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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冤家对头

作者:清秋新月 | 发布时间 | 2016-08-27 | 字数:3339

出生可以低贱,但绝不能自贱。

看着那些工友们,被江家大小姐当作狗一样的对待,还乐呵呵屁颠颠儿地跟在其身后摇尾乞怜,王山只觉得他们好悲哀。

虽然那天迫不得已的向她低了头,但心里头却从未向她妥协过半分。

她以往不是每个月呆个两三天就走的吗?为什么这都半个月了,她还没走?王山抬头看了看站在船头趾高气扬,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的江玉锦正向船下抛撒食物,顿时心里头厌恶得紧。为什么人跟人就那么大的区别呢?同样是大户家的小姐,她却连菲月的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

一想到颜菲月,他的心就不自觉地隐隐作痛,那种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思念之感,真是比那断肠的毒药还要毒上三分。明明离得不远,却不能相见,明明喜欢的要命,却要狠下心离开。佛曰: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他嗤笑:而我就占了六苦。

看着哄抢的人群,江玉锦的心中甚是满意,她拍了拍手,下意识地环视了一圈儿。

咦?他怎么又在那儿坐着?这真是个硬骨头,她江玉锦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谁这么不服她。骂也骂了,打也打了,饿也饿过了,还真是拿他毫无办法。

远远地看着王山那高大的身躯,不算精致却很硬朗的面旁,她越看他越觉得他很特别,越觉得他有男子气概,越觉得他跟别人不一样。虽然他穷,可是他的骨子里却很清高,从来不低看自己。

渐渐地,江玉锦开始改变对他的态度,这也是王山最近觉得消停的原因。

头十来天,那位江家大小姐,不是把他绑在桅杆上爆晒,就是找人把他毒打一顿,要么就是把他的饭倒在地上,若是他不捡起来,就只能饿肚子。他差点儿没被那位大小姐给整死。

“喂,这个需要吗?”王山正回头找那只破旧的水囊喝口水润润口,耳畔陡然传来那让他头疼的声音。

他愣了一下,缓缓回头抬眸,拧紧了双眉,怔怔地看着江玉锦。

江玉锦笑了笑,她知道他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怕她。

“怎么?怕我毒死你?”

王山微微垂眸,看了看她递过来的东西,是一瓶绍兴花雕酒。虽然他不常喝酒,可他却是喜酒的。只因太穷,常常连肚子都填不饱,又哪儿来的钱买酒喝呢?不过,即便他再欠酒,也不会喝这位大小姐递过来的酒。

一个不把人当人看的人,就不配有他的尊重。

“大小姐您高贵,您碰过的东西,我受不起。”说罢,便理也不理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哟嗬!还登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了。

江玉锦没想到自己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还从来没人敢拒绝她递的东西呢。

“王山!”气急败坏的她举起手中的酒瓶就砸向王山,“你个穷鬼!”

一点儿也没防备的王山顿时被她大小姐那一下砸得头破血流,一直滴到了碗里的白米饭中,顿时米饭都被染红了。

王山轻轻捂着头,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江玉锦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一头是血倒在地上的王山,脸都白了。

此时,所有的劳工们也拥了过来,

“死人了,打死人了。”

“是啊,这好好的就这么死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听得江玉锦头皮直发麻,她是无心的,她没有想让他死,她只是想让他重视自己......

“快,快把他送医院!”缓过神儿来的江玉锦大叫一声,顿时过来几个大汉,将王山往医院抬去。

王山被抬走后,所有人都在悄悄议论着,说大小姐是不是看上他了。不然怎么会如此紧张他,当时眼睛都红了。

之前也有工友流血受伤,大小姐看都不看一眼的......

车子摇摇晃晃,终是停了下来。

颜菲月被人从马车上扛下来,又弯弯绕绕走了一段路,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才把她放到地上。解开麻袋,解开了绑着她手脚的绳子以及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和塞在嘴里的布条。面对刺眼的强光,她一时还有些不能适应,忙拿手遮住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

这时,她已经站在一间房子里了。

她环视了一圈儿,空荡荡的房子里,除了几把破旧的桌椅,就什么也没有了,不过,她倒是觉得有些眼熟。

这半个月,简直就像是一个漫长的噩梦般,让她心惊胆战,战战兢兢,她觉得自己的生命脆弱的就好像是一只蝼蚁,随时都可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她不明白,到底是谁绑了她,绑她到底做什么?黑虎他们已经被绳之以法,她也没得罪过任何人......

她缓缓走到门前,想要推开那扇紧闭的门,尽管她能想到,或许这门已经从外面锁死了,但是她仍想试试。

颜菲月微微抬手,握住门后的门拴,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拉开门。

突然,门上的一排字,引起了她的注意:离开,是唯一的解脱。

这,这不是她亲手刻上去的字吗?

