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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奇谜端午节
楚王拜谢律令,律令说:“两位在倒立时看到的人和事情,都不足为外人道也。我就上天奏明天庭,请天帝下旨降雨。普救黎民于酷暑干渴之中。”
话一说完,一道银光。倏然不见。
一个时辰后,只见乌云中又是一道闪电,一声惊雷,大雨滂沱而下。
子夜过后,大雨才停歇,田里水汪汪的,一些干涸了河流,又是潺潺的流水欢快地歌唱了。
农夫们天不亮就到了田野里,处处田垅里都是欢乐的吆喝耕牛的声音。有些人很担心的说:“和往年比,今年迟了一个月,只怕秋天收成差。如果遇到早霜,还会颗粒无收。只怕会白白耕种一年,没有什么入仓的了。”
楚王带着张五即到田垅里巡视,问张五即:“这又如何是好,民心还是不稳呀。”
张五即就对农夫们说:“天旱不为迟。到了秋天,我会再次祈求苍天不来寒露严霜,大家就放心耕种好了。 祈求天帝在孟冬小雪边才降严霜,这样大家就会获得好收成的,到那时任何农作物都已经入仓了。”
大家听了欢欢喜喜,谢天谢地,都按照五即的意思,尽快把他的话告诉所有的人,传的越远越多越好。
楚王见民心已经安定下来了,心中大喜,在第三天就大摆筵席,各位大夫都出席了这场庆功大宴。
酒过三巡,楚王宣布,封张五即为上大夫,统领郴州一应事物。辖九万八千户,三十九万子民。
楚王还对诸位大夫说:“张五即为五月初五日午时上刻出生的。为了表彰他的伟大的功绩,决定全国定五月初五日为端午节。因为端午节和张五即同音又通义,特赐张五即名为张五郎。这样就不会把人名和喜庆节日的名字混为一谈了。”
诸位大夫拍手祝贺,张五即也拜谢楚王赐名之大恩。
张五即心中暗想:真是巧合呀,太上老君写我的名字时,落下一滴墨汁在即字头上成了郎字,而今楚王又是开口就要我把名字改为张五郎,苍天茫茫,长河漫漫,都认可我是张五郎了,还有什么话说呀,看来张五郎是世界上最好的名字了。
天下事情,有许多是互相吻合的。太上老君早就为五即改名为五郎了,这真是不谋而合。
虽然改名的目的原因确实是各有不同,但是就殊途同归,同是为他改为张五郎。那天,君臣还商议了如何庆祝这个伟大的节日。楚王这回牢记了天帝的教诲,要教化臣民,教育他们呀要感恩戴德。为了这一件大事情,楚王要求大家都要接地气,亲近平民。于是大臣都下到山间田野,征求小民们的意见。大家把意见收集起来,汇报楚王。于是就有了龙船粽子的纪念活动。
因为民众们都认为,田地龟裂,河流干涸,滴水全无的大灾大难之时,是张五郎斩孽龙让河道里有了水流,千辛万苦求来甘霖。我们才度过了难关。所以要划龙船,警告后世的孽龙,不要为非作歹,记住张五郎斩孽龙事件,如果再有这样的孽龙,也会被我们驯服,被人们骑在龙身之上,让他乖乖听话的。
楚王觉得人们的建议很好,就发动全国人民如此欢庆这个佳节了。这样流传后世万万年,教育神州人民。
端午节很快就传遍了楚国,继而传遍了中华神州,成了一个大大的隆重的节日。而且楚王还把包牛角粽子,比赛龙船等等活动都安排在端午节。只是楚国后来又出了个贤达,因为忧国忧民而跳汨罗江而亡,这汨罗江在雪峰山东边脚下,在九龙山的西面不远处。况且九龙山是雪峰山之余脉。看这么多的伟人都出在雪峰山噻。而且那位贤达跳江的日子也是五月初五日,这是一个大大的巧合。
楚王视张五郎为心腹,一有大事就与他商议。
一日,楚王把张五郎召入密室,说了他那天倒立时看到情况,非常担忧地说:“郴州地带,雾岚瘴气浓,妖魔鬼怪多,望你恪尽职守,保住楚国的平安。”
楚王也非常想知道张五郎那天倒立在神坛上看到西北两方的情况,因为律令大神再三嘱咐,天机不可泄露,所以今天特地在密室相见,以防另外有人知情。
