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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晋见高僧。初战。斗妖

作者:鸿哥iouyh福 | 发布时间 | 2015-01-19 | 字数:7875

翌日,号角声“呜呜”闷响,校尉底下官兵把还在梦中的人全叫醒,并按不同门派场馆分列五个队列,发付给每支队各一色信旗。校尉坐在马背上对各位简单说明各行伍作战序列及如何起立作行等一些团队配合作战规则。号响布阵,随旗进退等等。校尉连说几遍,然后再将官兵安插在五个行伍内演练数遍,直到稍微满意才停住。此刻快到未时了,用完饭后,立刻休整向飘香谷出发。进行过训练的部队的确与众不同,行军速度提高很大,二十里的路程,一个半时辰便走完了。酉时即到达飘香谷入口,整支队伍丝毫不乱,真是难能可贵。校尉不着急入谷,要求就地布阵,然后派出个精细官兵前去拜访。不久,官兵带来谷主林老大邀请入谷口信,并且程老三也带数名挎刀骑士来迎接。时过多年,程老三见着水益郎还是很不舒服,但看在官府面子不敢发作。穿过队形,来到校尉马前,一阵寒喧后,便前头领路进谷。

迤逦前进,抬头见两山逼窄,树木丛杂;又值春末夏初,枝叶茂盛。山石间云雾弥漫,似乎其中别有天地,两旁石壁峨然笔立,有如用刀削成。当中设一关隘,当险而立,全由整齐巨石条堆垒而成,其间缝隙粘合得刀插不进。一条护城河沟,虽是旱沟,却深有二丈,底下尖桩密布。关上建有箭垛,箭楼。箭楼长三丈半,两向宽约二丈半,坐东朝西,灰筒瓦绿剪边重檐歇山顶,其俯视平面为凸形,前楼后厦合为一体。关上立有一旗杆,上书斗大的“林”字。该关隘处宋、辽和西夏交通要地,邻近渭河,往来便利,各路商贸云集在此,互通互惠。如今被“快刀虎”林天赐所盘据,自得其利,富甲一方。单看这关隘就知道要花费多少钱财。

