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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授业习武。魔起。行军

作者:鸿哥iouyh福 | 发布时间 | 2015-01-18 | 字数:7181

一杆杏黄色大旗,青火焰,白月光,上书“玉皇殿”;另有两杆门旗,左右飘摆。正中是座大庙,四周红漆围墙围着,里边有亭台楼阁,专供人员休息。庙台阶九层,边上载根三丈多高,一楼多粗的木杆,木杆上挂一个木头做的方形吊斗,吊斗里可站数人,吊斗有各种颜色的灯和旗,庙堂正中供着玉皇大帝。亭台楼阁环绕多种奇异花草树木,更妙绝引入的泉源在庙后山坡劈挂出一道不大不小飞瀑。冲溅起水雾滋润着园林,笼罩水汽更是有种仙境美感。园内水潭的满则溢,溢出的水被引进沟渠到山下汇集成湖沼,养育出一片茂密树林。

安顺平端详细看一番,没觉察有杀机与异常之处,不由得暗骂许老汉唬人。阿福也认为这天门阵言过其实,都已身处中宫位置了,不见啥可难为事项。张三和范本昆态度更像结伴出来踏青游玩,相互打闹并随地而坐,等候安顺平吩咐。安顺平此时无啥主意,反正都到中宫地带了,就入庙逛它一逛,凭吊下何冲将军吧。四人正欲入上台阶进庙时,庙门转出个人来。来人是许老汉,还是那副庄稼人打扮,不同的是,没拿锄头,只捧着大酒葫芦对嘴喝。他笑呵呵向傻愣站立四人打个招呼,慢慢步下台阶。安顺平显得有些愧疚,毕竟那时不告而别是件很失礼行为的。许老汉只是用手指头点了点安顺平而已便开口道:“一路好走吧,我等你们多时了。”。到现在这个时候,安顺平才醒悟过来,一切都在许老汉安排下,平平安安,丝毫无损到达中宫主阵。阿福嚷起来:“怎搞的,原来是有人在前头清完道了啊。”,四人气一泄,东倒西歪倚靠在台阶各层,盯着许老汉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许老汉果然不失众望,猛喝一大口酒,将酒葫芦扔给安顺平他们,捋着几根花白胡子,诙谐笑道:“破阵有啥乐子,耍阵才是正理。”。张三正灌着传递过来酒葫芦解渴,听到此言给呛了一口,不住咳嗽,却又忍不住好奇,憋通红脸扯着嗓音问道:“怎个耍法?”,许老汉一言不发,背手转上台阶,走到庙门前。四人也没任何顾虑,站起身来紧随其后。许老汉身手敏健攀上吊斗,招手要四人一同上来。共挤吊斗内,老汉才开口道:“你们不是有群朋友没来吗?”,四人更是摸不着头绪了。许老汉开心的道:“不打哑迷了,我这就叫他们现身。”,话音一落,不知从哪变出一张弓与数支箭来。口中念念有词,仔细一听是“乾,兑虽衰冬,坎旺于冬,金化水”,咻,一支劲箭往天字阵射去,然后再转个方位,口中依然叨唠不停“坤生金,旺四季”,咻,又一支劲箭射向地和山字阵去了。

往天字阵的箭正中天魁阵心,见天罡阵耸起阵脚,整个起伏连绵峰峦顿时被山石擂木阻断,一化为三阵,哪三阵:天才,天宝,天德阵。层层叠叠,有个名号为天翻阵,弹出一巨石从天魁阵道沿天绝阵通道落到天斗阵直冲谷底四门兜底阵,砸开积湖,奔腾湖水似欢快野马群倾泄而出,整个金光、银光、铜光和铁光阵立显真容。镜面光彩闪闪,铜丝网,铁蒺藜寒锋现。本是无极阵,但布位太极,分两仪阴阳,再按四象:年、月、日、时运行,五行八卦互生互克处衡稳态。被激发后,阵魂活了起来,长蛇阵前为金龙摆尾阵,按七星,六合,九言部设光滑如镜凹面一旦注入水,反射日,月光华夺人眼目,使人难以遁形踪,辩方位。配以铜丝网,铁蒺藜撒放牵扯,警戒,陷入阵来人于慌乱及困顿中;守阵人持干戈自居中阵金锁阵内,攻则组为金童阵,守则结为玉戈阵;蛇尾就是双龙戏水阵,天龙据山峰,地龙扼林泽。

