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诚实
既然没人和他说话，他也无所谓，淡然地左右看着这个办公室。一会儿，嘴里自言自语地说道：“喏大的办公室，居然连一幅画都没有，真是没品味！
两个老头愣愣地互相看着，最终叶司令憋不住，暴笑道：“老郑啊，老郑，这句话我早就想说，怕扫了你的面子就没说，哈哈哈……”
“有点胆气！身手也还算不错……”郑司令员点了点头，这两年，独生子女家庭多，出来当兵的人大多娇生惯养，好苗子少了。
“你叫范晖？”叶司令笑了一会，才想起正事来。
“没错，我就是范晖。”他看了一下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无所谓地回答道。
“你曾经在滨海市做过情报员？”叶司令接着问。
“唉，这件事情我都快忘掉了，您又帮我想起来……”想起让人收枪的事情来，就让他不舒服。
“这是为国家出力的大好事，为什么不愿意想起？”叶司令狐疑地问。
“我就是个临时工，如果死了，谁也不知道，立了功，也不属于我的，因为我本来就没有身份。”每次想起体制内和体制外的区别，范晖也很无奈。
“为人很诚实，不虚伪！”叶司令也点点头。
“这人曾经是滨海市的一个外围情报人员，对国家有功，今天你得网开一面。”叶司令说着就转过头去和郑司令说。
“哦，有这样的事？还真是巧！”怪不得敢这么牛逼，经历过事。
“你为什么要打我的兵呀？”郑司令又问范晖，打了他的兵，就等于打了他的脸。
“他该打，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一个女孩子下不来台，发春也要找个好时候嘛。”范晖有话直说。
“您看，他都不给我面子！”郑司令尴尬地摸了摸头，对叶司令苦笑道。
陶雅慧悻悻地从她爸爸的办公室出来，也是无计可施。
她心里郁闷，一个人就在空旷静悄悄的范园林间散步。树林高大茂密，太阳已经落山，四周灰暗下来。
走着走着，忽然撞在一个人怀里！她抬头一看，当即惊叫起来：“鬼啊……”
想转身就跑，却被范晖把手抓住了！
他摸了摸自个的脸，问：“喂，我今天像鬼吗？”
陶雅慧定了定神，惊疑地说：“你不是被军队的人带走了么？是不是被处决了？”
“是呀，我实在是冤哪，所以我心有不甘，回来看看。”范晖想了想，说。
“啊……”又是一声尖叫，陶雅慧紧闭着双眼，双手乱挥，嘴里叫道，“别怪我，我今天也向我爸求情了，他说他没办法的……”
范晖把乱喊叫的陶雅慧抱住，但她不肯睁开眼睛，也不听他说话，一时没法说清，一怒之下，就含住了她的嘴！
“流氓，你要干什么？”陶雅慧猛地推开范晖，气愤地娇骂道。
“没干什么，倒是你，鬼上身了！”范晖砸了砸嘴，吻人香唇，口有余香。
“你才是鬼呢，色鬼！”陶雅慧愣了一会，才惊奇地说，“你没死？”
“你才死了呢，好端端的，干嘛咒我？”范晖很好笑地看着她。
陶雅慧脸红起来：“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被军队的人抓走了，回不来了，就……”
“就以为我被枪决了？军队有你想像的那么可怕吗？”范晖望着她问。
“我不知道，好像很神秘的样子。”陶雅慧不好意思地说。
“你刚才鬼上身的滋味如何？”范晖调笑道。
“你就是个流氓加色鬼，枉了我还担心你呢，你就这么对待我的么？”陶雅慧想想就觉得自己很冤。
“我咋对待你了？我本来差一点就成鬼了，全靠用你的气息输入我的体内，我才活了过来的，真的。”范晖一本正经地说。
“胡说八道！我不跟你说了，我走了！”说完就快步离去，好似很害怕他似的。
“我有这么可怕吗？”范晖自言自语地摇摇头，也走回了宿舍。
宿舍里，周润发、单飞和蒋道德正在一起低声商量着什么，听到门响，转头看到范晖施施然走进来，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回过神来，一同惊喜地说：“老大，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怎么说的？好像人人都不希望我回来一样！”范晖笑骂道。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你那个被人家给带走了，我们不是很担心么，刚才还在商量怎么办呢？”单飞抢先说道。
“那商量出什么办法了吗？”范晖走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今天够折腾人的，有些累了。
“还没有，老大你如今不是回来了么。”单飞尴尬地说。
“老大啊，短短时间，你就二进宫了，害我们这些做小弟的，一惊一咋，幸好我们的心脏很强健，否则，弄出个心脏病出来，咋整？”蒋道德说。
“那个，韩燕没什么事情吧？”范晖懒得理会他的娇情，问道。
“事情倒没有，不过你被抓走以后，她一直哭哭啼啼的，让人很心疼！”蒋道德回答。
