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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验伤

作者:枫少 | 发布时间 | 2017-12-04 | 字数:3328

一会儿后,电话接通,他说:“老二,你亲自带几个人到家里来,我的书房被盗了,丢失了上千万的贵重物品不说,重要的是我那台电脑也被盗走了,里面有很多关键的东西……”

打完电话以后,何志雄推开窗户,一张铁青着的脸抽搐了一下,阴冷的目光望着外面,恨恨地说:“不管是谁,我要把你找出来,挫骨扬灰!”

范晖狡黠地说:“我要先验伤,看受损的程度如何,再决定赔偿的多少……”

张元梅不解地问:“要验伤也只能等到明天上医院了,现在怎么验?”

范晖说:“现在也可以验的啦,我试一试就知道了。”

说着就把张元梅拉下来,翻身就盖在了她的身上……

一翻龙精虎猛的冲击,啪啪啪的声音在黑夜中异常响亮,哪里有丝毫受伤的样子?张元梅都后悔当时怎么不使劲捏一下,让它受伤最好,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好不容易等他停了下来,张元梅才喘着气问:“我的房间都反锁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范晖呵呵一笑,说:“你就是把自己装在保险柜里,我想来就能来。”

张元梅一窘,羞赧地说:“我跟你说真的呢,你不说,我感觉很不安全。”

“放心吧,只有我能进得来,其他人没办法的。”范晖笑笑。

“你这家伙,总是出其不意的,神出鬼没,想见你的时候,见不着,冷不零丁的就跑到床上来了。”张元梅点了点他的额头。

范晖说:“我知道你想我了,所以就来了。”

张元梅嫣然一笑,不说话了。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都看不到他的人影,出国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回来了,只是听说回来了,却总是看不到人,说不想是不可能的。

她一边想一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她再次被闹钟吵醒,哪知,发现身边并没有人,不由得又吓了一大跳,伸手摸了摸额头,看是不是发烧了,可是体温正常呀,难道是这几天想他,做起春梦来了?

不对呀,现在她浑身酸痛,这种情况,也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发生……

可是人呢?

她起来检查了一下房门,还是反锁着的,没有被打开的迹象,然后又走向窗户检查,窗户倒是没有闩住,但这是二楼呀,真是见鬼!

张元梅心绪不宁地简单洗了下脸,就走下楼,她要去找范晖,看他是不是真的回来了,昨晚上那个人是不是他。

没走多久,就看到范晖在花园里跑步,她马上把他叫住:“昨晚上是不是你?”

范晖愣了一下,伸手摸了她的额头,问:“梅姐,你是不是发烧了呀?尽说胡话!”

张元梅没好气地说:“你才发烧呢,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

“当然是我了,除了我,谁喂得饱你呀?”范晖笑了笑。

张元梅惴惴不安的心放了下来,可她却佯装恼怒地训斥道:“你是老鼠吗?来无影去无踪的,把我担心坏了。”

范晖却说:“我就是老鼠,哪里有好吃的,我就去偷吃。”着完就跑开了。

张元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返回去煮早餐去了。

何家大院。

何老三何志强带着几个市局刑侦队的人员忙了一个早上,可是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房间里没有任何陌生的指纹和脚印,附近街道的摄像头也打电话问过了,那段时间里根本就没有发现人影,让何老三都有些怀疑,是不是他大哥为了某种目的,事先把东西藏起来,然后报警挂失?

但他看到大哥那张阴得快要下雨的脸,话几次到了嘴边,都咽了下去。

看到老三欲言又止的模样,何志雄皱着眉问:“是不是查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何志强忙不跌地点头,并劝道:“大哥,这件事情很不合常理,再说那个摄像头被树叶遮住,有可能是巧合!”

“巧合?就算摄像头被树叶遮住是巧合,那书房里的东西呢?莫不是你也认为是我藏起来了?”

被大哥说中心事,何志强的脸不由得红了一下,嗫嚅地说:“这个……这个……”

何志雄在社会上摸爬打滚了几十年,根本就不相信什么巧合,他知道,什么事情都有个因果关系,遂打断老三的话,不客气地说:

“别这个那个的了,这件事情一试就知道,就让何晶处理吧,他在城南,那个阿飞也在城南,办起事来很方便。”

何志强闻言,惊讶地问:“大哥,你怀疑是一个小混混干的?不应该呀,他有那个本事么?”

何志雄不耐烦地说:“不是我怀疑,你想想,我们老何家,风平浪静了这么多年,刚动了一点心思,就被人来了这么一手,我才不认为是什么巧合。再说,斌儿那事,阿飞也有份,这个面子一定要找回来!”