另一劲射箭惊撼地煞阵,见其昆、恒、泰、华、嵩、宝、阴、峰各山按序搭叠列立,阻断入阵人条条通道,分不出生死路,整个是一迷魂阵,名其为地宝阵;

从坎位洪水阵经乾方灌引进坤地,阻挡在迷魂阵前,回流扯出地变阵:地陷、地裂、地崩、地覆。四子阵皆由得地枢阵将波及力道带回金龙摆尾阵中,并盖以飞砂石粒罩住顶空,被称为红砂阵。

看着眼前山鸣谷动,被天降变故炸出的一撮撮,一坨坨细小人形不停在狼奔豕突。以身手和熟悉感觉判断,身处天字号阵内是阿吉仔和阿佑仔兄弟;涉足在金煞阵内是韩嘉、苏喆、郑镐与数位不明人士;陷落在地煞阵应该就是易召先和王坚等三人。“别人背黑锅,而你却安然无恙,多美妙啊。”许老汉感慨地说道:“他们几拨人马,就是叼你们身后,期图你们打头阵,就算有事,他们丝毫无损,太不厚道了。”。四人听了深有体会点了点头。

面对忽至洪水,韩嘉等人虽进阵未深,却被搞得手足无措。慌乱中闪避,但四处光芒闪烁,眼迷目乱辩不明方位,被铜丝网扯到衣襟,缠到手脚。好不容易脱了身,又踩着铁蒺藜,再逢飞砂子打在身体,哀号连连。最终跌跌撞撞,相互搀扶离去。而阿吉仔两兄弟就没那好运气了,顿时被困在天字阵牢狱内,滚石滑落阻断其进退之路,松动的石堆,擂木,两人站都站不稳。快速作出反应,给出最明智决定。二人连蹦带跳,又爬又闪地保命。中阵守卫从寨门涌出,只需两人便把住阿吉仔兄弟唯一出路。易召先他们更糟,被巨石移位分成两组,一组是易召先与王坚;一组看装扮,可能是飞龙武馆的长老粟风。易召先和王坚被困在阵内,忍受地陷,地裂,地崩和地覆剧烈运动,还得寻找活路。粟风长老凭借其轻身功夫好,在遇险时分已早早脱身。可寨内冲出守卫组成攻击队形,不敢硬碰,掉头闯到地龙阵内,没一会,几名守卫便把软绵无力的粟风给抬了出来。“哈!哈!哈!”,在吊斗上都能听到守卫组成的攻击队形发出的呐喊声,易召先和王坚失去了抵抗意志,束手就擒。阵沿边,人影一闪,可能是漏网之雨,见势不妙,逃走了。阿吉仔哥俩仍在为自身安全而苦苦寻找驻足点,安顺平看不下去了,用手捅了捅许老汉道:“帮他们一下吧。”。

见许老汉如法泡制拿起弓箭往天字阵又发一支,效果还是和先前一样,但方向却是相反,从天斗阵掉落巨石砸向玄武阵另侧,开出一条水道,这回水势倒也老实,注铺在艮地全界,天字号阵也随这巨石掉落戛然而止。当然,许老汉在发出这箭同时,也点燃一支火箭射向朱雀阵方向,火从离位起,风从巽位生,迅速卷向白虎阵心震位。原来这火箭点着风吼阵,在烈焰、烈火,飞火和云火子阵通道内激起黑风、暴风、狂风、飓风阵。水,风和火在艮位相聚后,雷光闪动。阿吉仔哥俩也正好从停顿的天字阵内打开的天斗阵逃出,刚到艮位缺口,没想到头顶已风云变化多久的冰雹适时打下。无地可藏身,倾刻两人被打得鼻青脸肿,顾不得什么体面了,赶紧抱头鼠窜遁远而去。

“守卫们发现我们了,该走了。真有点高估他们,此阵还没发挥三成威力便伤的伤,逃的逃,被困的一个也走不了。”,许老汉意犹未尽道。安顺平倒很关心被抓捕的易召先等人,迫切地问道:“他们没事吧?”,“不会有事,最多丢些颜面而已。”,说这句话时,许老汉已顺着吊斗杆子滑落到地面,抬着头看着还在吊斗内的四人道:“傻站干嘛,有危险是我们,还不快走。”,四人一听,连忙爬的爬,跳的跳,离开吊斗。阿福望着玉皇殿对许老汉说:“我们可以躲里边,等没人再走不迟。”,许老汉正把空酒葫芦系紧在身上,一听此言,不禁笑道:“庙里没地可藏身,至于里边啊,没人敢进去,听说里头有妖怪,进去的都出不来。”,阿福吐了吐舌头,看着空寂无人的庙堂,觉得有些阴森恐怖,拉着其余三人说:“还是赶紧走吧,我可不想在这喂妖怪。”。山道已传来脚步声与人语,守卫们向这边赶来了,四人和老马识途的许老汉绕着庙墙,左拐右拐便出了天门阵,回到了镇集上。