程老三拍马上前叫开关门,放下吊桥。通过关隘,往前走了几十步,一下子开阔明亮起来了。土地平坦,房屋整整齐齐。有宽阔的街道、美丽的池塘,桑树竹林这类的景物。小巷交错相通,牲口运输来往不绝,人们忙着进行各类贸易及活动,男男女女穿着奇异,富丽华奢。时有数个挎刀或持械守卫巡逻穿行,丝毫没有任何身处疫区那种天崩地陷感觉。除魔队被安置在谷内一个偏角,由其自扎营帐。校尉及头人被带去会谷主和高僧,商谈下一步行动。谷内正中有座最大衙署,如同宫室般庄严瑰丽,呈方形,四周有围墙,采用黄色、蓝色、绿色琉璃瓦,线条十分工整。屋顶形象,屋脊、屋角有起翘之势,给人以轻灵、柔美、秀逸的感觉。殿、台、楼、阁组合有序自然显得细致柔丽。四周散布的瓦肆已灯火通明,人头攒动,真是热闹极了。在用过餐饭以后,百无聊赖当中,校尉派来个亲随传口令,布署夜间守护,并大发善心让其余人等可自由在谷内游玩。众人如逢大赦,除了和尚们仍留营内作晚课外,全都三三俩俩结伴外出闲逛。安顺平、阿福、阿吉仔和易召先四人决定先去酒馆喝酒,然后再逛街。谷内真是应有尽有,消费比外界还要便宜几折,可见林老大财大气粗到何等地步。酒是好酒,菜肴更是上品,吆三喝六,划拳行令比比皆是。管他是哪里人,自围一桌喝个昏天暗地,兴头一上来,提着坛酒,到处寻人豪饮,也没人介怀,反而很高兴凑个趣。安顺平几人不敢多饮,怕误了大事。带着六分酒意,阿福拴好灌满酒壶,拉起几位兄弟赶紧走人。来到大街,此时已人满为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这么多人,四人小心地避开运输队,绕开围成圈的叫卖摊贩。突然,安顺平后背让人一个大巴掌结结实实的拍到,火辣辣地痛得差点将肚内酒食喷洒外吐。大伙转头一看,好家伙,两个横眉怒目和尚正对着安顺平不屑地双手比比划划。哦,原来是老相识了,安顺平认出这两恶僧是当年树下问路遇到的。那天安顺平能一人放倒此二人,今非昔比,再暴揍其一顿,更不在话下。安顺平还未发作,阿吉仔一个飞踢,左边恶僧颚骨和胸口被踹中,向后倒下;易召先拿住另个恶僧欲动的拳头,一击快拳狠狠往其眼眶和鼻梁间打去,立刻将其打晕在地。四人刚要教训教训这两个不长眼的,眼前忽然一花,一道长练逼开众人。安顺平可是亲身体验过其主人歹毒手段,急拖俩人后退。果然,桃花娘子已俏生生立在众人面前,依然是那么美丽动人。阿吉仔不禁心波荡漾,想要凑近耍耍,却被安顺平牢牢抓着。桃花娘子事隔多年已认不出安顺平了,只站衙署台阶上娇斥两恶僧无能,却丝毫没半点自责之意。还好,此时巡防人员赶来分开众人,桃花娘子由于事急转入衙署,恶僧俩随即进门,一场风波便这样平息。阿福等人听了安顺平讲了认识桃花娘子的经过,显有点后怕,没挨到其针扎真是万幸。经打听,桃花娘子就是谷内林老大的正室,恶僧是林老大给她雇佣的随扈。四人心情不佳,本想回转营帐,但却抵不住眼前热闹繁华诱惑,好奇加上新鲜刺激,促使大伙继续玩赏。再说桃花娘子进到衙署,林老大和高僧早就和校尉他们会完面,谈过正事,这时刻正摆宴招待来人。桃花娘子一入宴厅,花枝绽放般,整个厅堂顿时生色不少。林老大连忙起身将桃花娘子引见给在场诸位,随即上酒向众人一一敬饮。整个宴厅布置古朴大方,正中神桌摆放“福禄寿”三星,案几贡奉时季花果,两侧大椅和双排客座案椅全是名贵檀香木打造而成,由工匠们雕刻的卷草纹及宝相花生动且蕴含富贵吉祥,花瓣多层次排列,充满雍容华丽。通往后院园林或内堂的屏风更是浮雕绦线,屏心描绘山水风景。类似这般宴厅还有多间,全是按来客不同地方设置。

悟尘高僧俗名程惜,并非自幼出家,而是因牵涉到一桩离奇公案,经当年开封府包拯亲断后才出世为僧的。这桩公案的确非常离奇,内间括及了父子人伦,因果报应,若非冤魂神明显应,案情连包青天都难断。

话说西京有一姓程名永者,是个牙侩之家,通接往来商客,令家人张万管店。凡遇往来投宿的,若得经纪钱,皆记了簿书。

一日,有成都幼僧姓江名龙,要往东京披剃给度牒,那日恰行到大开坡,就投程永店中借歇。是夜,江僧独自一个于房中收拾衣服,将那带来银子铺于床上。正值程永在亲戚家饮酒回来,见窗内灯光露出,近前视之,就看见了银子,忖道:这和尚不知是哪里来的,带这许多银两。正是财物易动人心,不想程永就起了个恶念。夜深时候,取出一把快利尖刀,推开僧人房门进去,喝声道:“你谋了人许多财物,怎不分我些?”江僧听了大惊,措手不及,被程永一刀刺死,就掘开床下土埋了尸首,收拾起那衣物银两,进房睡去。次日起来,就将那僧人银两去做买卖。未数年,起成大家,娶了城中许二之女为妻,生下一子,取名程惜,容貌秀美,爱如掌上之珠。年纪稍长,不事诗书,专好游荡。程永以其只得一个儿子,不甚拘管他,或好言劝之,其子反怨恨而去。

一日,程惜央匠人打一把鼠尾尖刀。蓦地来到父亲的相好严正家来。严正见是程惜,心下甚喜,便令黄氏妻安顿酒食,引惜至偏舍款待。严正问道:“贤侄难得到此,父亲安否?”

