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三公主
“那些事情,你看着办就是了,只是莫要亏待了灼儿,她不远千里嫁到了南国来,到底也只有你。”
赫连月夜点点头,其实,在这南国的日子,他又何尝不想要对纳兰桃灼好一些,奈何有些事情,根本就不如自己的意思去办,有些人,有些事情,总是那么不经意间就发生了。
有些事情,赫连月夜还没有全部都告诉太后,比如,蓬莱国以北的附属小国,已经有了叛变之心,今年也不会上供南国。
这其中缘由,想必也是有北国皇帝纳兰成德蛊惑,宸妃子桑清欢在后宫跟纳兰桃灼走了那么近,赫连月夜不得不怀疑,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
赫连月夜只是再查,彻查其中,子桑清欢跟纳兰桃灼之间,到底是真正的惺惺相惜,还是有别的不一样的关系。
原本,是应该最亲密的两个人,如今也闹成了彼此的怀疑,赫连月夜不想怀疑纳兰桃灼,只是他不能错下去。
如今,前朝局势不稳,萧老王爷的兵权不曾收回,萧王府只有一个萧羽晗可以用,后宫之中,纳兰桃灼五万的近卫军也在蠢蠢欲动。
这些都加在一起,赫连月夜就是不想怀疑,也必须的要防备,生在这个时代,他们都没有任何选择,只因为他们一个是南国皇帝,一个是北国公主。
那天夜里,萧王府,萧羽晗的庭院,落叶落了一地,萧羽晗在院子里练剑,那样晚的时间,他都还没有休息。
“阿晗,你怎么还不休息?都这么晚了,从青城回来,你都瘦了一圈了。”
来的人是萧羽晗的母亲,也是萧老王爷的妻子,当朝的三公主,赫连月夜的三姑姑赫连蔷薇。
水红底绣金蜀纱凤袍,外面披着一层水绿披织锦镶毛烟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孔雀绿花纹,整齐的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孔雀绿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
萧王府其实是混乱的,赫连蔷薇一共生了两个孩子,一个便是萧王府的长女,萧若兰,另外一个,便是萧羽晗。
可是,其实萧王爷还曾经有一个孩子,只是没有人知道而已,赫连蔷薇年轻时候霸道得很,又是当朝的公主,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丑事掀到明面上来。
萧羽晗抬头见是自己的母亲,这才停下了手里的剑,从小到大,自己的身子就弱,不能习武,所以也只是会这么一点防身的功夫。
“母亲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
萧羽晗随着赫连蔷薇进了屋,自己生下的儿子,到底是一个什么心思,她比起任何人都清楚,而自己的夫君萧老王爷萧寒天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她也很清楚。
“你也别忙了,坐下陪母亲说说话。”
赫连蔷薇是趁着萧老王爷睡着了之后才出来的,这么多年,她眼睁睁的看着萧寒天将自己的女儿萧若兰送进了皇宫,如今,就只剩下这个儿子了。
“青城之后回来,你便日日寡欢,也不见多么开心,连你夫人都会偶尔跟我提起,说是你最近吃的越发少了。”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萧羽晗从青城回来,身子便一直都不太好,说是在青城还感染了风寒,如今,回来了便是终日也没有事情可以做。
萧羽晗听到自己母亲如此说,才一笑,露出一好看的酒窝,前段时间,自己的父亲将自己叫了过去,说是让自己本本分分的,不该插手的,便不插手。
萧羽晗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萧羽晗是觉得,若是萧家在继续下去,怕是萧氏一族都会消失。
“母亲,前段时间,父亲跟我说,想要收回我对萧王府暗影的调度权。”
萧家的影卫一向都是赫连蔷薇管着,后来才交给了萧羽晗,如今,他这样跟自己的母亲说,变也是希望自己的母亲给出一个明确的态度。
赫连蔷薇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只是,这皇家跟萧家,她总需要选择一个才是,不能够任由这件事情如此下去。
“阿晗,母亲问你,你可是想好了?要跟随陛下?”
赫连蔷薇也算是看着赫连月夜长大的,若是说以前的陛下,那也算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孩子,只是那个时候,她觉得他并不适合做一个帝王。
如今,赫连蔷薇是万万没有想到,赫连月夜当上了皇帝,也有那般心狠手辣的时候,做事情也能如此滴水不漏,是一个帝王的好材料。
“母亲,儿子想好了,自然是要跟随陛下的。”
萧羽晗回答的很坚定,赫连月夜跟萧寒天之间,怕是已经对立的水火不容,如今,萧家原本是应该同气连枝的,却偏偏的出来一个如萧羽晗这样的人。
赫连蔷薇知道,萧羽晗既然是如此说了,便再也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萧羽晗是真的要跟萧老王爷对着干了。
“阿晗,你既然早就有了决定,又何必来问我?”
赫连蔷薇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一个堂堂的三公主,不会连这么一点事情都看不明白,所以,今日萧羽晗的话,无非是想要试探一下自己的反应。
“去做吧,母亲老了,萧家未来,便只有你可以依靠,或许,这南国的天下,只有真正的换一次血,才能够走的更加长远。”
南国军政之上,如今有一半几乎是世族,必须要改变这样一个风气,南国才会有一个新的开始,萧羽晗的内心,装着天下,想要辅助明君。
赫连蔷薇知道,自己身为萧羽晗的母亲,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儿子失望?为人父母若是老了,便应该让权,让年轻人来做下面的事情,才能够真正的算得上是放手。
“儿子多谢母亲成全。”
萧羽晗其实也就是想要试探一下自己的母亲,对于自己的父亲萧寒天,纵然那是他的父亲,可是他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他这个父亲,在他从小到大,都是只喜欢权利的一个父亲,不喜欢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