历经此行,安顺平依然返回白云堡,许老汉似乎同白云堡交情不错,堡内对安顺平的消失也没加多问。就连李管事等人也没再找麻烦,大伙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在此期间内,安顺平与许老汉往来密切,老汉认为安顺平是可塑之材,安顺平觉得老汉深不可测,一个真心传授,一个虚心请教,长进很快。特别是在阵法应用等方面,可不知怎回事,安顺平隐约感到许老汉有什么事瞒着他。

寒去暑往,春秋更替。又一年时间过去了,自有许老汉点拨,安顺平棍法、武学见识和阵法提升一个槛。不再是当年对武学茫然无知,只会使蛮耍狠,凭小聪明讨巧的混混打斗层次。有一天,许老汉对安顺平道:“能教的大都全教给你了,现在我帮你调节下筋骨。”,安顺平正在发愣,许老汉已用铁钳般手指抓住安顺平,将重量不轻和身材高大的安顺平如无物般抛起。按、推、拿、揉、搓、掐、点、叩、滚、捏、擦、摩。骨骼给抓得“哒哒”作响,筋脉给拍得浮起。血气随着外附力道运行得沸腾,肌腱隆起顺调有序。不一会功夫,许老汉浑身已汗流浃背,安顺平更如从水里捞出般。最后许老汉将凌空的安顺平就势一推,安顺平很轻盈往地一落。安顺平感觉像脱下一副长年累月穿戴的重盔甲,周体轻便,出拳发力快,猛及富有韧性;脚踢快似风,连踹带旋丝毫没多大障碍。他知道许老汉将运劲使力决窍全贯通在已身上,已脱胎换骨了。连续数天,安顺平在许老汉如此扶帮带下,学会怎么将力道和劲气收发自如,甚至做高难度动作几乎没有任何岔气和别扭感觉。许老汉还亲自拿起棍来带着安顺平舞动,指出其误缪不足处。直到许老汉认为安顺平练得差不多,才与其分别。安顺平自然不舍这位良师益友,许老汉很豁观道:“一切随缘,有相见时。”,才依依作别。

在和许老汉分别不久后,阿福突然来访,而且十分神秘地将安顺平和范本昆俩人请到户外详谈。阿福道:“有没有听说,最近永兴一带发生人瘟,蔓延极快,都快到这儿了。”,安顺平奇怪道:“还没听人提过。”。阿福道:“是李得那老小子说的,他家就在附近,由于官府封锁消息,故少有人知,但也快瞒不住了。”。范本昆道:“那怎办,逃吗?”,阿福道:“逃不掉的,听说是有妖魔作怪,邻近几州府进剿过,都未见成效,眼看要移至我们这儿了,官府正准备组建剿杀队除魔灭妖。”,二人一听头都有点大,人竟与妖魔相斗,这不是拿鸡蛋去碰石头吗。阿福接着说:“由于官府抽调不出多少兵马,因此山上武僧与各大场馆负责组建这支灭魔队伍。”,安顺平不以为然道:“和我们有关吗,你今天应该不止是来告诉我们这事吧。”。阿福道:“自从山上一别,那群兄弟们全落了难,这回选人都被报上名册,你不想帮帮他们吗?”,安顺平道:“这群家伙自找不痛快,脑子里只想邀功领赏,如今被押上阵,活该倒霉。”。阿福顿足厉声指责安顺平道:“毕竟我们拜过把子啊,不能见死不救啊。”,安顺平把挡在面前阿福推开道:“没找他们麻烦已很顾及手足情份了,现在懒得再去招惹他们,让他们更加生不如死。”,阿福想一想,嘻嘻一笑道:“的确,让他们各安天命吧,我们再去搀和,他们日子可能更难过。”。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虽安顺平几人决意不参与此次灭魔,他们还是被报上名册,估摸着是李管事等人做的手脚。出乎他们意料,那群兄弟早已不是当时各门派眼中的香饽饽了,全被打发到和安顺平们一起负责缁重队。除魔队由一校尉带十六名兵丁,三十名武僧及各门派场馆高手和弟子,加上安顺平他们缁重队共计一百六十人组成。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虽安顺平几人决意不参与此次灭魔,他们还是被报上名册,估摸着是李管事等人做的手脚。出乎他们意料,那群兄弟早已不是当时各门派眼中的香饽饽了,全被打发到和安顺平们一起负责缁重队。除魔队由一校尉带十六名兵丁,三十名武僧及各门派场馆高手和弟子,加上安顺平他们缁重队共计一百余人组成。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白云堡由水益郎领二十五名弟子出阵;飞龙武馆由王坚、粟风、叶宽等率二十五名弟子出阵;虎威镖局由朱斌咏率二十五名弟子出阵;段家村由武丹慕率二十五名弟子出阵。时值春末夏初,淫雨霏霏。这支百多人队伍里,尹校尉与各家领队骑马在前,官兵和武僧随后跟行,其后就是各家弟子按序列行,最后才是缁重队。初始行军威武雄壮,经不起豆粒般大小的雨珠打了一阵,冰冷的雨水顺着脖颈,衣襟沾湿,每个人都成了落汤鸡。队伍变得有些稀稀落落,骑大马自然舒服些,他们还披着蓑衣,除了武僧穿着僧衣外,其他都穿着官府发放的兵丁号衣,都挡不住湿寒,各武馆派门弟子们没那精神头了。一离开市镇踩在泥泞官道上,整支队伍分为三截:前头骑马的,官兵和武僧;中间的是各家子弟松松散散勉强跟着;远远掉在最后是缁重队,又滑又粘的道路让他们根本寸步难行,几乎用龟爬形容。老校尉很不满意这样的行军,只得拨转马头喝斥着队伍,整训队伍行列。直到精疲力竭后,放弃先前打算,只能寻个荒废茶寮暂时躲雨。