惜听得问及父亲,不觉怒目反视,欲说又难于启口。严怪而问道:“侄有何事?但说无妨。”惜道:“我父是个贼人,侄儿必要刺杀之。已准备利刀在此,特来通知叔叔,明日便下手。”

严正听了此言,吓得魂飞天外,乃道:“侄儿,父子至亲,休要说此大逆之话。倘要外人知道,非同小可。”惜道:“叔叔休管,管教他身上掘个窟窿。”言罢,抽身走起去了。严正惊慌不已,将其事与黄氏说知。黄氏道:“此非小可,彼未曾与父说知,或有不测,尚可无疑。今既来我家说知,久后事露如何分说?”严正道:“然则如之奈何?”黄氏道:“为今之计,莫若先去官府,方免受累。”严正依其言。次日,具状到包公衙内首告。

包公审状,甚觉不平,乃道:“世间那有此等逆子!”即拘其父母来问。程永直告其子果有谋弑之心。究其母,母亦道:“不肖子常在我面前说要弑父亲,屡屡被我责谴,彼不肯休。”

拘其子来根勘之,程惜低头不答。再唤程之邻里数人,逐一审问,邻里皆道其子有弑父之意,身上不时藏有利刀。包公令公人搜惜身上,并无利刀。其父复道:“必是留在睡房中。”包公差张龙前到程惜睡房搜检,果于席下搜出一把鼠尾尖刀,回衙呈上。包公以刀审问,程惜无语。包公不能决,将邻里一干人犯都收监中,退入后堂。自忖道:彼嫡亲父子,并无他故,如何其子如此行凶?此事深有可疑。思量半夜,辗转出神。将近四更,忽得一梦。正待唤渡艄过江,忽江中出现一条黑龙,背上坐一神君,手执牙笥,身穿红袍,来见包公道:“包大人休怪其子不肖,此乃是二十年前之事。”道罢竟随龙而没。包公俄而惊觉,思忖梦中之事,颇悟其意。

次日升堂,先令狱中取出程某一干人审问。唤程永近前问道:“你的家私还是祖上遗下的,还是自己创起的?”程永答道:“当初曾做经纪,招接往来客商,得牙钱成家。”包公道:“出入是自己管理么?”程永道:“管簿书皆由家人张万之手。”

包公即差人拘张万来,取簿视之,从头一一细看,中间印写有一人姓江名龙,是个和尚,于某月日来宿其家,甚注得明白。

包公忆昨夜梦见江龙渡江的事,豁然明白,就独令程永进屏风后说与永道:“你子大逆,依律该处死,只你之罪亦所难逃。

你将当年之事从直供招,免累众人。”程永答道:“我子不孝,既蒙处死,此乃甘心。小人别无什事可招。”包公道:“我已得知多时,尚想瞒我?江龙幼僧告你二十年前之事,你还记得么?”

程永听了“二十年前幼僧”一句,毛发悚然,仓皇失措,不能抵饰,只得直吐招供。包公审实,复出升堂,差军牌至程家客舍睡房床下,果然掘出一僧人尸首,骸骨已朽烂,惟面肉尚留些。包公将程永监收狱中,邻里干证并行释放。因思其子必是幼僧后身,冤魂不散,特来投胎取债,乃唤其子再审道:“彼为你的父亲,你何故欲杀之?”其子又无话说。包公道:“赦你的罪,回去别做生计,不见你父如何?”程惜道:“某不会做什生计。”包公道:“你若愿做什么生理,我自与你一千贯钱去。”惜道:“若得千贯钱,我便买张度牒出家为僧罢了。”包公信其然,乃道:“你且去,我自有处置。”次日,委官将程永家产变卖千贯与程惜去。遂将程永发去辽阳充军,其子竟出家为僧。冤怨相报,毫发不爽。

