,一切都是何冲本人部署而建造。所以才有出进何府家庙查证其手法行径举动。事实很清楚告知安顺平,他的推想是有道理的。何冲费很大劲将棍招、武学见识和心得记载绢图内,但为避免遗失毁坏,就将真义用风水格局用实物建造来保存。本是企图后人上进研学图谱再加实物建筑展示力量参修有所得,没想到出个不肖子弟,图谱落入安顺平等人手里,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安顺平也是看见整体布局呈现气势力量,想到图谱里那些段段不成章文字句,与眼中联为一体后才发觉其中有玄机。何府家庙一行更是肯定之间关联重大。

五圣乃是龙、凤、麟、龟、人。堪舆术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核心理论就是在一脉雄奇的群山间,先找到龙、凤、麟、龟四处地形组合,五穴如星斗,福荫赛连珠。最后将人葬于格龙尺第五点的吉穴上,那葬人的吉位才能荫受其它四圣的灵气。脚踏诸多小湖泊,左手握金湖,右臂挽着女山湖,风水学上讲:‘江河转弯环转回顾,乃龙脉止聚之处’,而这正应了‘大荡大江收气厚,涓流点滴不关风,若得乱流如织锦,不分元运也亨通’的上乘佳境之说。何冲择选风水宝地以当年行军布阵在要地设卡布寨,移星换斗。如按径路正常行走在石寨门会被截堵,要是想绕开走捷径,经人工点缀自然力量就会运转,险像环生,步步蕴藏杀机;若是硬闯石寨,就算成功闯关也会在其后密林内遭遇不测。最后一通天石道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易守难攻,光秃秃无处隐形遁迹。何冲主墓便安于贵人穴里,运用八卦属性把“龙、凤、麟、龟”各脉连为整体拱卫主穴。其间五行相生相克导致这股衔接动力供体变幻无常不灭,并成为最忠实守卫。看明白这层面道理,安顺平如鱼得水把代表天的乾,代表地的坤,代表水的坎,代表火的离,代表雷的震,代表山的艮,代表风的巽,代表泽的兑标示定位出来。八个经卦中的两个为一组的排列,则构成六十四卦。乾(天)、兑(泽)为金,巽(风)、震(雷)为木,坎为水,离为火,坤(地)、艮(山)为土。分为四种:地和山相通,水和泽相通,风和天相通,火和雷相通。再按九宫格式其对应关系为“一宫坎(北),二宫坤(西南),三宫震(东),四宫巽(东南),五宫(中),六宫乾(西北),七宫兑(西),八宫艮(东北),九宫离(南)。分布与路径通道定位地理环境已很明白将峰顶墓园确为第五宫(中),然后再按乾、兑旺于秋,衰于冬;震、巽旺于春,衰于夏。坤、艮旺于四季,衰于秋;离旺于夏,衰于四季;坎旺于冬,衰于春。结合实地人工雕琢建造找出其运行力源中枢关键部位。了解其利用五行“相生:木火土金水。相克:金木土水火”互补隙间差距不足的阵眼要害处。脉络一旦捋清弄明白了,安顺平不禁佩服当年何冲独具匠心。书读万卷,不如行路千里。图谱记载得再好也是文图而已,这般苦心部置显然是将图谱实体化,把力量和意志等用大自然和人工相结合方法处天地间不朽永存。换句话讲,如能达到墓园中宫位置或转遍整个布局如同通过何冲亲自教导考验。

安顺平搅尽脑汁,耗费不知多少时日才初步构画出这座大阵雏形。当然他不敢藏私就把此作与猜想贡献给伙伴们。人人皆称神奇与妙算,安顺平断言何冲随葬只不过是些黄白之物,不足为念。最为珍贵反倒是坦坦然然展现于世间这座五行八卦阵才是真正宝库。自此以后,安顺平将大阵图形摆放大棚内,伙伴们有空便去习练,体会。一部分一部分地将其填实,堪明。各人都得到很大提升和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