行军路线是要渡过渭河,到达北岸飘香谷接一位高僧,然后再折向西面大约五十里路程的野岭,据说妖魔就盘据在那儿。可如今走不到二十里路程,便被雷雨阻拦在路上,离河岸还很远,距飘香谷还要百多里路,至少几天才能抵达。没办法,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豪雨如注。浑身打冷颤的可怜行路人一堆堆挤成团,借着破烂不堪茶寮顶棚遮风雨。风刮了起来,雨水凭风势将人们彻底浇个透。那些骑马领头人把自个深深藏在蓑衣里,安顺平那些缁重队们把油毡布各角缝按得死死的,以防被水浸坏,物品没事了,人可淋得惨兮兮的。好不容易,大雨稍微,老校尉急急号令众人起身赶路,又是鞭抽又是吼骂。费了老大劲才将一支被雨水打散的队伍重新整顿好,但士气低落到极点,人们带着冰冷的身驱和空空的肚腹,心不甘情不愿地拖拉着步伐继续往河岸走去。一阵风,一阵雨,除魔灭妖队伍就这样出师不利的走到打着旋急流渭河边。早已等候多时船夫见这支如同难民的队伍犹豫一下才迎了上来,向老校尉诉说今天是不可能渡得了河的,争论一番,老校尉不得不向老天爷低头,下令宿营。人们如逢大赦,七零八落躺满一地。安顺平他们还得为这群人扎营帐,埋锅造饭等。直忙到三更天,暖和的篝火和酣甜的鼾声四起,安顺平他们才算完工。

