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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举手得高楼
果然,一会儿,就有一个身材高挑的正牌货女子下楼梯来了。
她一步三扭,那水蛇腰,怪让人眼馋的。但是说真格的,郑一郎的心里就翻不起波浪,他的心中只装着石枞菇了。可是其他的兄弟们,一个个就满身如火烧烟燎,真有点耐不住了。
只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秦楼楚舘中的高手,亏了她老鸨子还说是一个大黄花女。不过这不算什么,只要你腰缠大把的金银,只要你被迷住了,也就不在乎什么正货斜货歪歪货了。古语云: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就凭这个道理,老鸨子们敢睁着眼睛说瞎话,明知道客人是个老花客,也敢这样说。花客自然不会点破她的。
不过,没有经验的少爷公子,就分不出来的,和她云来雨去时,床单上会有一朵红艳艳的牡丹花,这就证明了她是黄花闺女,今夜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于是阔少爷就会给她大把的银子。
这个阔气大老板把春如意左看右看,春如意就微微低下头,用一块丝手绢遮着半边脸,这就叫作犹抱琵琶半遮面,露出在外的这只眼睛,春波流转,无限柔情半露,这副海棠花样这个媚男招式,会醉倒许多的公子王孙。
大老板很是满意,说:“从外形来看,倒有一点像个黄花女,只是又像一情场老手。这样,妈妈,我跟您说个清楚明白,如果不是黄花闺女,我就一分钱也不给,还要你把这整个的春华楼划归我的名下。”
“那么你用什么方法断定她是,还是不是,她明明是一个黄花闺女呀,而且还只有一十七岁,你因为她长得高一些,就认为是个半路嫂了吗。”
“那不很简单吗,我们上床时,在床上铺上雪白的被单,云来雨去后,没有见红,就是老手了,那么我不但没有分文给您,还要了你整个大楼和所有的人,不管是这里的女人和做工的守楼的护卫,都是我的人了。还包括您,都要听从我的指令。”阔少爷神气地说。
“不过,你带进房间里的所有的物件我都要严格检查,如果你带进一床白被单进去,掉了包,我就没有办法了。”老鸨子也是异常狡猾而且办事谨慎周密的人。
“好吧,就这样办,如果我弄虚作假了,我就给你三万两银子,你用马车来拉好了。”大老板说,“这些银子,足够您再盖三栋春华楼。”
老鸨子微微翘起了嘴巴:“真财主假客人,我知道你有还是没有三万两银子哟。”
阔少爷扭过头,大拇指和食指一扣,叭地一个响指,就有一个仆人费力地提来一口楠木箱子,打开铜锁,掀开箱盖,满箱金条光灿灿。老鸨子满意地笑了。老鸨子心里想,还有那两口大牛皮箱子,那里也是几千两白银哟,真是个大大的阔家郎了。
他们俩都认为口说无凭,就立了协议书,各自签名画押摁手印。
他们讲这些话和订立协议的时候,春如意都在场。
订了协议后,春如意就去梳洗沐浴,准备好好服侍这个大老板。
进房之前,大老板要老鸨子来到门前,他脱光了外衣外裤,都挂在门前的衣架上,他只留一条短裤衩穿在身上了,他笑呵呵地问:“老妈妈,我可以穿着这条短裤吗,要不要人来搜搜我的短裤衩?看这短裤衩里是否藏着有白被单噻。”
老鸨子这时突然不答话了,她似乎觉得,她疏忽了什么,只怕有大祸临头了。但是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大老板很有趣,到了房间里,还扭过头来问老鸨子,这一回不喊他为妈妈了,而是直截了当地问她:“可以关上房门吗?你要不要看到我是怎么样赤身裸体地压在你的春如意身上,把屁股翘得老高,又猛地沉下去,很好看的。”
老鸨子只好知趣地走开了,走到栏杆的另外一边去了。
这个大老板就是郑一郎呀,不过他在协议上签的名字是郑翊锒,字不同但是音同。
这时,春如意已经脱光了衣裤,露出一身冰肌雪肤,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她把两腿夹得紧紧的。她半眯缝着眼睛,仔细地瞅着大老板的魁梧的身材和手臂上隆起的肌肉。
郑一郎见老鸨子一转身,就啪地关上门,几乎就在门关上的同时,一丝不挂的络丝胡子从床下面蹦了出来,伸出左手一把抱起春如意,右手从她的屁股下摸出了一个细绢包儿,郑一郎从短裤中摸出一个小布袋,络丝胡子就把这个绢布包儿放在布袋里。
络丝胡子压到春如意的身上,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紧紧地箍住她。他络丝胡子,一个二十九岁的大男人了,还没有碰过女人,不是他有什么病症,而是他以前一心一意地练习武艺,进了春华楼后,也是严格遵守打手不准碰本楼的女人的规定,如果违反了老鸨子这命令,打手碰了妓女,就会被打成残疾,再赶出春华楼的。所以,他,还是一个大处男呀。
烈火干柴到了一堆儿,怎么都会燃起熊熊大火。络丝胡子的凶猛,让春如意很是舒服,她不断的哼叫着;“好舒服呀,用力,用力。”
