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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天下第一剑

作者:方涵之 | 发布时间 | 2018-01-24 | 字数:3925

第六十八章 天下第一剑

“木趟栊!”小如说。

我一拍脑袋,“对啊,陈家老宅下面那个木趟栊,在广州的旧民居里经常出现,这种岭南风格的设置,在这一带非常多,说不定会有联系。”当时我就觉得那木趟栊显得有些突兀。

“西关!”小如低声道。

“不错,就是西关!”我也叫了起来。

西关就在附近,距离不过数公里,而西关大屋是旧广州商人富绅的居所。俗话有云,“东山少爷,西关小姐”,说的正是住在西关大屋里大富人家的千金小姐,以陈家的家势来说,在西关有一座旧房子,是绝对有可能的!

“我们先回去一号店,找个时间到西关转一圈看看!”我对小如说。

——

所有人都集中在一号店。

“就在一小时前,徐之在我家天河分店破门而入,抢走了不少现金和雪蛤,我们现在过去看看!”峻山一见到我和小如就说,语气倒还沉着。

“我们也发现了陈尧博,他极有可能藏身在西关!”我也将情况跟他们说了。

看来这几天的等候,虽然未如想象中理想,但毕竟又有了新发现。

上了车,峻山便说:“这次的情况,比以前更吓人,六点前后,天河店正在打烊,铁闸已经拉下,工作人员在里面清点货物,忽然一声巨响,铁闸竟然被利物割开一个洞口,然后徐之冲了进来,将工作人员踢翻,在店中一阵乱翻,抢去不少现金和雪蛤,然后离开,前后不到五分钟!”

我听得一惊:“你的意思,是他用那把宝剑将铁闸劈开?”

“我们都认为是这样!”魏伟沉声道。

“这他妈的又是什么宝剑,竟然锋利如此!”丁有吸了一口气。

晚上八点左右,我们到了天河分店,店面很大,按峻山的吩咐,工作人员没有报警。

我们马上看了店里的监控录像。

正如峻山所说,当时工作人员正在清点货物,忽然几声巨响,铁闸很快就被割出一个大的三角形,徐之冲了进来,持剑乱舞,吓得所有人蹲在地下,不敢起身,徐之翻箱倒柜,可能是由于店里物品的摆放是有规律的,他很快就找到雪蛤,又抢了一些现金,塞进背包中,然后迅速离开。

他这回的穿着已经换过,不再象民工或是乞丐一样,而是穿着一身新的休闲服装,只是头发蓬乱如初。

峻山将录像局部放大,那把剑便出现在眼前,虽然不太清晰,但其形状很明显,而上面的纹饰也隐约可见。

这把剑,整体长约在五十公分,握手处的剑柄约有十多公分,剑身呈暗红色,象是铜一类的金属,上有黑色菱形暗格花纹,剑尖和外侧的刃部,寒光透出,在录像中看来也是非常的锋利吓人。

“这把是青铜剑,剑首圆箍形,剑身上有黑色菱形暗格花纹,剑身修长,有中脊,两从刃锋利,前锋曲弧内凹,茎上两道凸箍,圆首饰同心圆纹……此剑的形制,极为吓人!”峻山沉声道。

形制?我听到这里,马上想到他见过相似的剑。

我们知道峻山对这把剑有认识,都凝神看着他,期待着,小白更是眼神有光,显得极为投入。

“中国历史上,出现过的宝剑,可以说是无数,什么干将莫邪之类的,相信大家也听过不少。但真正考古挖掘出来的,论锋利坚硬程度,则以越王勾践剑为最。越王勾践剑,为春秋越国君主勾践所用,在湖北出土,剑通体55.7厘米,剑身宽4.6厘米,剑柄长8.4厘米,上有铭文,曰:“越王鸠浅自作用剑。”“鸠浅”即勾践,此剑出土时,两千多年过去,仍未生锈,而且依然锋利无比,20层复印纸用剑刃轻轻一划全透,说此剑削铁如泥并不夸张,故被称为‘天下第一剑’!”。

峻山显然早已怀疑此剑与越王勾践剑相似,此时信口道来,一点也不含糊。

“20层复印纸用剑刃轻轻一划全透?”我倒吸一口冷气。以前在装订资料的时候,经常要将一本几十页的文本打孔,知道纸叠在一起是非常难以刺穿和割透的。

“你们看,徐之所持之剑,是否跟越王勾践剑一模一样?!而根据猜测,越王勾践剑并非只有一把,他同时造了五把送人,我怀疑徐之所持之剑,就是其中之一!”峻山又道。

小如吐了口气,凛声道:“原来竟然是把天下第一剑!怪不得我那天明明看着能躲开,但不知道为何,剑接近身体时,一道寒气直透过来,身体便僵硬了一下,也不觉得痛,跟着便有血水涌出来,现在想起来,要是那剑再刺深一分,我马上便被开膛破肚,横尸山洞,更有甚者,这把剑,可以将我拦腰砍为两截!”

我们听得都不敢作声,想象一下她说的情形,真是令人惊心动魄!

“这把越王剑,不知道为何会落在徐之手中,还与雪蛤藏于山腹之地,这徐之的来历,实在令人震惊。而他为何又会在这里出现,这里离石牌村很近,是否有某些关联?我们前面守株待兔之法,是不是有些先入为主了?”白至柔说。

他的话,引起了我们的思考,峻山点头道:“我们先前的假设,基于他首先要得到雪蛤,但现在看来,却又不是,他还有些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会将抢雪蛤和这件事结合起来行动。”

魏伟也连声应和:“那两个卦的指向就是这样,还有一件事,我们都忽略了,他在石牌村的出现,是在跳江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

“不错不错!他不是跳江后流落到石牌村的,他要在石牌村住上一个月,在这个月里,在这附近做一件事,所以,他现在应该还在这一带!这是无疑的,所以,他才就近持剑抢了这个天河店!”丁有握着拳挥了挥。

经过一轮的分析,徐之的目的,非常明确:抢雪蛤和抢尸体!

