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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身份公开

作者:山月半轮秋 | 发布时间 | 2013-04-20 | 字数:6905

处处红灯高挂,处处笙歌齐鸣,精致庭院仿若华章,陷入一片喜气。

花禀业就在众人簇拥的主位上温和的笑着面对一声声道喜与祝福,不管那些人是否出自真心,起码所有话听起来都是美好的。

尔虞我诈,口蜜腹剑……这些早就是熟透了的事情。所谓寿宴,不过也是一次交际与各方实力的试探罢了。所以花禀业对这寿宴多少是没有什么心思的,真正为他过这生辰的只怕是寥寥无几。

在府上宴客厅宴请宾客,和那些豪商名族们打过照面说了些客套话,花禀业便请他们都入了席,然后这才回到院里大花园中的家宴上。这下清净了不少,花禀业反倒觉得舒心了些。

花禀业看着坐下一大家子人,虽说是有家的气候,却唯独觉得少了些许什么……

是什么呢?好像曾经拥有过,但是却又非常短暂的逝去了。是那个窈窕的身影,那请拨琴弦时一低头时暗藏的温柔,那永远聪慧灵性却又如幽深阔达的星海月光一般的双眸?花禀业再端起一杯酒饮尽,不知为什么每当这种时候总是又会莫名其妙的想到这些……他明明也不是个感性的人。

花禀业微微垂眸,看到手心里空空如也,这双手曾经握住过幸福,是满满的,最终……也是这双手将所有的希望都断绝了吧。不是他的错……花禀业抬眸又饮一杯酒,脸上恰到好处的笑容不露半分心绪。

“哆……”一声琴弦声动,是轻勾的第一弦,花禀业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

流水般轻淌的连音一串响起,轻而浅,却又不虚浮,仿佛有暗泉隐隐流动。花禀业仿佛看见一双玉手轻轻轮拂过琴上的七弦,姿态优雅仿若有鲜花即将在手指下盛开。花禀业不禁放下了酒杯,这弹琴时熟悉的起调和无数次梦回里的一样,是那个人独有的方式……

“老爷,你怎么了?”一杯酒又递至唇边,花禀业回神,就看见秋艳梅端着酒杯笑着坐到他的身边。

“老爷,今儿可是你的生辰,怎么还想着什么烦心的事情呢?要不今晚老爷来我房里,我给您捏捏肩,好好伺候你。”秋艳梅轻轻往花禀业怀中一靠,巧笑嫣然。

“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花禀业没有理会秋艳梅十分明显的暗示,而是接过了秋艳梅的酒杯放下,然后问了一句。

“什么声音?”秋艳梅贴着花禀业的胸口轻笑道,“嗯……倒是听见了老爷的心跳声”

花禀业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而座下,一直坐在四夫人沈慧欣身边的席位上心不在焉的花品茗却突然抬起了头,这琴……怎么那么像她的手法……花品茗的目光不住想搜寻那琴声的来源。坐在左侧首位的花良缘拿起酒杯的手微微一顿,垂眸看着酒杯中潋滟的光泽,不禁取出了身上的那管白玉萧缓缓和上了那琴音。

这曲子是他所熟悉的……是父亲和琴艺名家水音流仙所共创的曾经闻名过一时的琴箫合奏曲,他也向父亲讨来过曲谱,可惜的是只有箫的曲谱,琴那部分的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被父亲毁去了。现在想来估计是因为根本就没有可以和父亲的箫音所能匹配的琴音了,所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父亲宁愿毁了琴谱也不愿迁就……可是既然如此,父亲又为何非得在儿女的婚事上逼的儿女如此迁就呢?即使早就明白自己的婚事注定不是能随心的一件事情,可是根本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接受……

花良缘垂眸静坐,手中的玉箫声音低缓幽幽与琴音缭绕。这琴……是她吧……为什么不能早些出现呢?为什么偏偏又在这个时候出现呢?心里难免暗叹一声,相见何如不见时……

箫声低和,琴声渐起,双音共鸣,共同织造出空谷浮云却有暗溪涧涧,花开彼岸却芬芳可闻之景,此曲不是明显的缠绵悱恻,却别有意味悠远,清新脱俗之感,更显心意相合。满院皆醉,如临其境。