而且这间密室,是按照湘西吊脚楼似的建筑,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楚王的意思是说,天不知,地不知,出你之口,入我之耳,不会泄露天机。两人一登上这间吊脚楼,就把楼梯撤掉了。士兵们都在吊脚楼以外半里路守卫,真是严密至极。
张五郎说那天他看到西北两方的诡异情景,而且他也想了好几天了,没有理出一点头绪来。
楚王想了很久,毕竟为王多年,见多识广,而且楚王幼年勤于学习,读书破万卷。
他想了一会儿,就对张五郎说:“爱卿,有了。三个人胯下夹着一根木头,是个字,是个秦字。看来,远则数百年,快则数十年,这天下可能是秦王的了。”
五郎想了想,觉得也不大对,那三个人胯下应当是夹着一把禾苗,可能那天自己看错了噻。
五郎就说:“秦地到楚国,虽然不远,但是山河险要,关隘阻隔,也不是一时半刻来得了的。更加重要的是,大王体恤民情,深得民心。就是秦国再强大,也无法获得楚国的民心,无法在楚国站稳脚跟的。”
楚王长叹一声:“天机难测呀。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张五郎在王宫耽搁了半个月,就辞别楚王,单身去郴州上任了。楚王赐给他的随从和车马仪仗,都被他婉言谢绝了。这样好像很接地气,但是他居然没有想到,也会招来一大片麻纱缠在身上。
他第一站就是出洞庭,进湖湘。到了九龙山,在远处望见了九龙山巍峨的身姿,心里很满足了,就没有回家看看老母娇妻儿女,直接去了郴州。他想自古忠孝难两全,先办了国事再说。
沿途上,他看到了楚国人都能够安心农牧,都在盛赞楚王找来了一个有着大本事的上大夫,大家都说从此可以过好日子了。
张五郎心里很高兴,但是他知道,前头绝不是平坦的大路,而是一些坎坷的羊肠小道,路远难行呀。
他单身一人进了郴州的北大门,只见这城里,商贾云集,世面繁华,好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色。
楚王已经为张五郎修好了府第,正门朝东南方向大开着。大门上面高悬着一块匾额,上面大书:郴州府。
门口站着四个卫兵,腰杆挺得笔直。张五郎就大大方方地要进这扇大门。
“站住,什么人,这样不懂规矩,这上大夫的府第,也是你进得了的吗。”两个卫士把发着闪闪寒光的画戟交叉挡在他的面前。
“哟,还挺浑的啊。”五郎说,但是他还是把伸出来要打人的手又缩了回来。
他毕竟不是以前那个五郎,那个鲁莽无知的耕田砍柴的村野匹夫了。
他退下府第的台阶,缓缓地说道,“你们没有看见过我,也应当知道前不久我在神坛求雨,把一双脚弄成了反掌,你们看看我的脚就知道了吧。”。
两个卫士不回答他,而且还不正眼看他一下。
五郎这一下心里有一点火了,但是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其中一个卫士看到五郎的表情,就开口缓缓说道:“你说是府台大人,可是你穿着平常,没有随从,也该有个凭证,楚王赐的印信总该有一个吧,如果什么也没有,就凭你空口白牙一句话,我们贸然放你进府衙,是我们的失职呀,你也要为我们想一想呀。”
是呀,不要楚王的车马仪仗,也要有一个凭证,证明你是张五郎呀。而且世界上,就没有第二个反掌脚的人了吗。可是他身上任何凭证也没有呀。
他颓丧地在府第对面的一家小屋子前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大门呀的开了,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蹦蹦跳跳地出来了,他后面一个女郎,也紧紧跟了出来。
女郎抬头一看,惊讶地叫了起来:“对面那个壮士,不是张大夫吗,现任的郴州牧?我那吉吉姑姑和婆婆在府第里等了你好几天了。”
张五郎很奇怪,这女郎,我怎么不认识呀。
那女郎自我介绍道:“我是张琅英姐弟呀。那次求雨王妃认识了我的”
那么这个女郎怎么从扶琅英变成了张家人了呀。原来是王妃要让表姐和张五郎号近乎,要他改姓了。
女郎这么一叫一说话,府第里突然鼓乐齐鸣,一大队人,举着欢迎张五郎的旗帜,敲锣打鼓来从大院里出来迎接他了。