散放的马在河边安静地吃草休息,缁重车围起的墙挡着夜风侵骨,坐在车辕,用篝火烤湿漉漉衣衫并驱寒。负责守夜的安顺平几人一边拍打着被火光引诱而来的烦人飞虫,一边轻声细语聊着天。此刻已放晴,如鈎月挂在上空,河水不再湍急,睡意使守夜人疲乏加剧,渐渐侧头一边陷入梦乡去了。唯剩安顺平、阿福和阿吉仔三人还清醒着,安顺平不停烤着衣物,他喜欢干燥清爽,阿福喝着烧酒,阿吉仔呆望河面。“阿吉,为何不抱着你的婆娘,跟着跑来送死做啥?”,阿福冷不丁抛出这句话,又如没事人般喝着酒。阿吉仔惊讶地看着安顺平,安顺平“嘿嘿”一笑道:“我们之间没有秘密。”。阿吉仔顿时明白了眼前这两人对先前自已所作所为有了很大理解偏差,故借此探他罢了。阿吉仔不敢有任何隐瞒,便将那天离别后发生一切都作交待。原来,那天阿吉仔回到虎威镖局时,遇其堂兄阿佑仔,那位好兄弟好说歹说强留阿吉仔在虎威镖局,却将阿吉仔害惨了。自从那天阿吉仔抛开一切,独身出外,马妞因此性情大变。这女人完全处颠狂态,见不得成双成对东西。阿佑仔把阿吉仔硬留下,如同送羊入了虎口。马妞不允许阿吉仔身边周围有任何女性,甚至包括雌性动物。就算有女性不得不出现在阿吉仔附近,都得通过其仇恨化教育和审查才行。日子难熬,还得硬熬,本来可以一走了之,但阿佑仔不知中了什么邪,或许不舍多年来累积的“坛坛罐罐”吧。就如鬼魅般贴身守着阿吉仔,出门有人盯哨,在内有人随身。走不成,留不得,阿吉仔恨不得宰了那恶婆娘。阿吉仔知道除了自已像一条狗般对马妞摇尾乞怜,这类情形才有可能改善。但是阿吉仔后来才晓得一切都是马账房运动的局面,马账房现在很满意由于这样做,人们对其权威认可。因此,马账房还不想给阿吉仔做狗机会,他需要阿吉仔继续如此状态下去,他要把阿吉仔翅膀折断,雄心磨灭。所以,连马妞的面,阿吉仔连见都见不着,整日生活在马家兄妹淫威下。阿吉仔最后结论,为了摆脱马家兄妹阴影,只有拔高自个地位,拔高自个地位就是寻找能出人头地机会。很可惜,马家兄妹是不会给他这样机会的,还好有这次人人避之不及机会,阿吉仔自动请缨出阵。安顺平与阿福听到这里,感到头皮发麻,怒发冲冠。阿福将酒壶交到阿吉仔手里,站起来叫道:“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如回头砍杀这对狗男女,反正都是死。”,安顺平按住义愤填膺中的阿福道:“算了,不是已摆脱掌控了吗,再说,我们也不一定会死。”。两人望向安顺平,期许他接着将话说透。

安顺平把已烤得有些发烫号衣束紧,整了整,不快不慢地说:“我们可能会成为饵料,但这是我们唯一能掌握自个命运的时刻。”,安顺平看着有点发蒙两人笑笑说道:“我也只是猜的,现在我们应该努力寻找所有能够活下去的有用的人事物。”,二人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安顺平拍拍俩人肩膀道:“尽释全嫌,今后当同舟共济。时候不早了,休息吧,还要赶路呢。”。

天刚破晓,尹校尉便令各家领头人及手下官兵整顿队伍准备渡河。在各种不满的骂骂咧咧声响里,安顺平们还得收拾营盘,准备干粮。差不多用了三个时辰,伏魔队才渡过渭河,来到了北岸。这里的情景和南岸判若天渊,行进了数十里地。连个路人也没有,田地不见农人,江河不见渔夫,山坡樵夫也无影无踪。只有在经过的村社口才见着数名壮丁如临大敌把关,任何外来人均不得入内。队伍在晌午刻扎营休息,偶尔见不远处冒着浓浓黑烟雾或一两声惨叫。据知道内情的说,那是在处理善后。虽然烈日当空,情形的确让人感到脖脊发凉。疫病令各处名医皆束手无策,只能消灭撒播瘟疫的妖魔才可杜绝。老校尉派出的筹粮队牵来了头耕牛和几包粮草。这是在几户已死绝人家找来的,村社根本连进都进不去。为了宣示此回除妖灭魔的“不成功,便成仁”决心,老校尉下令宰杀耕牛,做热呼呼汤饼,大伙吃个囫囵饱继续出发。手忙脚乱一阵,每个人拨拉着在疫区第一餐,食之无味却不得不食。大队人马不久便再次开拔,往飘香谷行进。希望高僧仍活蹦乱跳地呆在飘香谷,大伙行走时精气提升不少,迈开的步履也浑实多了。一直走到黄昏,距飘香谷大约二十里地,校尉才下宿营令。大伙很快立起营帐,埋锅造饭。早先派出的探马已回转,报知校尉了解飘香谷情况,高僧依然在谷内等候接应。总算有了点好消息,校尉阴沉的脸出现些喜色,对手下这群七拼八凑的人们态度也就放松了。很快,热腾腾的肉菜汤已烧好,大和尚们仍旧喝着菜汤就着干粮,其他人便将午间剩余肉食配汤就干粮全扫光。今夜,安顺平轮不着守夜,早早活干完,钻进营帐,不就便酣然睡去。疫区第一天,运气真好,没人染疾或出现任何异状,也许是上天保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