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琢磨不透
门外的周哲要么就是没听见顾凌这句话，要么就是怕顾凌有什么额外的打算，所以周哲关上了门，就没再从外面打开，看样子应该是走了。
我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不就想求你帮个忙么，跑的还挺快。
顾凌移开琴凳，自己打开屋子的门，好在周哲还没有走远，到是让顾凌清楚的看见了跟在他旁边有一个女生。
“周哲，你等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说。”顾凌提高了一些音量来吸引周哲的注意力，啧啧，看来和女生聊得很起劲嘛。
“干嘛？”周哲一脸的不情愿转过头面向顾凌，然后又和女生说了几句话，女生往这边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顾凌觉得女生看起来有些眼熟。
女生好像小声的回复了周哲一句什么，就转身离开了，周哲走到顾凌的面前：“怎么了，什么事还要我帮忙。”
“我需要你去找一下《折子戏》的背景音乐，而且要按照我的要求来改一下。”顾凌简单的说了一下。
“什么《折子戏》？”周哲并不理解顾凌所说的背景音乐是指什么，“你要什么背景音乐啊？用来干嘛，我去哪儿给你找。”
“就是一首歌，黄阅的《折子戏》，你去找就知道了，等下我把要改的要求发给你，记住只要伴奏。”顾凌又重新强调了一下，要不是看在周哲精通电脑的份上，顾凌才不会去找他帮忙。
“哦，好，我试试看。”周哲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顾凌的态度不容拒绝，只好先答应下来。
顾凌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有些调侃的意味说：“刚刚好像打扰到你勾搭妹子了，不过这个女生我在哪儿见过？”
“你也知道啊，就是那天撞见你和王毓约会的，还想和你打招呼的那个。”周哲无奈的想了想当时状况，王潇琳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也不知道是天真呢，还是傻呢。
“我说呢，不过你可要对人家女生好一点啊。”顾凌说着就准备回去接着练琴了。
“我怎么就对女生不好了，我对女生一向都是很温柔的。”周哲不满意的回了顾凌一句。
顾凌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自己会到屋子里去了。
周哲倚在屋子外的墙上，直到屋子里响起来钢琴声，周哲也没有挪动身体，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了墙上，过了一会，终于缓过神来，伸手扯了扯衣服，走出了体育馆。
等顾凌走出体育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有些空荡荡的校园里泛滥着孤寂的声响，但是顾凌心里却是满满的。
果然生活一旦过得充实起来就没那么多想要思考的问题了，好像烦恼也少了很多啊，原来的自己果然还是缺少一些动力啊。
回到家的顾凌刚刚整理好要发给周哲的一些东西，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顾凌，”王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难过，“我可能今年年底就要去国外了。”
这么早，听起来女生说到最后的声音都带上了哽咽。
“没事的，我不是答应过要等你么。”顾凌安慰着情绪略微有些失控的王毓，想要尽快的平静下来她的心情。
“可是我爸他这次好像不想让我再回来了……”王毓的话就像一记重击打到了顾凌身上。
什么叫不让她再回来了。
“……”顾凌拿着手机，都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应该是伤心还是欣喜。
“呵，你是不是也不想我回来。”没有听到顾凌回答的王毓有些气急败坏，“顾凌，算是是我看错你了。”
“不是，你听我说啊。”顾凌这个时候才想起要解释。
对面传来一阵有些苦涩的笑，还有女生抽泣擦眼泪的声音：“好啊，你说，我听着。”更多的还是不甘心。
“叔叔他肯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国外待那么久的，这么说肯定有他的打算的，你就不要哭了，而且我怎么可能不想让你回来呢。”顾凌这么说着，心里却想，这一次不知道王家又出了怎么的事情。