往事使人惜嘘不已,悟尘大师追踪妖魔到达此处,与妖魔周旋时日逐了解妖魔习性及克制之法。等候林老大运送药材配剂药丹。除魔队还需在飘香谷数天,待药剂练成,方能略操胜算。看得出悟尘大师同林老大十分熟络,众人也没多在意,毕竟林老大这号人物交往广阔,不认识他的,恐怕少有。桃花娘子真是宴席上的主角,没一会功夫,人们很是快乐自在,连校尉老人家也不免喝得眼花耳热。

从西夏、辽和宋各地以及西域、西南诸王朝部落、高丽或更远所有的运输商队和船只,都将这里设为交通要道,运来的货物停卸于此。马匹、刀剑、玉石、珠宝、茶盐、丝织品、书籍、绘画、金银制品、地毯、亚麻布、棉花、陶瓷等塞满谷内库房,商人在指定交易场所进行各类拍卖,并使用着“官交子”为媒介,谷内有专门机构负责其兑现。当中有三大铺最为势大,在各地也设有分铺,其有各自范围,如“天通”铺是专营西域;“财运胜”铺专营宋地;“宝联号”专营辽地;三者互惠互利,不相互侵夺,故相奉无事。安顺平等人绕着衙署左道行走,路过一茶铺,刚想喝杯茶醒酒。听得前方人声嘈杂,便往前去凑凑热闹。原来有一伙人在拍卖当代文人字画诗词,赫然发现也有几位兄弟在场围看。走近问候,阿佑仔、范本昆、韩嘉、苏喆与郑镐各自回应着。此时,牙侩抽出一大幅山水画,口沫悬河讲解妙处与价值等,人群各有心思观揣估价。牙人讲了一会,便喊出个保底价格,然后由得众人出价,谁出价高谁得去。反正闲来无事,这伙兄弟就三五成群站立看个趣味。其中较为识货的韩嘉观看更为细致,并小声给兄弟们讲解其间真伪优劣。在拍价者当中,有不少是牙人顾来的托,对一些粗糙低价画作尽可能哄抬或热场拍走。而对中等以上具备收藏价值画作甩出,便座壁上观,韩嘉解释为真正买卖在于此。果然,场内有个青年女子被氛围搞晕涨了脑门,一连拍下数幅,韩嘉认为虽画作可以,但价值颇有争议。不久,这名青年女子的男人急忙将其从场内带出。弟兄们对韩嘉眼光很是钦佩,韩嘉自嘲出身书香世家,败落后沦为学武之人。惹得弟兄们一阵开怀大笑,往日情份又重回这伙人中间。恰时,阿福提议喝酒,人人附议赞成。

兄弟们相拥寻向最近酒馆肆铺,刚在座位落定。“哐哐、咚咚”,又一拍卖场在身旁鸣锣摆开。大伙干脆将桌台移至场内,边饮酒边观看。没想到,这回是拍卖奴隶的场子,几名壮实大汉牵着一串被绑住手脚的人拉到搭置好的木质台面上,然后由一个牙人挑出几名展示叫卖。被拍卖的人大都来自擒获战俘和人口,被抄没的贵族家属及罪犯,自己活不下去来求个饱的,捕奴队抓来的乞丐和流浪汉,还有就是拐来的各种小孩。男女老少,青壮孱弱皆有,价格不一。当然,最为重头戏码是拍卖美女奴隶了,一拉到前台,便引发场内种种怪叫。见那牙人猥亵地将被拍女子用各类姿态展示来激发场内人们最原始冲动,安顺平这几人都觉得有点恶心想吐,后悔干嘛要将桌台搬到前排,搞得现在喝不成又走不掉。不过,被拍卖人群里头,安顺平发觉有一两位美女很是出众,她们金发碧眼,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穿着齐整。奴隶贩子们对其似乎有些畏惧,不敢随意轻辱,只是将她们手脚绑住,置在奴隶群里。等到拍卖大会临将终场时分,来了几名谷内人士对奴隶贩子耳语几句,付了些钱财便把人带走。经这夜谷内别开生面聚会,安顺平他们兄弟间保命计划又增添了数人。

