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筹备计划
迎新晚会结束之后的第二天学校的校报就刊登了整个迎新晚会的盛况，其实说起来也没有这么夸张，只不过是刊登了两张顾凌和沈霏一起演出的照片。
没想到的是顾凌这一次的演出让他成为了全校的焦点，基本上人人都知道，尤其是和他一届的学生都知道了顾凌这个人物，女生们走在路上有时候都会一起讨论。
“我觉得顾凌可帅了。”“那可不是，会弹钢琴的男孩子本来就是稀有物种，会弹钢琴长得还帅的就更少了。”“对呀对呀，简直就像是漫画里走出了的啊。”“你们别光说啦，快看，快看。”
顾凌这个时候恰好走过女生们的身边，就扭过头看了看对方，留下一个浅浅的笑容，顿时让女生们变作了花痴状。
顾凌眉眼间充斥着温柔的笑意，有些无奈的摇了一下头，也不知道现在女生们都是怎么想的，看了一次晚会就弄得整个学校都知道了，不过顾凌现在关注的还是为什么自己没有联系上王毓。
手机轻微的振动让顾凌停顿了一下步伐，拿出来看到周哲发的一条信息：查到了，到学校外的咖啡店等你。
顾凌合上手机快步的向校门的方向走去，到时也忘了想为什么周哲没有直接打电话告诉他结果。
推开咖啡店的门，一股冰凉的气息混杂着咖啡的香气让顾凌顿时冷静了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就发现周哲一个人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上。
“怎么不打电话直接说。”顾凌坐下来直视周哲。
“要喝点什么么？这里的摩卡很好喝。”周哲竟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绕了个弯子，“也许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那就要一杯摩卡。”顾凌也没拒绝，想来也不是一两分钟就能耽误的事情。
周哲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一张纸，放到桌子上推给顾凌。
顾凌拿起桌子上的纸也没怎么仔细看，就等着周哲解释。
“王毓不在学校，她应该是在家，而且看样子是被单独的关在了某个地方，具体原因不清楚，但是应该是他父亲王司南所为。”周哲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自己调查到的事情。
顾凌甩了甩手上的纸：“那这个呢，什么意思。”
“这个是凌霄集团的近期账目情况，别问我从哪儿弄的。”周哲喝了一口刚刚送上来的咖啡，蒸腾的热气挡住了他的神情。
顾凌又看了一下手上的纸：“你想说什么。”
“晚宴的请帖你一定有收到吧，我劝你还是做好准备吧，这张纸你要收好，上面有一个地址，而且这个也不仅仅是从网上摘录下来那么简单的。”周哲话中有话的说着，“你不喝一口么，都点了。”
顾凌看了看眼前的咖啡，其实兴趣缺缺，但还是喝了一口，味道比想象中的要苦一点，他抬起头来问周哲：“那我现在要怎么才能联系到王毓？”
“等她联系你吧，晚宴上王毓是一定要去的。”周哲漫不经心的喝着眼前的咖啡，用银色的勺子轻轻搅动着，“不过之前也没见你这么关心王毓啊。”
“因为苏耀安，我总觉得没有什么好事情会发生。”顾凌靠在身后的椅子背上，没有再动眼前的咖啡。
周哲看了看顾凌，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有些惆怅的神情清晰的写在脸上，周哲拿出一支笔在那张纸上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你打这个试试看。”
顾凌奇怪的看了周哲一眼，没有说话，伸手拿回那张纸，站起来转身就走。
周哲没有拦着顾凌，也知道他很疑惑，没有办法，他还是忍不下心来直接告诉顾凌这个事实，这个有些残酷的事实。
“喂，好的，我下午过去吧。”周哲在顾凌走后接了一个电话也起身离开了。
顾凌走在路上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周哲留下来的电话，短暂的嘟嘟声后果然接通了。
“喂？”熟悉的女声通过话筒传过来，顾凌暂时放下了提着的心。
“王毓。”
对面一下子静到只有呼吸声，没有了下文。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顾凌一边往汽车站走，一边尽量平静的和王毓说着话，生怕对方说出说什么自己难以接受的事实。
“你怎么找到这个电话的。”王毓的声音卸去了平日里的色彩，变得不像是同一个人，声音里面埋着深深的疲倦。
“周哲告诉我的，你在哪儿，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在家，没什么事，我的那个手机丢掉了，所以接不到你的电话，抱歉。我现在很累，不和你说了。”王毓作势就要挂断电话。