一般来说都是这样，如果公司或者财团出了什么问题，父母都是会让自己的孩子先出国避一下风头，等着一段时间过去了，再接孩子回来，不过想来王司南这次的决定好像有点反常啊。
“嗯。”王毓在那边并没有表态，只回答他一个很浅的音节，但是听起来状态要比刚刚好了很多，只是依稀还能听到一两声的抽泣。
“那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乖，赶快去睡觉吧，时间不早了。”顾凌软下声音来哄着对面的女生，这个时候的王毓像是个孩子急需一个拥抱来安慰一下。
“好啦好啦，不要再哭了，再哭明天早上起来眼睛要肿了。”顾凌说到最后都很想去到王毓的身边安慰她。
“嗯，好。晚安。”王毓的声音依旧有一些低落，有种说不出来的伤感。
竟然让顾凌都不知道怎么再安慰，只好也回了一句晚安，就挂断了电话。
顾凌挂断了这边的电话，来不及想就赶紧开始刚刚没干完的事情，把所要改动的地方发给周哲以后，顾凌还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要这个东西啊，还是我弄好了给你看一下就行了。”周哲隔着屏幕给顾凌发消息。
“尽快吧，你弄好了就可以给我看一下，然后不行再改。”顾凌快速的打字回复。
“不过这东西你要用来干啥啊，不会是用来唱歌吧？你啥时候有这闲情了。”周哲的好奇心从顾凌让他找背景音乐就开始膨胀，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顾凌。
顾凌知道周哲还是会问这个问题，不过他也没明确的回答：“当然是有用了，你等下就会知道的。”
“你还和我卖关子，等我弄好了去找你兴师问罪！！！”看着对话框里的三个感叹号，顾凌知道周哲的好奇心已经被他完全的勾了起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什么兴师问罪，不会用成语不要乱用好吧，等你弄好了再说。”顾凌很想直接嘲笑周哲，但是为了背景音乐，还是忍一下为妙，“不说了，下了。”
没等周哲回复，顾凌就关了对话框。
对面的周哲看着一下就黯下去的头像，也没继续打字，同样关掉了对话框，开始上网去找那个顾凌要用的背景音乐了。
顾凌合上电脑，走到床边坐下，转身倚着床头的靠背，脑海了回响起了刚刚王毓夹杂着哽咽的声音。
顾凌其实并不是很感兴趣这些商业上的东西，但是身份所限，也被迫也去学习了一些金融和经济管理之类的内容，大概的了解一些与此相关的企业发展。
想来凌霄集团也就是王毓父亲王司南手下的公司，主管酒店服务以及一些其他的服务类项目，据顾凌所了解的，应该酒店是主营，还兼顾着餐馆以及洗浴等其他的服务项目。
王司南这么着急的送王毓出国，不是真的想要去深造，就是想避开点什么。这个速度还真是让人有点琢磨不透啊，不过这类事情估计顾武深一定也有所了解。
其实顾凌也不是刻意的想要去帮助王毓什么的，更何况以他现在的能力也只能嘴上说说，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用武之地，不过他更想知道的只是这个集团背后的故事，好像有一种刺探秘密的好奇心驱使着。
顾凌还不会蠢到说直接去问顾武深，而且料想顾武深也不会告诉他，这种有点偏向于机密的事情往往应该藏在大楼的某一个抽屉里面，并且还是加密的。
顾凌胡乱的想着，感觉有些跑题，突然就坐起来走到桌子旁边，去看电脑上的新闻，也许记者们会提供一点点的线索吧。
在搜索的一栏里面输入凌霄集团的名字，跳出来的都是些财团的近况，还有一些是关于王司南的私生活的事情被曝光，果然这种公众人物还是有很大的影响力。
顾凌翻看了最近的新闻，基本都是关于集团近况的介绍，有一条吸引了顾凌的注意。
据说最近凌霄集团要举办一个大型的晚宴，会邀请到很多的知名人士来参加，而且会有重大的消息公布。
啧啧，这个时候要是集团出了什么问题，还要举办晚宴？是准备掩人耳目么？还是另有所图。想到这里顾凌的右眼猛地跳了两下，还真是有不好的预感。
顾凌不知道的是王司南当场宣布的消息竟然和自己有关，而他竟然一点提前的消息都没有收到，那个时候顾凌才真正的意识到了什么叫做身不由己，当然第一个反应是，为什么当时自己要去参加这个晚宴。
顾凌再躺在床上的时候脑袋里乱糟糟的，有些关键的信息总是模棱两可的抓不住重点，让他有些头疼，顾凌只好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感觉整个人都要炸掉了。
不过眼下好像也不用他再过多的考虑这件事情，明天就是周五了，约好了要去练歌的。
这么想想，还是蛮期待第一次的合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