这些敲锣打鼓的人,居然大多都是梅水村的乡邻们,乡邻们簇拥着老母麻曼曼,嘻嘻哈哈地来了。
还有更加让他张五郎惊讶得合不上嘴巴的事情。乐队后面竟然是王妃和吉吉两个,亲密地手挽着手出来了。
吉吉把五郎迎到到大堂里坐定。大堂正中间的主位上,摆着郴州牧办公的台案。
吉吉和王妃强行要五郎坐在正堂的台案后面。五郎觉得很不自在。是呀,一个贫穷家出身的孩子,没有享受过荣华富贵和荣耀,一下在变了身份成了掌管一方的封疆大吏,权力和荣华富贵集于一身。当然一下子是难以习惯的。
他觉得只有吉吉在那株大樟树下用三块大石板盖成的小屋,小屋里满是樟树叶片,才是他最好的归宿,才是他最喜爱的地方。那小屋是吉吉为了纪念他们幸福的开始盖的。
案台下摆好了十张八仙桌,不少的人进来了,在桌子上摆上了热气腾腾的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楚王熟知了五郎的性格特点,知道他穷苦出身,只是有了吉吉,才接触到了富贵的边缘。
可是对于富贵和享受,他是难以接受的,接触到荣华富贵,就会全身不自在的。
所以他就派王妃到梅水村接来吉吉一家和一些村民,要吉吉来协助五郎学会管理政事。
今天是五郎到任的日子,所以王妃和吉吉大办酒宴,把郴州城里的商贾名流都请到了。
第二天,五郎就正式升堂理政。
对于这些繁琐的礼仪,五郎非常厌恶,对于案件,就更加让他头疼。
王妃看了后,就对吉吉说:“这个郴州牧,看来五郎是难以承担的。这样吧,州里的一应事物,都由你吉吉作主了。你那个儿子张伯时,好好教育,将来会成为栋梁之才的。至于你的梅娃蒂主,看来会和她爸爸一样,你也教会她一些为村民们办事儿的本领就足够了。”
王妃的眼光是很厉害的,不会看错人的。说过这话后,就回王宫去了。王妃去了,张五郎觉得一身轻松自在了许多。
张五郎也是知趣之人,上堂办理公案,就干脆让吉吉办了。他要吉吉扮成男人,说是他请来的师爷,如果有事情他不在,就一切由师爷作主。
这样平平安安地过了半个月。
一天, 郴北县令来报,那县有个地方叫作猪牯凹,出了个猪精,带着上百头野猪,漫山遍野地破坏农作物,见人就咬,已经有九个农夫樵子死于非命。更加奇怪的是,老虎豹子,见了这群野猪,也急急忙忙地逃到远远的地方去了。
师爷退到案台一边,另外设了一个座位,要卫士立即禀告张五郎。
五郎正在后花园内射飞鸟,听到这个信息,火速赶来大厅。好久了,只在后花园玩玩,没有到山林间去打猎没有到大河里去捕鱼,真是闷死人了。
张五郎像模像样地端坐在案台正中,高声询问那郴北大山中的情况。
郴北县令是个瘦个子,三绺长胡须,口才很好,他详细地汇报了那头野猪的情况:
猎人们到县衙门禀告说,那头野猪与众不同。一身披着长毛,它能够从山崖上一个纵跃,就飞腾了起来。飞腾的时候,肚膛上的长毛就向两边分开,犹如两片大大的翅膀。所以它能够飞得很高很远。
还有很稀奇的事情是无论它飞到了哪里,只要把长长的嘴巴和两根长长的獠牙往地上一拱,然后把头一昂,就有一股沙尘冲天而起。就有一百多头野猪,像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一眨眼就到了它的屁股后头。
县里也组织了一个三百人的猎猪队,去捕获这些野猪。这些猎人们都有着比较好的梅山术。他们出发时敬禀过山神爷。山神爷爷告诉了他们野猪的位置。于是县衙里的衙役带队,围住了这个山头。
他们三人一组,硬弓长箭,到了目的地,首先用茅草打结封山,再念咒下法,要迷住这头长毛猪王。
只是毛猪好像已经有了仙法或者魔法,它对这些梅山法术,好像一点儿也不会患上感冒。
翡岚曰:
为牧难进郴州堂,千奇百怪是五郎。
平民哪有富贵体,闷在府衙太窝囊。
翡岚又曰:
端午原出张五郎,后辈又有爱国人。
二圣既然有迟早,举世就忘救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