这个回复引得顾凌一愣：“你到底怎么了。”
顾凌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遏制住自己的喉咙，就像难以启齿一样说不出话来，一种很深的感受渗透进皮肤的每一个细胞之中。
“没什么，我挂了。”手机的屏幕亮起来，显示着通话结束的字样。
不对，王毓的这个状态很奇怪，往常顾凌给她打电话都不是这样子的，今天为什么两句话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王毓有所隐瞒，还有周哲也是，所有人都对他有所隐瞒。
顾凌回到家里，翻出顾武深留在家的那张晚宴的请柬，黑白的风格，信封的样式，周边镶嵌着一圈金色，豪华的气势瞬间就显现出来。
展开来看，花体的英文字母摆在最上方，其实也就是一个装饰，下面简单的写着邀请的来参加在东城区凌霄集团的晚宴，也没写都有请谁，但是看在这么大公司的层面上，估计去的人也不会少。
顾凌从兜里拿出来今天周哲给自己的那一张纸，仔细的看了看上面的内容，一串串的数字密密麻麻的让人心烦意乱的不想再看下去，顾凌也不知道这些数字里面能够埋着多少的秘密，等他知道的时候也已经无能为力了。
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顾凌拿过来一看竟然是沈霏发来的一条短信：顾凌，这个礼服什么时候还给你啊。
顾凌这才想起来当时带沈霏去试衣服的时候是说这些衣服是租的，之后要还回去的，自己当时急急忙忙的从店里拿了衣服出来，才没想到什么要还回去的事情，更何况店里的衣服是不退换的。
顾凌想想有些好笑，就随手回复了一句：不用还的，就当做礼物送给你了。
刚刚放下手机没有两分钟，就又有一条短信进来：那怎么能行，这衣服看着就很贵啊，怎么能收呢。
顾凌想象着女生有些心急的样子，嘴角勾勒出一个温柔的笑意，缓缓的打了几个字：就当做我们一起表演成功的奖励吧，一件衣服也没有多贵的。
再接到的回复有些勉强：那我就暂时保管着这件衣服了，谢谢你啊。
顾凌看着手机上寥寥的几个字，眼前似乎都能看见女生咬着嘴唇坐在床上的样子，想想还是很可爱的啊，简单的回复了一句：没关系。
不再去想王毓家里的事情，最近一段时间过得有些混乱了，而且看来迎新晚会出名了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还要忍受各种女生们时不时飘过了的注视的眼神，隐隐觉得很厌烦。
顾凌倒在自己的床上突然听见叶姨敲门：“小凌，你睡了么？”
“哦哦，还没。”顾凌听到叶姨轻声的语调，马上翻身下床，走到门边去开门。
“怎么了叶姨。”
顾凌看见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了一些水果和一些点心，就知道叶姨怕他晚上饿就端了东西上来。
果然叶姨说：“晚上怕你饿了，端点东西给你，我可以进去么。”
“可以。”顾凌闪身让过门口，看着叶姨将东西放在桌子上。
“过两天周管家就回来了，可能你爸爸那里也不是很忙了，家里会热闹一些。”叶姨也就是随口说的一句。
顾凌抓住重点：“周管家？他过两天回来啊。”
“对啊，你爸爸没有和你说么，那估计是他工作太忙了，还没来得及说吧，那你接着干你的，我先下去了。”叶姨说着就转身往楼下走了。
顾凌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周管家当初会跟着父亲去公司，三个月前周管家就被父亲带去了公司，就住在离公司不远的一个地方，说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实际上顾凌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这只是父亲的一个幌子罢了，如今周管家突然就准备回来了，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顾凌揉了揉太阳穴，关了房门，走到窗边拉上了帘子，转身回到桌子边上，打开自己的电脑，开始搜索凌霄集团。
依旧不可能直接在网上有什么关键性的线索，而且顾凌看了看周哲提供的那张账目，也没有在网站上查到任何有关的信息，凌霄集团简直干净的像是一张白纸，没有任何的污点。
这怎么可能，这一切就像是有人安排好的，将所有的指证都抹掉的一干二净，实际上十分肮脏。
顾凌忍不住泛起了一阵冷汗，赶紧关掉电脑回到床上不再去想这件事情，时间总是会说明一切的，苏耀安不是说晚宴的时候自己就会知道了么，既然有这么多的人都在替他隐瞒这件事情，那顾凌也就不去主动追究了，该来的总归还是要面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