何志强犹豫不定地说:“大哥,文斌的事情,是他有错在先,所以,这事不宜闹得太大……”

“什么有错在先呀?一个乡下丫头,斌儿花了十多万,想让她陪陪怎么啦?我说老三,你是不是官做大了,前怕狼后怕虎的了?”

何老三还是有些踌躇,他始终不理解,今天大哥怎么了?动不动就生气,为了一帮乡下来的打工仔,就大动干戈,值当吗?

何志雄大手一挥:“好了,这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叫何晶去处理好的。”

既然大哥这么说了,老三何志强只好带着市局刑侦队的人回去。

回市局的路上,何老三不放心,就打电话去问何晶。

何晶是何志强的幺叔的儿子,也是何家“志”字辈中最小的人,有些话他大哥不向他这个亲弟弟说,反而会跟何晶这个小堂弟说。

电话接通以后,何晶告诉他:“雄哥说了,他书房那台电脑里有些私人的东西,不能曝光,所以务必要找回来。”

原来如此!这就说得通了。

只是谁敢找他何家的麻烦?敢找他大哥的麻烦?这人真是活腻了!

随后,滨海市城南分局开展了声势浩大的夏季严打,经过几天的奋战,抓了不少街上小混混,可是都是些小鱼小虾,阿飞及其手下骨干成员一个也没有找到……

通过审讯得来的情况,说是阿飞带着一些兄弟回老家盖房子去了。

何晶没法,只好把这个情况向雄哥汇报。

听到这个消息,何志雄当场就把一个陶瓷茶壶摔了个粉碎!

抓不到人,正说明对方早有准备,他的书房失窃,十有八、九就是这一伙人干的。

“挖,给我挖!要把人给我挖出来!”

一时间,滨海市城南道上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蒋洁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讨债的?”

秘书也是一脸迷惑,说:“没错!他说您欠他的债,还说您一见面就知道了。”

蒋洁珊哭笑不得,她居然被人追债追到办公室来了?以她的家庭条件,她的身份,怎么可能会欠别人的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她是一个女人,好奇害死猫,好奇心促使她破天荒去看一看,到底是谁说她欠了他的债?

她慢慢走进会客室,只见一个年青人悠然地翘着腿,吸着烟,随意地看着四面墙壁上的新闻画报。

她皱了皱眉,咳嗽了几声,才问道:“你找我?”

那个坐着的年青人笑道:“蒋台长,你不用咳嗽,我知道你进来了,坐吧,别客气!”

“啊?”蒋洁珊摸不着头脑,是谁找谁呀?但她很有涵养,还是礼貌地说,“你也坐。”

年青人依然含笑地坐着,望着她。

蒋洁珊也对这个自来熟的年青人看了看,似乎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像她这样的新闻人,每天见的人不少,不可能都记住。

“听我的秘书说,你是来找我讨债的?”最终她忍不住,问。

“没错!我今天就是来讨债的。”年青人说得理所当然。

“可是,好像我不认识你吧?更不可能欠你的钱了……”蒋洁珊惊呀地问。

“你不欠我的钱,欠我的人情,我是来讨人情债的。”年青人笑道。

“人情债?我们都不认识,小兄弟,你何出此言?”蒋洁珊满脸惊呀。

“你不认识我,只能说明你贵人多忘事,你忘了,在江边你儿子掉到江里……”

“哦……你原来是那位见义勇为的小兄弟呀?”蒋洁珊惊喜地说。

原来,这位来找蒋洁珊的年青人正在范晖。

他笑道:“见义勇为不敢当,我刚好在现场罢了。就像士兵在战场上一样,在炮火隆隆声中,头脑一发热,就冲了上去……事后回想起来,还真是后怕不已!”

蒋洁珊嫣然一笑,称赞道:“你还很风趣,也挺诚实。”

范晖腼腆地说:“是呀,我从未标榜过自己,那样活得太累。”

蒋洁珊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含笑道:“话虽然如此,你还称得上是现代的雷锋……”

范晖接话就说:“您说得对极了,我是现代的雷锋,不是以前的那个雷锋!”

蒋洁珊迷茫地问:“两者有区别吗?”

范晖郑重其事地说:“当然有区别了,以前的雷锋,无私奉献,现在的雷锋,生活压力大,是讲回报的。”

蒋洁珊哭笑不得地望着这个年青人,看他说得理直气壮的,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

本来,她一直对这个救她儿子的人念念不忘,几次利用工作之便去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如果找到了,她也准备给些钱财以表达感激之情的。

万没想到,这个救命恩人却不用她找,自己找上门来了!还理直气壮地说来讨债,这让她从感情上很难接受。

她有些尴尬地问:“你说吧,想要多少钱?”

范晖摇了摇头,说:“我不要钱,我只想让您还我一个人情。”

“还人情?怎么还?”蒋洁珊很疑惑。

“您安排电视台的记者,帮我报道一件新闻就行。”范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