花禀业听着这熟悉的曲子,看着院中吹箫的少年,不禁就想到了自己。那时候他也是这般坐在院中吹箫,她就坐在树影后弹琴,自己的箫和上了那琴,他才能到树影后将她请出来,若是和不上她的琴音,那她便转身就走,她那法子不知让多少的王公贵族还是多艺的名流公子碰一鼻子灰……他每次都是有幸留下的那个,每次都是一曲终了,然后怀着期待穿过树的屏障,轻轻走到她的面前,弯腰执她的手……

琴箫渐低,一曲终是即将终了,花禀业不禁轻轻推开了靠着她的秋艳梅,秋艳梅正想说话,花禀业却摆了摆手,秋艳梅倒不好出声了,只得顺从的坐开了些。

花禀业轻轻起身,顺着那几缕余音走去,席上众人看在眼里却都不敢作声,仿佛也怕吵着这时花禀业故意维持的宁静。

花禀业身旁的席位上三夫人宁馨兰自顾自的端起一杯酒,掩袖轻饮,目光却不禁往树丛后看去。而四夫人沈慧欣轻轻瞟了一眼站起身的花禀业,却只当没看见一般低下头对着面前满桌案的美食轻轻动了一筷子,只是放下筷子的时候不自觉的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琴……那女人难道回来了?不可能,不可能……

花禀业对众人有何反应此时早已不觉,只是越接近那树影,便越觉得内心难以平静,不知怎么回事,竟然隐隐的就有了当年那想要见到她时的心情,明明现在他早已不是那个会随身配箫的少年,不是那个为了她能在房门外吹整整一夜箫的少年,而她也早就不会再在树影后弹着琴等他来请了……可是他的脚还是不自觉的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走去。

终于转过树丛,树影后一个少女端坐,即使是坐在地上却有一种坐在云端,身边开满了鲜花的美好而高贵的感觉。她戴着帷帽,花禀业看不清楚样子,但是此时琴曲收尾,少女对身前的人仿若未闻一般,轻轻偏头微微俯身,弹出了尾音。这一偏头,一细微的俯身,顿时让花禀业看到了那个弹完了琴,看着站在身前的少年偏头俯身微笑的比云更纯洁更美好的少女……

“音儿……”花禀业竟不知觉的唤出了多年尘封于心底仿佛禁忌一般的名字……这熟悉的呼唤一出口,那往事便瞬时间如潮水般席卷了花禀业,花禀业的身体竟不自觉的再靠近的几步,然后俯下身来伸出了手。

可是……少女没有动,只是静静的坐着,不言也不语。身后有亮光与脚步靠近,花禀业回过神一般直起身来,回身一看,几个家丁提着几个灯笼,身后秋艳梅和花云惜都跟了过来。

“老爷你刚说的是这琴声啊,这人是谁叫来的,怎么偷偷摸摸的藏在这儿呢?”秋艳梅笑着走上前说道。

“娘,我怎么觉得这人很眼熟啊?这……”花云惜拿过身旁一个家丁的一盏灯笼凑过来,疑惑着突然惊讶的说,“这不是……”

结果没说完就被秋艳梅拉了一把,秋艳梅笑着说:“惜儿,你就不要瞎掺和了,这曲子要是老爷盯着高兴就打发几个钱,估计这也是刚刚乐班子估计卖的关子,反正我们府里也不会有这么鬼祟的人的。”

“是吗?”花禀业反问了一句,目光却只盯着那静坐的少女,语气完全听不出喜怒,“乐班子的会弹这首曲子?”