“他先在火车站出现,后来抢了雪蛤,被陈尧博跟踪,因此到处躲避,才有了跳江事件。这件事后,他来到天河,先要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准备在这里呆上一个月,去完成一件事,而被我们发现,不得不离开,跟着便到各医院寻找合适的尸体,要‘借尸续命’,不料又被我们和陈尧博撞到,情急之下,他直往西樵山下,找到地洞,取得宝剑和雪蛤,不料那些雪蛤已经不能用,所以又返回天河,顺便抢了天河店,然后还在这一区等候着。”

我将整件事概括了一下,大约就是如此了。

“最为可疑的,是他的来历和动机,还有他跟陈尧博的关系!”峻山强调着。

“动机很明显,就是身体出了问题,要用雪蛤维持,同时又要抢尸体以邪法续命!”我心中有数,下意识的看了看大小白,又看了看小如。

丁有哼了一声:“又是这些邪门的玩意,好象全世界都不知道,就你知道!”

我呆了呆,也真的不好证明。

一时间心里有气,便说:“好吧,丁有,你觉得被我耍了的话,就回黄都吧,峻山也是。这件事,本来就只是与我和大小白,还有小如最为相关。”

说到这里,我侧头不理他。

丁有顿时也不敢说什么了,口里喃喃道:“我不就是随口说说嘛。”

峻山哈哈一笑:“不要说是大哥的事,就是为了那越王剑,我也会一下追寻下去的!至于丁有嘛,大哥叫你回黄都呢,你还是先回去吧!”

丁有头一仰:“我为了小白,也是不会走的!”

我还在气头上,瞪了他一眼:“老子白认识你这么多年了,现在连命都快要没了,你倒是啰啰嗦嗦!”

丁有听得跳了起来:“你说什么连命都快要没了?!”

我知道一时说漏了嘴,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时候,除了大小白,其他人都望着我,眼中露出强烈怀疑的表情。

白至柔笑了笑:“方山跟小如,几次死里逃生,这还不是连命都没有了吗?其实我们就是想追寻一下陈尧博背后的怪事,现在又出现了徐之,事情更是扑朔迷离,难道你们没有探究的冲动吗?”

她这话一出,其他人才将信将疑的不再追问下去。

丁有斜了我一眼:“你就算不说,我迟早也能自己找到原因的!”

看来他还在怀疑我,我见事态有失控的可能,便也不再理会他。

“现在情况有变,我们兵分三路,我跟小如到西关走一趟,希望可以找到陈尧博的踪迹;而丁有与大小白和魏伟,继续守在雷家在一德路的三家门店;而峻山,则在天河一带寻找徐之。”

峻山说了声好,“现在反而更明确了,我们在找陈尧博和徐之的同时,他们也在围绕着我们,我们不是被动的。”

众人都认为是这样。

只有丁有嚷着:“我还是跟着峻山在天河好了,也可以叫上老七一起寻找徐之。近来吃太多山珍海味,肚子受不了,闻到那些腥腥的味道就想作呕。”

听得我们大笑起来。

我心说,这样也好,徐之抢到了雪蛤,短时间内不会对雷家的海味店有兴趣,所以大小白和魏伟守在那里,其实是最安全的,反而峻山会直接碰上徐之,有丁有帮忙,会好得多,那徐之的越王剑,可不是开玩笑的。

白至柔见峻山和丁有对“借尸续命”之类的邪门妖法有怀疑,便也解释了一下。

“这也算是巫术中的一种,列入黑巫术之类。自古以来,人类都渴望能长生不死,或是可以重生,这点,以帝皇死后入葬的陵墓最能说明问题,至于为何如此,没人知道。就算到了我们现代,对死后土葬还是火葬,或是海葬,都还有极大的争议,不得不说,我们潜意识里,都有视死如生的思想。为了达到不死或是重生的目的,数千年来,可谓各施各法,但又以利用阴阳五行之理进行死前死后的处理,为最大的主流。一般来说,但凡死者入葬,都要根据其八字喜忌,寻找适合的风水宝地,这是常见的事,全中国皆是如此,我们也知道,所有陵园的设施,也是循这个方向。而其中还有一个分支,就是利用一些神秘的超自然的力量,用一些特别的方法进行生前死后的处理,以延长寿命或是等待重生,这些方法,几乎都与巫术有关,多数会伤害他人,所以,称为黑巫术。广东一带盛行的‘种生基’,就是其中最著名的一种。‘种生基’者,又称‘种生根’,将生人的发肤、血、牙、指甲等物,连同生辰八字埋入风水龙穴中,以求转运目的,种生基可助人增强运势,香港艺人多有这样的做法,至于是否有用,我没有统计过……‘借尸续命’的方法,或许与之相近,借的不是天地的灵气,而是死人没有耗尽的阴阳之气,却因此会受到死者身上某些不明因素影响。大约就是如此。邵夫子的‘借命转世’,或许……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说得峻山连连点头:“这‘种生基’之法,在一定范围内极为流行,我亲自陪同过香港某富豪到过广西寻找生基寿坟,种完后,这人的确运势增强,非常的顺利。实不相瞒,就连我爸,也有相熟的算命师和风水师,时不时要请教他们,以明确行事方向,明辨各处得失!”

我暗想:“邵夫子的借命转世,不知道又是怎么一回事,看样子跟大白说的那些,很不相同。”

丁有还要说什么,小白对着他笑了笑,“丁有,你背上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