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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大伤妖鼠元气
大家正在议论的时候,杨戬就突然命令捕快们,赶快组织全体村民躲起来,回到各自的房屋里面去。因为老鼠精已经到了树洞中间。
任何人都无法看见树洞中有老鼠精,杨戬的天眼显灵了,在有重大事情发生时,天眼不由自主地一下睁开了。所以他看到了老鼠精到了树洞之中。
捕快们立即照办。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打头的居然是那只赤色的老鼠大头目,只见一道红光,它从树洞中直射出来,落在树洞一边的大石头上,接着吱吱地三声长叫,声音凄厉,刺人心胆,所有的村民都毛骨悚然,纷纷回了家,紧紧地关闭着门窗。
村民们心中也明白,如果杨戬他们战败了,这些紧紧关闭的门窗,在老鼠精面前是不堪一击的。
又是一道蛇形的闪电横过天空,又是一声惊雷震撼着大地。哗地一声,大雨倾盆而下。
树洞中的老鼠精就趁着雨势,飞快地钻了出来,它们在暴发的山洪中飞快地滑下了。就在这时,泥石流发生了,石块泥土在山洪的推动下,一下就把他们全都淹没啦。
假如是其它的动物,就全部完蛋了。但是这些是水老鼠精哟,他们习惯于在泥水中运动,只是当它们到了山脚下钻出来时,一个个都沾满了泥污,这里的水这里的泥土,虽然只有几里路,可是和沼泽地里不同呀。
杨戬和他的梅山兄弟们早就严阵以待,杨戬等在进村的路口。站在最前头。
杨戬见到水老鼠们都从滚滚的泥石流中出来了,就喷出三味真火。三味真火是不怕水浇,更加不怕大雨。
恰恰相反的是,水和雨反而能够促使火势更加凶猛。这样的火,能够把水分解成氧和氢气,火势就好像从地上燃起,一直冲上了云天。
一个个的老鼠精在火焰中跳跃着,翻滚着,到处是难闻的焦臭气。大家还看到,那个全身赤红的大鼠王,就拉着两个母鼠,母鼠是橙色的。一齐飞上了天空,犹如一道红色的闪电,笔直地向沼泽地飞去了。
这暴雨说来就来,说去就去。只那么一刻钟,就风停雨住。天上的乌云也没有了,露出无数的星星,眨着比平常闪亮得多的眼睛,好像是在问,这浓烈的焦臭气味,是怎么一回事情?
这时,捕快们通知全体寨民们起来,大家下去,把死老鼠抬出来。哎呀,村寨是修建在半山腰中的,下面有一条不宽但是比较长的田垅。
田垅里已经堆满了黄色的污泥,污泥中还杂有石头块儿。老鼠精在烈火的焚烧下,都拼命往污泥里钻,可是火势太猛了,有的只把头钻进去,就烧死了。最幸运的把身体都钻进了污泥中,只露出了个尾巴,可是身边的黄土就被一下子烧灼得焦硬了,全身的毛都粘在泥土中,焦臭了,也没有逃得了性命。
一共翻出来六十个大老鼠精怪。这么多的老鼠肉,全华家庄的人是难以吃完了。
哟,过久了,别坏了,杨戬就运走了四十个,运回城里,分给那里居民,大家都可以吃上一顿香喷喷的老鼠肉了。
此次大获全胜,老鼠精应当一看到这个华家庄,就会不寒而慄,这里应当太平了。只是,鼠王还在,鼠后没有死,说不定老巢里还有许多的小崽仔,这些,务必查出来,一一予以消灭。
第二天,杨戬就安排兄弟们和县里捕快都回去。他只和扶屾到沼泽地里去探情况。
除恶务尽,这是杨戬和梅山兄弟的一贯作风。
杨戬潜入淤泥中,也觉得很不舒服,泥巴把眼睛都糊住了,睁不开呀,那么老鼠怎么能够在淤泥中张开眼睛哟。
他只好又钻出来,对守护在草丛上的扶屾说了这个问题。
扶屾就说:“人不开眼睛,也会有一点感觉的。比如在漆黑一团的房间里,点上一盏亮堂堂的灯,就是紧紧地闭着眼睛,也能够感受到一点微弱的光亮。老鼠精可能就是利用这个感觉在淤泥中行进。而且,遇到泥土比较坚硬的地方,它们就钻了出来。我看,这些老鼠精,可能有泥鳅那一样的功能,能够在淤泥中呼吸。二哥,我也和你一起下去,彼此好有个照应,说不定能够比较快地寻找的老鼠的门路。”
于是,兄弟两个就一同潜入淤泥中,慢慢地摸索着在里面潜行。淤泥中不比在水中,还无法换气。兄弟俩只能够坚持三分钟,就赶紧钻了出来。
这一次,杨戬有了新的感觉,他觉得只要笔直地钻下去,淤泥下面说不定有全新的境地。
确实,第三次他们俩首先笔直下去,但是只有六米,就是坚实的土层了,于是顺着土层快走,又是淤泥,又笔直下潜。只有两米,哟,眼前就有了朦朦胧胧的亮光的感觉,身子周围也有了松散的感觉。睁开眼睛一看,是清幽幽的地下水了。好呀,可以施用水中的换气法了。
他们就再下潜,一下就到了水底。走了几步,就看见了一个石崖,石崖上有一个天然的洞穴。于是爬进去,洞子斜斜向上,一会儿就有了无水的空间。好了,可以大松一口气了。
走了一段路,发现这洞穴是土层多石头少,而且是很有规则的圆筒形,看来这是老鼠开掘的。
再走一段,前面是一个大大的地下湖,兄弟两个不由得惊奇万分,五体投地地佩服老鼠的特异功能,他们能够探知远在土层十里之远的水源。
杨戬虽然有天眼,最多能够看到土层深处半里路左右。
他们跳到湖里,找了好久,才在湖的西北方向发现了一个洞口。洞口很大,里面怪石嶙峋,洞形极不规则,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功无意间雕琢成的。
这个洞很长很长,杨戬觉得他们已经走了好几百里路程了。后来,洞穴从一处山腰里出来了。放眼一看,景物全非,这是哪里了呀?