“这……这首曲子这么有名气,也许谱子早流传出去了,有人会弹也不奇怪吧。”秋艳梅突然有些底气不足。

“我手上的那琴谱早就毁了,外间更本就没有将琴谱流传出去的可能性。”花禀业缓缓回身不再看那个少女,似乎隐隐猜到了少女的身份,突然说了一句,“你走吧。”

此话一出,站着秋艳梅和花云惜均暗暗松了一口气。

等花禀业说完这句话以后,少女缓缓起身,之前她面对面前探究的视线,她始终是平静安定,一言不发。然后这回终于是开了口说道:“等人。”然后她静静站定,语气平缓轻柔。

这府里从来就没有那个人敢跟花禀业明着唱反调的,更何况是个身份不明的人,所以少女的话不禁让秋艳梅和花云惜还有那跟来的家丁吃了一惊。

花禀业却再度盯着少女,看了半晌问:“为什么弹琴?”

“送礼。”少女轻轻回答。

花禀业又顿半晌再度问:“为什么要来送礼?”

“心意。”少女继续轻轻的回答。

几人不知花禀业为何又突然问起了这些不着调子的事情,却又不敢插嘴。秋艳梅看不下去了,那少女一出现,她就反应过来那是谁了,所以不管那少女打得是什么主意她都不能让让那少女得逞,不然肯定是没有好事儿的,特别是今晚上她这莫名其妙的突然会弹出这样的曲子,引起了花禀业的注意,所以这少女能趁早赶出去最好!

“老爷,这……回席吧,这席还没散呢!”秋艳梅耐不住的说了一句。

少女轻轻抱着琴对着几人微微一福,态度自若,安宁平静,然后她转身缓步离开树影,走到花丛边,花禀业看着那背影却不禁张口说:“别走。”

少女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秋艳梅不禁吃惊的看着花禀业,花禀业回神又补充的说:“我还没说完话,你去哪儿?”

“离开。”少女十分平静的说,依旧是头也不回。

“再弹一曲如何?”花禀业突然说道。

“老爷!”秋艳梅不禁想要反对,花禀业只是抬起了手制止,秋艳梅只好又将到嘴边的话给吞回了肚子里。

“合奏。”少女语调平缓。

花禀业又上前几步,站在少女身后一步远的距离轻声问:“刚才的箫……如何?”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竟在花丛边原地坐下,散开的裙裾就像鲜花一样,她只是微微勾了几个音,那边不远的院中席上便响起一缕箫音,正和琴的调子。

“甚好。”少女轻轻说道,喜怒不辨。

花禀业却轻笑几声,其实这箫声只怕好是不好这少女刚才的合奏里自是早已明了,只是却还非要这般试一试才妥协,这嘴巴上不肯低头的性子和这语气倒是像极了那个人。花禀业不禁俯身伸手,一如往年。

“走。”花禀业的声音不禁柔和下来。

少女这回没有拒绝,看着花禀业伸过来的手,轻轻搭着那手,然后抱着琴站起身来,只是站定后想抽回手的时候,却被花禀业给握紧了,少女轻轻抽动了几下,花禀业却像丝毫没有察觉到一般,拉着少女领先再走回席上,几个家丁连忙跟着,秋艳梅看着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牙,花云惜看着那被花禀业牵着走的人不禁也跺了跺脚,奈何刚才秋艳梅一直拉着她不让她开口,不然早让那少女好看!她心里不住抱怨的跟了上去。

花禀业此时却没有顾那么多,当那少女的手放到他的手心里的时候,他突然就回到了当年一般,那少女弹琴的姿态方式还有背影姿势像极了那个人,让他一再的觉得那个人又重新的回道了他的身边,以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他的手心竟然莫名的觉得充实起来,握着那只手仿佛就没有那么的空荡了。

这个少女自不必说,自然就是花飘零,她就是等着这一天正式介入花府里的各位夫人与花禀业之间,所以挑好了地点和时机来送这个生辰礼物。

只是此刻,看着一直牵着自己手的那个人,花飘零心中却并没有那么大的波澜了。这个人,他的父亲……刚刚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身份的时候,不是问候与关心,而是一句淡然的“你走吧。”这么多年只是这样?也是……这句话已经比上一次那样的话好多了,她根本不能对花禀业抱有任何的期望。