她蓦地回头,重新看了看这间屋子:这不正是她被经常被关的那间杂物房,只是这里被收拾过,失了原来的样子。

她回家了,她竟然回家了!

颜菲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她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好痛!她不是在广城的吗?怎么突然间回到家里了?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她拼命地拍打着门,大喊大叫着。

但是喊了好久,也无人回应,这西跨院儿,一直闲置,背阴潮湿,就放放杂物,没人住过,离主院儿也远,所以,应该是没人听见她的喊声。她有些绝望地停止了拍打,停止了喊叫。伤心失落,甚至愤恨地倚在门后,缓缓滑坐在地上:一定是母亲把她的消息告诉了父亲,一定是!

她不明白娘为什么要这么做,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她根本就不是她娘生的。

就在她精疲力尽,又闷闷不乐之时,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匆匆走来。她忙侧过了耳朵,贴上门上去听,

“把门打开!”只听一声喝斥。

“大少爷,老爷说了,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开!”另一个声音弱弱道。

“我让你开,你就开,哪儿那么多废话!”......

是大哥,是君逸大哥的声音!

颜菲月蓦地从冰凉的地上站起来,趴在门缝里往外瞧。

只见家仆无可奈何地拿着钥匙,在开锁。

只听咔嚓一声,锁开了。

她迫不及待地拉开门,

“大哥,快放我走!”跑出去,拉住颜君逸的胳膊急急地央求着。

开门看到颜菲月的那一刻,颜君逸的心都快碎了。那天真可爱的妹妹,如今又瘦又憔悴。半年了,整整大半年了,他几乎每晚做梦都梦到她。如今,她终于回来了。

可是她对他说得第一句话却是要他放她走。

“菲月,欢迎你回家!”内心的激动与兴奋,瞬间淹没了那句话的不快,颜君逸紧紧地拥住了妹妹,附在她耳旁轻轻道,“我好想念你。”

颜菲月的身子顿时僵住,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没良心。大哥对她那么好,她回来后连句客套的问候都没有,就说要走。

“大哥,我也是。”她轻轻推开他,“大哥,爹为什么要把我抓回来?”

颜君逸微微叹了口气,

“你失踪的这大半年,二娘有多担心你知道吗?她每隔几天就跟我打听你的消息,可是你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给我,似乎把我这个哥哥给忘记了。父亲虽然嘴上不说,可你毕竟是他的骨肉,他能不担心吗?知道你性子倔,好声好气跟你说让你回来,你一定不肯,这不,只有把你绑回来了。”

“是不是我娘告的密?”一想到这,颜菲月就气不打一处来。

娘的所做所为让她觉得这个家里,没有一个她可以信任的人了。

颜君逸微微摇头,

“不是,是凤羽偷听到我跟二娘的谈话,向父亲告的密,不过,这样也好,我终于可以看到你了。”

又是这个恨她不死的大小姐,还真是爱多管闲事。她不在,对于她来说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还要去告密?

两人正聊着,就看到颜凤羽跟她娘幸灾乐祸,不怀好意地走过来。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哟,这是谁呀,不是不回来了吗?怎么还死皮赖脸地站在颜家大宅里啊。”颜凤羽全然没了在父亲面前时的乖巧模样,俨然一个飞扬跋扈,尖酸刻薄的恶女。

尤其是那个高贵的长房太太,那眼睛还真是越长越高了,她居高临下地走到颜菲月的面前,

“真是家门不幸,出了你这样一个败坏门风,不知羞耻的贱东西!”突然,钱氏脸一寒,冷冷道,“你把我的传家首饰都弄到哪儿去了,啊?”

还真是人如其姓,都这么久了,竟然还能记得这茬儿,

“用了。”颜菲月耷拉着眼帘,淡淡道。

好个死丫头,偷了东西,还理直气壮的!今天不好好的教训教训她,她就枉为长房太太!

“来人,家法伺候!”钱氏怒吼一声,顿时上来两个健壮的家丁,搬来一条长凳,手中还拿着两根一人高的木棍。

两个家丁在钱氏的授意下,将颜菲月架起,摁倒在长板凳上,抡起板子就要打。

“慢着!”颜君逸见状,忙喝止道,“娘,那些首饰您也用不着,也不差那几件儿,如果您喜欢,要多少我给您买多少,何必呢?菲月她刚才回到家,又累又饿的,让她先去填饱肚子,洗个澡好好地睡一觉再说吧。”

“君逸!你还在替那死丫头说话!她利用你偷了你娘的东西,你不知道吗?”钱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有时间多关心关心你的嫡亲妹妹,凤羽。这个贱丫头的事,跟你没关系!”