山上没有树木,只有浅浅的草和青苔,乱石穿空,狂风呼啸。山上有个放羊的老头,看着三十多头羊十三头牦牛。
杨戬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问道:“请问老伯,这里是什么地方?”老头子摇摇头,表示听不懂。
杨戬看了看老头子的装束,是个藏族人。
四川也有藏族人,杨戬一个四川的镇守使,当然懂一些藏族的语言,果然用藏语一问,老头子就面露笑容,回答道:“这里西面是扎陵湖,东面是鄂陵湖。这中间是扎鄂沼泽地。客官,你们哪里来的,如果要下山,当心陷进沼泽地里,就永远出不来了。”
杨戬谢过老人,说是要到巴颜去探访亲友的,就回到洞口前面,对扶屾说:“我们已经越过了巴颜喀拉山,走了近千里的山洞了。看来我们追捕老鼠精,路是走对了,但是这里莽莽苍苍,放眼远望,杳无人烟,老鼠在这里,主要靠吃湖里的鱼了。这里的藏族人是不吃鱼的。但是扎陵湖和鄂陵湖,到底在哪个湖里,就要大费周章了。”
但是到两个湖里去试探,觉得都差不多。人一跳进湖里,大大小小的鱼儿就惊得跳上了湖岸,跳进了沼泽地的草丛中。
扶屾说:“我们还是到扎陵湖去找,那里的沼泽地宽大,又靠近巴颜,这样的大老鼠还是要吃牛羊的,那里的牧民相对来说也多些。”
好吧,那就首先到扎陵湖试一试。杨戬觉得扶屾的话也有些道理,就这样决定了。
可是他们查访了三个夜晚,没有发现老鼠精的半点影子。一到夜晚,这里的温度很低,湖边寒风刺骨,很是冷冻。
杨戬说:“我知道了老鼠精在这里躲藏的地方了。这里比奔达寒冷得多了,它们应该也躲藏在洞里的。而且这里人烟稀少,它们也可能认为这人烟稀少的西藏是它们的天堂,我们再也不会追到这里来的。在这千百里无人烟的地方,它们也许会改变夜晚出猎的习惯,大白天也可以出来呀。”
是呀,扶屾觉得杨二哥的话非常有道理。
我们和老鼠精应当都是从长长的山洞里出来的呀,一出洞口,就感受到西域风刺骨的寒冷。可是,我们沿路来,没有发现洞里有老鼠居住的痕迹呀。连一粒老鼠屎都没有看见。
是呀,我们犯了一个错误,应当把哮天犬带来,它们的鼻子比我们的强多了,寻找野物,还是神犬比人强。
可是那些神犬们能够进淤泥吗?
好了,现在只有飞回去,把哮天犬哮水犬带来,才容易找到这些老鼠精了。
利用百鸟传音的方法吧,看来不行。这里虽然有秃鹫乌鸦等大大小小的鸟类,但是有哪一种鸟儿会飞越巴颜喀拉山去,只有过了这座山,才有可能利用鸟语发信息的。
于是俩人一同飞回成都,梅山兄弟们见他们回来,十分的高兴,知道他们是回来带神犬的,大家都争着要去。
后来杨戬考虑再三,还是留下张伯时驻守府衙,因为张伯时毕竟当过梅王,能够治理府衙的事务。
其余的兄弟都和他飞越巴颜喀拉山。
能够去的兄弟们都很兴奋,去一个新奇的地方,去消灭那穷凶极恶的老鼠精,是一件人心向往的事情。
到了目的地,就分成二人一组,在这个山洞口所在的山里搜索。看还有其它的洞穴没有。
一天过去了,扶屾和姚公麟那一组发现了这山的南麓有草木,有许多的老鼠洞,不过这些洞穴很小,老鼠也很小,但是它们的头上也有那个肉瘤。只是肉瘤上没有毛。
而且它们都是清一色的灰糊糊的。它们不太怕人,也不怕狗,见了他们,只是慢慢地逃跑,躲到洞里后,还回转身来伸出尖嘴巴和那一对滴溜溜的圆眼睛来观看他们。
翡岚曰:
千里隧道天自成,西域风光眼前陈。
不晓藏语难沟通,妖鼠自认离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