现在花禀业能稍稍的为与娘亲之间的旧情所动,这也算是没有白费她那么苦心对着画像学习娘亲的举止了。这树影后弹琴,是那些娘亲少女时的画像里出现的最多的场景,所以花飘零也很自然的就模仿了这一点来增加成功引起花禀业注意的机会。现在对她来说,值得珍惜怀念的只有娘亲,父亲只是一个称呼,没有任何意义。

到院中,花飘零侧目就看到了坐在位上的花品茗,他只是一直盯着跟着花禀业走进来的她,而花品茗身边的四夫人沈慧欣只是微微侧目。花飘零再看向旁边安坐的静安姐弟,花若安的眼神疑惑中带着惊讶,花若静的眼神中惊讶却带着明了。然后一路经过了大小姐二小姐莫名惊诧的眼神、花良缘只是微微抬头的动作和三夫人宁馨兰始终置若未闻的态度,花飘零直接被花禀业拉到了主位上。

“在这儿加一席。”花禀业吩咐道,立刻有家丁应声去办了,然后花禀业旁边很快的就又加了一席,花飘零便不着痕迹的挣开了花禀业的手,静静坐到席位上,摆放好琴。

“哼!也不知道某人的屁股刚刚擦干净了没有,就敢这么往上坐!”花云惜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

“女孩子说话不要太粗俗。”三夫人宁馨兰开了口,声音温和。

“哟!姐姐说的是,不过孩子我自己教就是了。”秋艳梅开口道,“惜儿不过是见某人实在是不懂规矩,没教养了些才口不择言。这也是,没有邀请她坐,自个儿就坐下了,还一声谢也没有!而且也不看看那是什么位置就敢随便的坐!”

“我准的。”花禀业一开口,秋艳梅只好闭嘴不再接话了。

“没人教。”花飘零突然开口,花禀业和院里的人都愣了一下,然后花禀业咳了一声,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指责,正不知说什么的时候,花飘零却一抚琴,已经开始了弹奏。

花禀业朝着花良缘示意,花良缘便拿着箫跟着和了起来,花禀业转头看着弹琴的花飘零,这姿势果然是熟极了的,是母女的缘故吗?

同样一曲,弹完的时候,花禀业竟会恍惚的觉得坐在眼前的人就是那个人,他不住的拿起酒杯,仔细的看着,听着。

“为什么戴着帷帽?”一曲毕了,半醉间的花禀业说道,他就是想看一看那帷帽下的面容是不是也和那个人一样的美。

席上众人的目光顿时都聚集在了花飘零身上,花飘零却是十分平和的说了一句:“你不让。”许多的人顿觉花飘零的话莫名其妙。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花云惜又说道,然后跑上前一把抱住花禀业的胳膊撒娇的说,“爹,你就别管这人了!这人不识好歹,一点也没把爹你放在眼里,你赶她出去好不好?惜儿不喜欢她!”

花禀业盯着花飘零不卑不亢,气定神闲的模样,最后对花云惜说:“惜儿乖,回你娘身边去。”花云惜跺脚,却没有办法,只得回了秋艳梅身边。

花飘零看着花云惜回头时瞪过来的目光和跺脚离开的背影,花禀业还真的就是能制住她们的人,花禀业的意思基本明面上还是没人敢违背的。

“你在怪我。”花禀业说道,“可是你今天又来送礼……是送我这生辰之礼吗?”

花飘零没有回答,花禀业看着花飘零,难道今天只会是一场早已策划好了的戏吗?是为了报复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呢?不过如果真是这样,她能做到这一步,她还真是不可小觑。花飘零轻晃酒杯问:“你怎么过来的?”没记错的话,当初暗卫的报告可是她已经被赶到了水音楼,水音楼在湖中央,她怎么这么容易出的来?

“乘船。”花飘零抬眸看着花禀业,心沉了下去,但是话还是镇定自若的说了出来。果然怀疑她是有目的才这样做的……花禀业的感觉确实敏锐,但是这样也表示他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信任可言,他也不会相信她有好心。那如果真的是一片好心,到如今那还不是白白糟蹋!

“乘船?”花禀业笑了一声,“怎么说话这么简短呢,不愿意说吗?到现在为止其实你说的话就没有哪一个是真正说明白了的,想让我猜谜吗?你怎么乘的船?”