在几天等待时间里,校尉抓紧操练队伍,演习战法。缁重队们真如先前所料,被要求持大盾陈列在前。双手抓着快一人高的方盾推进,不时鬼吼鬼叫的,按校尉说词是为了有效吓阻抵抗并惊散攻击力。随后各队以“矛、枪、刀、棍、剑、叉”分纵组紧跟,校尉领着几位头人作为骑兵队掠阵支援,带来的官兵则全为弓箭手狙杀队形。如此编排,缁重队们当然很不满意,可也无可奈何。值得庆幸的是,按照高僧所言,只有被妖魔所伤或亲近染疫之人才会中招。每个人几乎用皮甲和布条将自已裸露在外的皮肤遮得严实,生怕被伤或接触到。谷内的人虽无忧,但也很害怕外出,因此人群滞留不散,虽林老大囤积丰厚,却不是长久计,所以他是最热心除魔队与高僧制药进展。安顺平们除了每天演练和打杂外,还需要到高僧炼药处听差,并非谷中无人,只是校尉定要参与罢了。不过,这倒也给缁重队们一个透气时间,很轻松地等在高僧周边,叫做啥就做啥,没事便闲着。唯一让人感到难受就是那些药材味道,有玉石、草、木、谷、菜、果、虫、禽、兽甚至人的一些体液和其他。他们要做的是搬运、粉碎和浸制。至于火功,当然是高僧与其他医士掌控。很快,药膏、药粉、药丹和药水捣鼓出一大批,外用内服和预防治疗等多种。五天后,校尉把这批药品分发给每个出征人员,又携带几大包以备不时之需。高僧和除魔队一同告别谷主,踏上了通往野岭道路。

这五天当中,安顺平他们已计划好了,生命是首要,妖魔一旦无法降住或盾牌抵挡不了,一起抱成团以盾互相掩护缓缓后撤,脱离战场。在配制药物过程里,他们向医师们,包括高僧在内请教各种用药时机和如何不被妖魔伤着及被伤后怎样快速施救。虽不是很明白,但却也硬记下如何自我救助。要知道,上阵打战,受伤几乎等同拖累或者等死,何况与妖魔作战。人们都想完好无缺凯旋而归,但这一切都须建立在一部分人的牺牲上换来。安顺平他们不想当那一部分人,所以在拿他们作为第一道防线时,不能不为自个寻找一条活路。在欢送人群里,每个人都尽情向这伙出征人们欢呼鼓舞着,一不小心看到那夜几名美女奴隶正蔟拥在林老大身边,桃花娘子满脸不快却只能强颜欢笑。曾追踪过这几名美女下落,原来是桃花娘子醋海风波,将林老大的私蓄歌舞姬全交予奴隶贩子拍卖。奴隶贩子没经林老大许可,哪敢真卖,又慑于桃花娘子淫威,所以进退两难,还好林老大雄风一振,强迫桃花娘子屈服。安顺平他们看完这对夫妻大战后只能叹道,怎尽碰到如此令人作呕事呢。一见此景,刚被激发豪情荡然无存,个个憋着笑,赶紧走出谷。

人马由着高僧带路,校尉遣出双探马在前头两侧进行侦察索迹。距野岭不到十里有条小河,河边有座村庄,校尉决定将营寨扎在那。可探马回来一报,每个人几乎都脚软瘫半截。整个村庄全给灭了,接近野岭路上满山遍野都是来自西夏、辽和宋等各地进剿军人被啃吃剩的断臂残躯及五脏六腑。校尉仍然坚持继续进军,按原先计划扎寨于河畔剿灭妖魔。没有鸟叫,一片死寂。人们提心吊胆穿过已人畜不留的村子,渡过小河,用砍来的木材扎了个木寨。高僧与校尉等头人则视察了野岭路口环境,高僧对校尉道:“看来妖魔势力渐大,凭我等力量现无法除灭,只能再请兵马增援了。”。话语刚落,数声十分悲伤,充满痛苦如同来自地狱深处声音从野岭中传来,听得人浑身冰凉。正在忙碌中人们立刻拿起武器集结在一起,眼睛全盯住来自野岭方向,准备应对任何袭来攻击。校尉拨转马头催促人们进入刚打造好营寨,可毫无动静。脸色难看的校尉是个很自负的人,他崇尚忠诚、力量、无畏和大胆,认为只要很好谋划必会克服一切获取胜利。因此他要求人们控制和转化自已的恐惧为力量。在如此自负的人率领下,实在挺烦人。对危险与差距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必是愚蠢举止。勇敢而高贵意味着甘于牺牲自我,坚守信诺。很明显,校尉的打气讲话是失败的。校尉只好采用严厉手段,令官兵、领头人及武僧守在退路,凡有逃跑者,一律杀无赦。