“谁心疼？”范晖马上问。
“没，没心疼，是说让人可怜……”蒋道德忙更正词语。
“就让她多哭一会吧，这样印象更深刻一些！”范晖说。
“老大，你牛！”几人对他的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女人不能太宠了，太宠了她的鼻孔就朝天了，所以男人该硬的地方还是要能硬得起来。”范晖一本正经地说，向室友传受经验。
“是，是，老大你说得太对了！——对了，随便问一下，哪些地方要硬得起来？”
“这个，你们懂的。”范晖说。
“哈哈哈……”几人笑成一团。
“要一件事情我要跟你们知会一声，免得到时你们说我不够哥们！”范晖忽然正色地说。
“什么事情呀？”单飞问。
“我准备当学生会主席！”范晖说。
“准备当学生会主席？”几人同时问，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对呀，拉风吧？”范晖得意地说。
“切！这个乞丐头有什么好当的？没有人要才去学生会的好不好？”
“学生会主席是乞丐头？没有人要才去学生会？”这两个信息让范晖懵了，比陶副范长听到他说学生会主席是破玩意儿还意外。
“那些加入帮派的，每个月都得交纳帮费，所以帮中堂主以上的平时都是吃香的喝辣的；而那个学生会根本就没钱，学生会要办什么事情还在打报告来打报告去的，就那么一点。所以，有本事的人根本就不会去竞争什么学生会主席。以你敢打教官的本事和气魄，加入帮会的话，做个堂主没问题的……”蒋道德耐心的解释。
“对呀，对呀，你要是当个堂主什么的，到时能罩着我们几兄弟了。”周润发附和着说。
“我不会加入什么帮派，我要当学生会主席，这个决定坚定不移，一百年不动摇！你们对这个事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可以说，但原则性的问题就不要提了，OK！”范晖斩钉截铁地说。
几个室友面面相觑。
“老大，你为什么非要当这个学生会主席？能说说原因吗？”周润发弱弱地问。
“你们不是喜欢帮派吗？我要把学生会变成学校里一个最大的帮派，独一无二的帮派！”范晖郑重其事地说。
“把学生会变成学校最大的帮派，学校领导会同意么？”蒋道德质疑道。
“你们的头脑怎么转不过弯来呀，读书多读傻了吧？你们读过三国吧，知道曹操吧？他为什么会成功？”范晖叹了一口气。
“挟天子以令诸侯？”三人啊的一声，开窍了。
“对了！我当了学生会主席，就可以明正言顺了，那些帮派我一个个的铲除掉！”范晖的话中充满了霸气。
三个室友又呆了呆，良久，周润发才又问：“你有把握当成这个学生会主席？”
“那当然！要是当不了，我要他好看！”
“谁？”三个异口同声。
“陶副范长。”
“他有把柄在你手里？”周润发抢先问。
“没有。”
“那……他为什么要帮你？”这次单飞抢到问题了。
“我当不了学生会主席，我就马上让他做外公！”范晖很自信。
“外公？”三个同时困惑。
“对头！你们不知道学校的舞蹈教师陶雅慧是他女儿吗？”
“你跟他女儿有一腿？”蒋道德好奇地问。
“错！有三腿。——男人没有第三条腿，能做事么？”
“……”三个同时晕倒。
“还早？现在都快11点钟了，拜托！”
“有这么晚了吗？”范晖坐了起来，眯着眼睛问，“找我的女人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
“长得怎么样不好说，三十多岁吧，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很有气场……名字嘛，好像叫……”蒋道德吞吞吐吐的。
“形容个女人都不会形容，你的书读到牛屁股去了？”周润发也爬了起来，调笑道。
“你会形容？那你说怎么形容？”蒋道德不服气地指责。
“这还不简单？漂亮不漂亮？头发长不长，眼睛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多大岁数？胸大不大？屁股圆不圆？……”周润发念了一长串，让蒋道德目瞪口呆。
“见一面就能观察得这么仔细吗？”蒋道德弱弱地问。
“见一面？我眼睛一瞄，就知道了这些基本的三围了。”周润发一付我很懂的样子。
“别净扯蛋！你还没跟我说她叫什么名字呢，来找我的人，干嘛不给我打电话？”范晖问蒋道德。
“好像叫唐……什么英的，记不太清楚了，她为什么不给你打电话我就不知道了。”蒋道德说。
唐……莫不是唐月英？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找他，范晖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礼拜几呀？”范晖皱着眉头问。
“今天是星期六。”周润发说道。
星期六英姐很要可能不用上班的，很有可能范门外找他的人就是她，范晖一边想一边就起床穿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