席下的许多人听不明白这对话,只好作壁上观,而渐渐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的人面对这情形也都选择了闭口不言。

“和柳姨一起乘的船。”花飘零这回终于是多说了几个字,不是不愿意说,只是看着花禀业便不想说那么多。

“柳姨?”花禀业在脑海中扫寻这个人的影子,最终是定位在了那个府里厨艺最好的那个没有卖身契的女人身上,每次府上宴请、家宴的时候都是少不了她来掌勺的,而这“柳姨”应该就是她的奶娘了吧。府里让这“柳姨”来做宴席,自然要去乘船水音楼,她跟着乘船来了也是有可能的。

花禀业点点头问:“为什么坐在树影后?”

“方便直接离开。”花飘零静静的答。

“既然是不愿意见我,又那么急着离开……我要求你再弹一曲的时候你为何答应?”花禀业貌似玩笑的说。

“箫好。”花飘零淡然如初。

花禀业听了这句回答,仿佛又有了那个人坐在自己面前的错觉,真像是那个人会说的话……花禀业顿了顿,然后问:“为什么这回想着要来送礼了?”

“学会了弹琴,而且没有人阻拦。”花飘零自然说道。

“不恨我?”花禀业一口饮尽杯中酒说道。

“不。”花飘零淡淡的说,“只是想问为什么?”

花禀业不由得想到曾经哭喊着在他面前质问“为什么”的小女孩……果然是变化大了,已经不再是个会哭闹的人了,只是这想法还挺执着的。

“那你究竟想问哪个为什么?”花禀业说,“也许今天可以为你解答。”

“不清楚。”花飘零说,“也许是太多了。”

“呵呵,也许你自己也不清楚!”花禀业不禁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都做好了要这答案的准备呢,没想到你连自己的问题都没有想清楚,那你今天可是要浪费了这大好的机会了!以后我可是不会有这样的兴趣再回答你提出的那种问题了。”

“我会问。”花飘零看着花禀业的笑容说道,花禀业终于是放下了戒心吧,反正说完全不怪他那显得太假,说恨得要死对自己没一点好处,直接就问问题会让他觉得她早有准备,完全随着他说的不问又和自己说的目的不一致。所以最好的回答也就只能这样了,合情合理,这关就算是过了。

“好,有这样执着的精神也好!”花禀业赞赏了一句说。

“爹……这位到底是……”一旁席位上的一个粉裙的女孩儿问道,

“哦,雪儿这是你们的五妹。”花禀业笑着说。果然花禀业还是选择了公开她的身份,只是这大多不是什么良心发现的疼爱,而是想要将她放在身边就近观察吧。好,反正她的目的也达到了,虽说花禀业精明得很,一点不好骗,但是她又不是直奔着花禀业去的,小心小心就行。

“五妹?这……”粉裙女孩旁边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蓝裙女孩儿犹疑的说。

看来粉裙的是那天见过的二小姐花络雪,蓝裙的是花络雪的双胞姐姐花络冰。

“呵呵,你们这五妹比较害羞,一直躲着不肯见你们罢了。”花禀业笑着含糊而随意的解释了一句。

“她叫什么?”花品茗突然开了口,从花飘零出来开始,花品茗就一直盯着花飘零,直到现在听说花飘零是他的妹妹,他才忍不住开了口。

“音儿。”花禀业直接回答了花品茗的问题,此时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三夫人和四夫人才齐齐看了花禀业一眼,然后打量了花飘零一阵才收回目光。

花飘零也没有想到花禀业会这么快给自己安了个名字,想了想,按照花禀业的思路现在她也是没有名字的,既然花禀业这时候说出了口也就不好再顶撞他改名字,这顶撞也要把握个限度,而且这名字也正好能刺激一下那些夫人,所有花飘零张了张嘴又没说出话来。况且说出了“飘零”这两个字又怎样?和花品茗公开身份的对峙吗?那不是全乱了套了嘛!

罢了,这很多的事情本就已经解释不清楚了,花飘零看着那琴……其实原先花品茗送的那张琴很早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