人们战战兢兢地在营寨内过了一夜,除了让人心寒的嚎叫声,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可那使人畏惧的恐怖却芸绕每个人心间,挥之不去。野岭出口一带被布上了很多陷井和阻碍物,除魔灭妖队伍占据野岭出口正当中,准备和妖魔面对面战斗。按照指令,持大盾的人们排列成行,众家子弟以配制武器不同组成行伍随着,武僧两翼掠阵。骑兵队则在阵形后边时刻等候出击,官兵弓箭手们镇守后队。前方盾牌手们大吼大叫,有的捡起石子投进野岭路口丛林处;有的舞动手中火把。行动停步在入口处,这是一次试探性攻击,看来妖魔怯阵了,闹腾半天不见动静。

“哗哗啦啦”,正在所有人懈怠时分,野岭道上,丛林间窜出了黑呼呼一大群物体。盾牌手将身一蹲,盾牌顶住正前冲击和两侧攻击。雨点般撞击声“辟里啪啦”、爪痕磨嚓刮划声的和有人受伤倒地哀号声,身后行伍不断拨打和敲锤。校尉嘶喊“稳住”,整支队伍慢慢收缩着倒退向弓箭手防线,此时一阵梆子响,破空之音从天而降,弓箭队不停弹压,把来袭物与人群渐渐分开。总算攻势停息下来了,地面躺满了一种体型如狐,脸却与狼般的野兽和为数不少伤者。校尉策动马匹,挥动大刀冲向剩余的魔物,已收紧的阵形人们瞪着通红眼珠子迎着扑鼻血腥气味,如离铉之箭攻出。最前头的盾牌手们用大盾牌“顶、砸、敲”挥动着,后边持武器人们在盾牌手护住倒地伤亡人员时,闪出来“挑、砍、削、刺、戳”,校尉率的骑兵队和步兵组就这样把魔物们逼到陷井和阻碍物,只有为数不多从野岭入口逃回,其余的要么掉进陷井;要么困在阻碍物间。无情的杀戮,一只不存,人们不再害怕什么,只有一个念头,杀光魔物。被咬伤的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口吐白沫在地上抽搐;被抓伤的呼吸感到困难,伤口脓血不止。正要救助这群可怜的人们时,又是一片如波涛般声响,魔物再次袭来。数量更多,密度更稠,速度很快,来不及躲开的人被掀翻淹没,撕碎啃食。队形已无法再保持了,每个人只有各自为战,安顺平靠近几名兄弟,相互用盾牌遮体,拖拽着还在哀嚎,动弹不了人后撤。兄弟们根据事先通好的气,死死抵住拼命想从缝隙间探进来的攻击。药粉、药水和匕首不断地洒出和挥刺,攻击才有所减弱。趁此良机,赶忙抬着伤者跑路。不停有人倒下,不时有人奔逃,只有武僧们组成一道铜墙铁壁暂时将这股狂暴力量拦住。此时不知谁发出一声呼叫,每个人都扔下手中武器,扯掉身上皮甲发足向后奔逃。弓箭手们也加入了逃命行列,骑兵队被冲散跟着逃跑。一场溃败业已形成,武僧们最终给予人们求生的时间,却没有给自已留下任何希望,全队覆灭。魔物们展开平地上一场野兽对人的猎杀,直至逃到寨门,心有余悸的人耳边仿佛还在回响那魔物咬碎骨头咀嚼人体声音,四周随时都会有魔物突然扑出而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