在床榻上女人鼓励的语言,比春药还灵验十倍。络丝胡子觉得不枉在这个世界上做了一回男人。这很结实的杉木床,也被他摇晃的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郑一郎很不耐烦听到这种男女交合的声音,他看到络丝胡子一压到春如意的身上,就转过了身体,面对着房门,但是他还是万般忍耐着,因为络丝胡子说,他虽然没有碰过女人,但是在春华楼,也听到过嫖客们妓女们在说床榻上的事情,没有做过,但是听多了,也知道了许多妓女们和嫖客们的鬼名堂。
所以络丝胡子说,要让他和春如意在床上起码大干一刻钟,你这个大老板才能够把老鸨子拖进房间里来。
对郑大少爷来说,这一刻钟是万分难熬的,他也是一个大处男,以前在台湾时,有无数的女孩子追他,但是他还没有懂事,到了他懂事的时候,就随溃败的流兵们到了南海,在风刀浪尖上讨口饭吃。
估摸差不多了,春如意的液体也应该把床单弄湿一大片了。
他又是猛地打开门,贴着门站在前的老鸨子不及提防,一跤跌进来,被郑一郎一把拽住,才没有跌到地板上。
郑一郎啪地一个大大的耳光打在老鸨子左脸上,老鸨子的半边脸就肿了起来,怪难看的。
他把老鸨子拖到床铺边,要老鸨子睁大眼睛看着络丝胡子和春如意在猛烈地撞击着。
“看清楚了,二十多分钟了,这么久了,你看看白被单上是些什么。”
络丝胡子和春如意已经心醉神迷,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春如意来说,见惯了春月秋风,应当是不算一回事情了的。她接待了多少个男人,她自己当然记不清楚了,但是那都是逢场做戏。一些大官富商,没有多少精气神了,哪一次都没有满足她这个情欲极端旺兴的青楼女子。
只有这个络丝胡子是个猛男子,能够让她神魂颠倒忘记了世界上的一切。
络丝胡子用双手紧紧地箍着她。
她已经觉得整个的世界都没有了,她自己也没有了,络丝胡子融入了她的身体之中。她春如意也融入了络丝胡子的身体之中,二者已经不可以分割了。
很多妓女都说,有着满嘴络丝胡子的人最凶猛,能够让女人的魂魄都飞上九天云外,看来是真的了。
郑大少爷大怒,一把捏着络丝胡子的后脖颈,一下就提了起来,可是他的双手还是紧紧地箍着春如意不放,所以两个人都被提了起来。
他们两个的四条腿中间,淋淋漓漓地往床单上流着粘稠的透明的液体。
老鸨子急极败坏,猛地一个巴掌抽去,由于他们在床上,老鸨子这一巴掌只抽在春如意的腰肢间。
但是迷蒙中的春如意还是惊醒了。她看到了老鸨子丑恶的扭曲了的脸。
春如意狠狠地咬了络丝胡子一口,这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但是络丝胡子皮子很厚肌肉粗糙,妓女的樱桃小嘴巴,连他的皮都没有咬破。
只是在肩膀上显现出几个青青的牙齿痕迹。好好,如果要是流出了一点点血液,溅到被单上,那么郑大少爷就说不明白了。
络丝胡子拿起白被单,他把这些粘稠的液体,往老鸨子的黑青了的面上胡乱擦着,往她口塞进去,又抽出来。这样,也难消他对老鸨子的无比怨恨。
楼上的响动,没有惊醒大楼里的人,因为这时倾盆大雨已经哗啦啦地下了起来。
大家被雨声吵醒了。就是没有人出来。老鸨子大喊救命呀,救命呀。
郑大少爷就让她尽情地喊。这一喊,还是压过了雨声,打手们都起来了,可是,等他们一出房门,就被那六个大嫖客打倒在地上,五花大绑着,押解到老鸨子的面前来。
这六个大嫖客虽然出了嫖资,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去碰一下妓女们。郑大少爷的规矩是铁一样的无情的。
络丝胡子累了,他让厨师们做饭炒菜,要大家好好吃一顿。
过了不久,天亮了。春华楼的人都集中到厅堂里来了,郑大少爷要管家把协议书拿出来,大声读给全楼的人听,而且要大家聚精会神地听个清楚明白。
“好了,”络丝胡子大声说:“老鸨子常常用欺骗的手段,搜刮一些小官员和大富商的钱财,昨夜被我络丝胡子和郑大少爷戳破了,戳穿了。按照这个协议,这春华楼就是郑大少爷的了。老鸨子,你服不服,郑大少爷和广州府的正堂可是好的很嘞,而且你还敲诈过广州府师爷的钱财,要不要我们再报官了。”
老鸨子知道,就是报官,她也捡不了便宜了。就是再千方百计奉承正堂,那个师爷也会从中作坏的。
她敢于敲诈小官员的钱财。因为当官的是不准许来嫖窑子的。如果举报确实,嫖窑子的官员会丢掉乌纱帽的。是的,在封建皇朝,在个别皇帝手中,有时也有一点严肃的官规的。当官的进了秦楼楚馆,被上峰知道了,不但丢了功名,还要痛责三十大板,打个死去活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好了,现在一切都完了。
她说:“好了,今天我认栽了,就不报官了,一切按照协议办事了。我房间里的一点银子,求你不要罚没了,给我留下养老,我就心满意足了。”
阔少爷对于这一点,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翡岚曰:
秦楼楚舘风流地,几多血汗付苦愁。
老鸨难识寻花意,不测英雄施高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